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綠燈,鄭彬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鄭華龍的私人醫院,這個醫院沒有名字,隻有一個代號0,在來醫院的路上,救護車不知龗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然後被緊急的抬下救護車直接送到了手術室,手術室裏的醫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正在手術中的標誌即刻亮起。
就在鄭彬被推進手術室之後沒多久,崔哲就趕到了醫院,他是被貝明俊派出來探查鄭彬情況的代表,崔哲現在已經完全陷入到這個遊戲中了,根本無法自拔,隻能越陷越深。
5個小時的煎熬,崔哲在手術室門外不住的擦汗,來回的踱步,一會站著一會坐著,已經不知龗道抽了多少根煙了,地下的煙頭已經堆成一堆了,他在焦急的等待著鄭彬的消息,同樣焦急等待的還有貝明俊等人,但是他們在這段時間裏已經差不多商量好接下來的方案了,無論發生什麽都可以有效的去應對,可以說這一步棋,貝明俊下對了。
正在手術的標誌熄滅,崔哲條件反射一樣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手術的門,很快門就開了,幾個醫生推著手術車走了出來,手術車上蓋著白色的單子。
“醫生?!醫生!他…鄭鄭少爺死了?!”崔哲看見這樣的情景,立刻想到鄭彬死了,手術失敗了。
“對不起這位先生,請不要亂下結論,手術還算是順利,我們已經把鄭少爺搶救回來了,現在病人需要休息和恢複,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回吧。”醫生聽見崔哲這麽說顯然很不高興,用疲倦冷冰冰的語氣對崔哲說道,立刻下了逐客令,現在醫生需要最快的把鄭彬轉移到重症監護室。
“哦….哦…….”崔哲迷迷糊糊的回答到,醫生們就沒有再搭理他,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留下崔哲自己一個人站在手術室的門口。
崔哲沒辦法形容他現在自己的心情,在聽到鄭彬竟然奇跡般地活下來之後,他的心情變得十分的矛盾,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個消息到底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鄭彬死了,這是貝明俊所希望的,而且鄭彬死了才能全力的對付鄭華龍,然後崔哲就可以美美的坐上董事的位置,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鄭彬沒死,崔哲感覺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這樣至少就算是鄭華龍怪罪下來,也是有個交代的,如果鄭彬死了的話,那麽鄭華龍絕對是會發瘋的,病虎尚存威風,百足之蟲還死而不僵呢,發怒的鄭華龍絕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不過崔哲還是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貝明俊,電話裏的貝明俊聽到消息之後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就讓崔哲先回來再說,並沒有吩咐什麽其他的問題。
得到消息的貝明俊和鄭源第一時間吵了起來,林董事和蔡董事則在一邊看著熱鬧,誰也沒有插話。
“現在正是好時候,我派人去做掉鄭彬,反正他現在重傷,隻要稍稍做一點手腳根本看不出來。”貝明俊是一心希望鄭彬死掉,永遠不要給對手留一點機會,這是貝明俊處事的原則。
“你瘋了!你以為那個醫院和地下賭場一樣麽?現在別想著鄭彬的事情了,現在就是他不死,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沒有任何作為了,我看,咱們還是把矛頭對準華騰內部那些鄭華龍一派的人比較好。”鄭源和貝明俊的想法就是兩個極端,但是不得不說鄭源看問題確實要比貝明俊全麵許多。
“你知不知龗道鄭彬死了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鄭華龍沒有後路了!他就這一個兒子,他死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繼承了,我們就可以去爭位置了!你留著鄭彬是留著禍患好麽!”貝明俊據理力爭的說道,和鄭源針鋒相對,第一個原因是貝明俊確實希望能夠把握機會,即使拚著風險也要讓鄭華龍減少一些力龗量,這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貝明俊不希望失去自己主導事情的權力,如果什麽事情都跟著鄭源的鼻子走,那麽自己的威信就會越來越低了,何況還有林董事和蔡董事兩個董事在旁邊看著,自己不能落了下風。
“哼,你不怕把自己搭進去?!你要死可以,別拉著我們一起!你別一意孤行,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別想拉誰下油鍋!!”鄭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氣的說道。
“別跟我扯這些!因為你的決策失誤耽誤我們整個計龗劃!這個責任你付得起麽?!”貝明俊的也不甘示弱的拍著桌子大聲回應道。
“哼,負責?你敢負責我就敢負責。”鄭源氣勢稍稍收斂,毫不示弱的說道。
“老蔡,老林,你們兩個表個態,你們讚同我們誰的意見?!”貝明俊把問題拋給了一旁坐著的蔡董事和林董事,再這樣下去爭執不會有一個結果,蔡董事和林董事都是自己這邊的人,他們應該會支持自己。
“嗬嗬,貝董事,我們覺得鄭董事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穩妥一些好,太急不行啊,是不是?”蔡董事聽完貝明俊把問題拋給自己笑著回答道。
“看見了麽?既然你要公平民主,那麽咱們就來個公平民主,蔡董事和林董事現在都不支持你,把你那套大理論收起來。”鄭源很得意的說道,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蔡董事和林董事會支持自己。
“哼,好,好,那你說接下來怎麽辦吧。”貝明俊心裏把蔡董事和林董事的祖宗都操了好幾遍,沒想到這兩條老狗不僅不支持自己,竟然還去支持鄭源,王八蛋,貪生怕死的老狐狸。
“鄭彬如果恢複一定會查這件事的,而且鄭華龍也會查的,不如我們弄一個更亂的假象,找一個信任的人去和鄭彬說是鄭華龍想要借機除掉他的,理由就是鄭華龍有個更優秀的私生子之類的,總之把問題搞複雜了就好,剩下的事情就是慢慢開始收購股票了。那幾個鄭華龍一派的董事,也想辦法慢慢的除掉。”鄭源清了清嗓子縷縷道來,這也是他一開始的計龗劃。
“那誰去做那個人?鄭彬可不會輕易信人。”貝明俊問道,他在幾個人中是呆在鄭彬身邊時間最長的。
“當然是你了,貝董事,你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和鄭彬在一起麽?別以為我不知龗道。”鄭源笑嗬嗬的說道,對於整個集團高層的情報,鄭源掌握的有些甚至比貝明俊掌握的還要多。
“我?你怎麽那麽確定他就會信我?”被鄭源一下子戳穿,貝明俊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可沒說他一定會信你,這是說,信你的可能性比較大,至於怎麽讓他信就是你的問題了。”鄭源說道。
在美國紐約的一座山上,有一棟獨立的豪華別墅,整個別墅坐落在半山腰上,建築群覆蓋了小半個山,在濃密樹木的遮掩下顯得很神秘。
整個建築群裏最醒目的一個,是一棟完全用玻璃搭建的三層建築,從外麵可以清清楚楚看清楚房子裏的一切,這棟玻璃房子是一個宴會廳,專門舉行一些活動用的。今天很顯然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因為別墅前的停車場裏停滿了車子,而且每一輛都是超級豪華的名車,可能整個紐約市數一數二的車全部都在這裏。整個玻璃房裏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是一場最上層的聚會,能來這裏參加聚會的,已經不能用有頭有臉來形容了,說是聚會,更準確的說是一場歡迎會。
“哈龗哈,鄭先生,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見到果然不凡,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一個梳著整齊頭發的中年男子舉著一杯金色的香檳說道,他顯得十分的儒雅,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臉上的皺紋已經開始顯現出來,不過整個人還是十分精神,尤其是兩雙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程先生過獎,我也就是在國內還有些名氣,但是拿到國際上就一文不值了,不如你的名氣大啊。”鄭華龍很客氣的回應道,對眼前這個人發自內心的敬佩。
“唉,不能這麽說,你能在短短十幾年就發展成這樣,那我是自愧不如,我們也是經曆了幾輩人的努力才有現在的成績的,論速度,我程某趕不上。”男子搖搖頭很謙虛的說道,讓人聽得如沐春風,鄭華龍在心裏也不住的暗暗佩服這個人的說話能力。
“你們兩個就別比了,老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嘛,爸,你說是吧。”一個可愛的聲音響起,男子和鄭華龍都被這個聲音所吸引而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