蘭傾傾覺得張氏真有被害妄想症,這樣的話竟也能說得出口,她淡淡地道:“所以二嬸如今是認定我害了三妹妹呢?”
“沒錯!”張氏越說越氣憤道:“就是你害了寒玉,蘭傾傾,你今年不過隻有十六歲,怎麽會有如此狠毒的心思,我跟你拚了!”
她素來凶恨,這幾的蘭傾傾整治蘭府下人的手段雖然高明,也給了張氏幾個軟釘子,但是張氏還沒有見過她的手段,張氏平日又是個狠的,此時覺得自己的女兒吃了大虧,當即便朝蘭傾傾撲了過來。
她撲過來的時候見蘭傾傾膚光勝雪,清豔絕美,比自己的女兒不知道美了多少倍,女人的嫉妒心再一上來,伸手就去抓蘭傾傾的臉。
蘭傾傾的眸光一寒,當即了一把拿起平日的針線盒一擋,張氏的手便重重地抓到那針線盒上。
她的針線盒很是特別,上麵有數十個小孔,上麵按針的大小尺寸插得滿滿的,裏麵有一個極為精致和機括,隻要一拔動,那針便會被牢牢扣在上麵而不會掉下來。
張氏是用了狠力的,這麽一抓,那些針頓時有數根深深地紮進她的指尖,還有幾根竟隻露了一點針鼻在外,其它的全紮了進去。
她頓時痛得慘叫道:“蘭傾傾,你竟敢用針紮我!”
蘭傾傾的眼裏寒意重了些,卻淡淡地道:“二嬸的手受傷了,將她扶下去看大夫吧!”
她的話一說完,早有幾個婆子過來扶她,張氏又豈會甘心,當即大怒道:“蘭傾傾,你這個賤人,悍婦,你害了我的女兒,還敢對我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蘭傾傾屋子裏的人都是她的心腹,方才張氏進來的時候那些下人都在看著,聽到張氏那樣說蘭傾傾,早就氣得想來揍張氏,此時蘭傾傾一發話,當即將她拉得緊緊的,有幾個婆子還狠狠地在張氏的身上狠狠掐兩把解恨。
蘭傾傾看到了隻當沒看到。
張氏被拉下去之後蘭傾傾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情很快就要鬧得人盡皆知了,她原本以為蘭寒玉出了這樣的醜事張氏就算再蠢也不敢張揚,隻是如今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張氏的蠢勁。
齊月將針線盒收好之後見蘭傾傾站在窗台前想事,她輕聲道:“大小姐,二太太畢竟是你的長輩,這一次在你這裏吃了虧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蘭傾傾淡淡一笑道:“不過要對付張氏這種人,其實也沒什麽,她覺得她自己夠狠,我也隻要比她再狠一點就行了。”
蘭傾傾見齊月的眼裏滿是擔憂,她卻半開玩笑地眨眨眼道:“反正我的悍名已經傳遍整個紹城了,再多這一樁事情也不多!”
“可是小姐的婚事怎麽辦!”齊月擔心地道:“大小姐明明是惠質蘭心之人,卻被人傳成那副樣子,以後紹城隻怕沒有人敢娶小姐了!”
“紹城沒有人敢娶我,我就去娶一個外地人回來。”蘭傾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