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苗苗被綁在閘刀底座上,隨時可能被砍掉人頭,我下意識的就朝她走了過去。
苗苗也看到了我,於是她嘴上的嗚咽聲更大了,她嗚嗚的哼著,看起來很想說話,可由於被膠帶纏住了嘴,卻說不出來。
很快我就到了她的麵前,我彎腰蹲下想要將她嘴上的膠布給揭了。
可當我剛舉起手,我看到苗苗水靈的大眼睛裏突然就劃過了一抹厭惡,或者說還沒上升到厭惡的程度,反正很排斥,甚至還帶著一絲驚恐,就好像我要對她動手動腳,把她給XXOO了一樣。
而我卻顧不上什麽了,繼續去揭她嘴上的膠布。雖然苗苗排斥的扭動著身軀,但由於她雙臂被束縛在閘刀底座,所以她並不能移動走,所以我很快將她嘴上的膠布給撕了。
撕了膠帶,我立刻問她:“苗苗,怎麽回事?誰把你綁在這裏的?”
我剛問完,就看到苗苗的眼神中掠過一道狐疑的目光。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眼,就好似在比對什麽一樣。
剛開始我並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懂了,苗苗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那個綁架她的人,所以她才會對我驚恐厭惡?
想到這,我忙開口對她說:“苗苗,你看仔細了啊,我是來救你的,你可別壞事啊,趕緊說是怎麽回事。”
也許是確定了我並不是那凶手,所以苗苗很快也恢複了她一貫的清冷模樣,立刻對我說:“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他戴了麵具,但他身形和你很像。你快想辦法把我解開,還有你怎麽找到這裏的,方組長、何隊、金澤他們呢?”
我也沒工夫和她囉嗦,隨口回道:“他們處理別的事了,暫時來不了。”
然後我就準備幫苗苗解掉身上的繩子,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偷窺者的短信:陳木,怎麽還不品嚐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怎麽,為了美女,連我送你的禮物也不想要了嗎?
看了這條信息,我突然就感覺非常的不適,因為這變態的口氣太讓我覺得反感和厭惡了,他似乎在企圖操控我的人生。
我沒有理會他,準備繼續幫苗苗解繩子,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旁傳來滴答一聲響,像是開關被打開的聲音,與此同時頭頂也傳來一道沉悶的哼聲。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頭頂的鍘刀已經啟動了。這是一把高科技的鍘刀,是可以控製頻率的,所以鋒利的刀身並沒有立刻就落下來,它隻是沉悶的緩緩下落著,感覺有個兩分鍾才會完全降落。但我的心卻被徹底提到了嗓子眼上,要是苗苗就這樣在我眼前被砍去了頭,我感覺這將是我一輩子的陰影。
而我也知道我肯定沒法關閉它,所以我立刻顫抖著手想要聯係偷窺者。
不曾想他很快主動聯係我了,他說:要想救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在鍘刀落地時,吃了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看完這條短信,我整個人就慌了,讓我吃人腦,我萬萬做不到啊,可要是我不吃,苗苗就將身首分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我害死了她!
我抬頭看了眼還在降落的鍘刀,又低頭看了眼還算鎮定的苗苗,最終我一咬牙,對她說了句:“你放心,我會救下你。”
然後我轉身就來到了桌子旁,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勺人腦,剛要開口吃,但當我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後,我還是忍不住將人腦放回了盤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響了,還是他的短信:陳木,怎麽不吃啊?不敢吃嗎?你不是想救她嗎?還是說你不想救她,你舍不得吃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在乎我比在乎她多一點?
看完這條短信,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我感覺這貨太變態了,他就是要從身體和心理上讓我雙重惡心啊,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不過我不得不讓自己強製冷靜下來,然後我腦袋立刻就轉了起來,我尋思這家夥對我現在的行為這麽了解,他可能就躲在這棟房子的哪個角落啊!可金澤他不是說帶人去定位了的張文通手機那裏去圍捕了嗎,金澤並沒有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那變態並不在這裏。這樣兩者就矛盾了,當然如果是兩個人,那就好解釋了。
我沒有勇氣去別墅的每個角落搜索這個變態,所以我唯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吃了這盤人腦,同時在心裏期待金澤這一次能夠逮住一個嫌犯。
而當我剛拿起勺子,我手機突然再次震動了,我收到了一條視頻訊息。
我下意識的就點開了它,看完我整個人就懵了。
視頻裏有一張條桌,很歐式,桌子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安靜的坐著,但他沒有頭,應該和我之前看到的那無頭視頻是一個道理。我看他的身形和我有些相似,但他身上這衣服我並沒有,所以他並不是我。
很快從他的身後就有個人推來了一個小餐車,可能是怕拍到這個人的頭吧,所以推餐車的人隻露了下半截的身子。
很快餐車被推到桌子旁,一盤食物被放到了那人的身前,而當他掀開食物,我整個人都震住了,這食物同樣是一盤人腦,不過這人腦可沒我麵前這盤這麽好看,這人腦還是很新鮮的,上麵還浸泡了血液,看的我差點吐了。
而視頻裏那個沒有露頭的人直接就拿起了刀叉,然後很安靜很享受的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響了,還是偷窺者的短信:開始吧,和他一樣,享受這份美味吧。
我整個人瑟瑟發抖,但我不得不猛的一口將這人腦塞進了嘴裏,我甚至都沒有咀嚼,一口就將其吞咽了下去。
等我吞咽完這口人腦,令我自己都感覺毛骨悚然的是,我他媽竟然覺得這餘味還蠻香的,好像人腦還蠻好吃的。
於是我下意識的又猛的瓦了幾勺子,然後一股腦將一盤人腦全吃了。
等我吃完,我發現苗苗頭頂的鍘刀也停了下來,我這才鬆了口氣,雖說心裏胃裏都難受的很,感覺很想吐,但至少我救下了苗苗。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響了,還是他的短信。
他說:哈哈,陳木,你吃人腦的樣子真可愛,嚇死了吧?其實那不是人腦,那是奶脂做的。不過下一次,我可要為你做真正的涼拌人腦了,你期待嗎?
看完這條短信,我先是鬆了口氣,原來不是真正的人腦,我就說味道怎麽還挺好吃的。不過很快我就越發蛋疼了,下次,草,還有下次!
我也沒工夫管他了,我立刻去到苗苗身旁,花了足足有小半個鍾頭,我才幫苗苗把繩子給解了。
苗苗脫險之後也沒感謝我,她立刻跟我要了手機,然後將現場給拍了一下,真是不怕死,然後她還想上樓去搜,不過我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所以我將她給拉了出去,連拉帶騙的,我說金澤他們急需她,她才跟我出了別墅。
剛出別墅,在我和苗苗準備去找出租車的時候,我看到從不遠處突然急速飛馳來了好幾輛車子,這些車子跟玩命一樣,呼嘯而至。
很快這十幾輛車子就將我和苗苗給包圍了,也不知道是在包圍我們,還是在包圍這棟別墅。
當我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時,我就鬆了口氣,帶頭的是何平,看來是他們警方也查到了這棟可疑的別墅。
我立刻就走向何平,準備給他說說裏麵的情況,告訴他那變態可能還在裏麵,一定要好好搜。
不曾想何平突然一個擒拿,猛的將我的手給抓住了別到身後,很快又撲上來幾個警員,沒一會功夫,我就被手銬給拷上了。
我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