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怎麽也不會想到,傳說中的血菩提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存在,而且看那血液中的陣勢,應該是吸收著周圍的能量,從而讓血菩提的生長度加快。
隻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呢?
血菩提再怎麽生長,也不過是個死物而已,終有一天會成熟,終有一天會衰敗,但是它為什麽會如此拚命的吸收能量呢?
“言文哥哥,血脈之力就在那裏麵!”正當文祥沉浸在百思不得其解中時,一旁的王芳艱難的提起胳膊,指著半空中那滴巨大的血液,如同**一般的低聲說道。
白皙如玉的脂臂上,已是呈現出血紅之色,隻是提起一半,便無力的搭下。而其臉上痛苦之色不乏皆是。
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此地距離空中的血菩提,不過一裏之遙,其中的壓力之大,即使是文祥都必須得小心應付,更何況是星耀初階顛峰的伊人。如果不是文祥不計損耗的支撐著領域,恐怕,此刻的她,就算呼吸都會是一種奢侈,更別提說話。
周圍數十裏範圍內,那股紅色的氣息,已是粘稠若糊,而且那氣息之中的狂暴能量幾乎達到了極致般,無孔不入,隻要稍微一分心就會受到它的侵蝕。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飽經風霜的文祥來說,倒是沒有什麽危險,但對於芳兒,那可是絕對性的折磨。在進入邙山密境之前,他何曾受過如此這般的危險壓迫。雖然修煉到了星耀初階顛峰,但其中的水分也不可置否,至少,她沒有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或是關乎性命的危險。
換句話說,在這之前,她就好比是一朵溫室中的玫瑰般,嬌豔欲滴,潦倒眾生,根本經不起風雨的摧殘。
“走!進星魂塚!”眼看芳兒的臉色,迅的蒼白萎靡,文祥心中一痛,二話沒說,雙手在胸前一陣劃過,鑽進了星魂塚內。
一個小時後。
文祥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那顆巨大血液下方,這一次隻有他一個人出來,芳兒很賢惠的選擇休息。
失去了芳兒的束縛,文祥終於能夠放開手腳的去查探一番。隻少不必像之前那般,有所顧慮。
他一個人,遇到不能抵抗的危險,隨時隨地都能進入星魂塚。
原力鋪展,緊緊的將自己包裹,保證自己不受那紅色氣息的影響,領域則是全麵的放開,朝著空中那滴巨大的血液蔓延而去。
“砰!”
當領域觸及在血液的屏障時,一聲劇烈的爆響聲在文祥的腦海中轟鳴而起,頓時腦海之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混亂模糊。甚好,這隻是一瞬間,而且意識海中的星域在文祥多次維護加固之後,其承受能力,遠以前,至少在這一次碰撞之中,星域中,所有的星球依舊按照固定的路線運轉著,沒有絲毫混亂的秩序生。
“噝!”
僅僅是試探的性的接觸,就讓文祥的腦海出現短暫的空白時段,深吸了口氣,文祥有些忌憚的瞥了眼依舊運轉自如的巨大血液,心悸連連。
“好恐怖的血菩提!”想想之前震撼的一幕,文祥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呢喃自語。
就連試探性的接觸一下,都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他不敢想象,自己收服這血菩提的時候,會出現怎麽樣的後果。至於收服之後,用這血菩提幫助芳兒恢複血脈之力……
“文哥,有人靠近!”
正當文祥毛骨悚然的思考著如何收服血菩提的時候,腦海之中,突然響起冰甲那急促的聲音。
有人靠近!
文祥的第一反應,邊是立刻從方才的震懾之中退出,下一刻,來人的身份,他已是猜測清晰。
三道妖冶的黑色霧團,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間便出現在文祥身前不到一裏之處,正茫然震驚的盯著文祥,眼光撲朔迷離,暗芒盡斂。
顯然是在查探文祥的修為。
“哼!當老子的修為你想看就看嗎?”一聲冷哼,下一刻,周身泛起一抹橙紅之色的光芒,如同三人一般,縈繞在文祥身體四周,將其包裹嚴實,隻能依稀看到其模樣。
“噝……這小子到底是什麽妖孽?怎麽才這麽點時間不見,修為竟然看不清了?”
遠方的冥輝第一眼便認出文祥就是那日進入邙山密境時,修為突然爆漲的那名星耀高階曲士。在文祥進入密境的時候,他便看出文祥的修為,不過是星耀高階三段而已。可這不過幾個月時間,自己竟然看不出其體內天曲力的流動。
如果不是縈繞在其身上的那縷氣息,他甚至以為文祥的體內根本不存在天曲力。
目光驟斂,如同尋覓的食物的獵鷹般,冥輝再次聚集天曲力至雙目,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伴隨著恢弘的氣勢,朝著文祥呼嘯而去,周圍的紅色氣息在接觸到這抹電光般的目光時,頓時出陣陣嗤嗤聲響。
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不會如此貿貿然的散出氣勢,朝著一名自己看不清深淺的曲士蔓延而去。但現在身邊有兩位冥族長老坐陣,他自然無須忌憚什麽。
自己三人都是星耀高階顛峰,而且都是沉浸在這一階段數百年之久的老手,三人連手起來,就算是冥族那位恐怖的存在,也不敢正麵硬撼撫須,麵前這個稚氣未落的毛頭小子,他自然無須忌憚。
冥族那位恐怖的存在,才是這個星球上的最顛峰。雖然依舊停留在星耀高階顛峰,但同是高階顛峰,這其中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半點。
至於月耀一級,冥輝直接忽略不計,多少年了,自從文天離開星球之後,這個星球上曲士的最顛峰,從此便停留在星耀高階顛峰,再也無人突破。
如今,那個境界隻能存在於飄渺的傳說之中……
“什麽?!!”
冥輝震驚無比。蘊涵著自己所有靈魂之力的攻擊,在接觸到對方的時候,竟然如同石沉大海般,與自己徹底的斷了聯係。
一絲恐懼的滋芽,漸漸的在其心底蔓延生長。
“難道……難道……”冥輝嘴中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之前的盛勢淩人,這一瞬,消失散盡,餘下的隻是一種無法拋卻的恐懼,深深的埋根心底,整個身體開始出現微微的顫抖之意,燦白的牙齒甚至出“咯咯”聲響。
他不敢想象……即便是冥族那位最恐怖的存在,冥輝也沒有現這般的情況。在頂著麵壁十年的懲罰下,他禁不起自己的好奇心,擅自用靈魂之力去查探那位恐怖的存在。
雖然之後被罰麵壁十年,但是他還是認為值得,至少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隻要沒有突破星耀進入月耀,對方體內的天曲力波動,他都能查探清楚。
而現在……
文祥在他眼中,如同一團迷霧,捉摸不定,但仔細一看,卻又是那麽的清晰,尤其是那雙深邃的雙眸,噙帶著半點笑意,在他眼中卻是比惡魔的貪婪還是難受。
“冥輝!你在嘰裏咕嚕的說了半天說什麽呢?”另外三長老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文祥的異常,但是他卻沒有冥輝那麽的膽大,直接將氣勢朝著對方鋪蓋而去。看到冥輝將氣勢延伸出去之後,整個人便在呆,三長老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至少,這血菩提不能安生的到手了。
“我……”
被三長老這麽一吼,冥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自己想借勢,可到最後,卻是吃了啞巴虧,滿嘴的牙打碎了往嘴裏塞。伸手抹了抹滿頭的大汗,冥輝下意識的朝著文祥的方向瞟了眼,眼光之中,盡是忌憚恐懼之色。但——
正當他的目光一掃即過的時候,黯淡的眼色驟然亮堂,整個人幾乎是在瞬間容光煥,迫不及待的朝著一旁的三長老奔去,“三長老……三長老……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還不向這位前輩道歉!”
三長老厲聲迫喝,一抹戲謔的表情自其眼角一閃過。
原來這老不死的早就知道了!
冥輝暗啐一句,隨後整個如同泄氣的皮球般,無精打采的朝著文祥所在的方向恭身,道:“對不起前輩,方才是晚輩無禮,還望前輩海涵!”
三長老那眼神分明就是告訴他,接下來要演戲!既然要演戲,自然要做到假戲真做,才能夠讓人相信!
冥輝說話時的語氣卑恭卑膝,絲毫沒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峰主的氣魄在身,此刻的他,如同一個犯錯的孩提,正等待著長輩的訓斥般,不敢聲語。
三人的眼色變化,怎麽逃的過文祥那明銳的感知呢?
自然不能!
早在三人出現的瞬間時,文祥便將神知分散成三份,分別鎖定在三人身上,是然……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文祥的掌握之中。
“既然想演戲,那我就配合你們吧!”
心底冷笑一聲,文祥的眼角閃過一絲無人可覺的殺伐冷光,隨後整個人的氣勢澎湃直升,僅僅在短短的數息之內,氣勢的恢弘,已經遠遠的越了冥輝,緊逼其身後的三長老與五長老。
而且,氣勢的攀升依然沒有停止!
“不可能!”……
對麵的冥輝三人,在文祥氣勢急劇上升的瞬間,心底如同巨石轟落般,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