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好處?
左安安愣了一下,大能已經岔開話題說:“到底如何,還要我親自去確認一下,小子,那地方你有沒辦法再進去?”
陸決說:“辦法當然是有的,可是前輩你要怎麽過去?”
大能說:“當然是左丫頭去了,我就能……”
“不行,那裏太危險,我不放心安安過去。”陸決斷然道。
左安安拽他一下:“我沒關係啦。”忽然覺得手下有點不對,低頭一看,“陸決你幹嘛戴手套?”
現在天氣又不冷了,而且易容喬裝什麽的,現在能夠去除掉了吧。
她摸上他的臉。
“咦?你這臉上是怎麽弄的,這麽逼真?”
摸上去就跟真人的皮一樣,既沒有抹什麽東西,又沒有貼什麽東西,好像他原本就長這樣一樣。
陸決有些尷尬地拉住她的手:“是一種新型藥水。”
“這麽先進?喝的還是抹的?對身體有傷害嗎?”
大能懸浮在空中看到這一幕翻個白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不過他若有所思地看看陸決,忽然說:“好了,如果左丫頭不適合去的話,我跟著你小子去也不是不行。”
左安安愕然:“前輩你不是說……”
不是說桃樹空間是不能轉讓給別人的?
大能隻能與左安安的安危休戚與共,所以才會非常的關心和幫助左安安。
大能滿不在意地說:“離開你身邊一時半刻還是行的。”
左安安很不滿:“明明我可以……”
陸決不鬆口也就算了。前輩也給他幫腔,那她不是肯定參與不了行動了?
陸決也鬆了一口氣,對左安安說:“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你把陸離邢程他們叫進來,既然決定要更改計劃,現在這情況也就沒必要瞞著他們了。”
左安安瞪了他一會兒,不情不願地去開門。
陸離邢程他們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是陸決,都很詫異,聽了陸決所說的話,陸離說:“那麽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那個不知到是什麽東西的東西摸清楚。最好是鏟除掉,不然不知敵人底細,我們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陸決說:“不錯。所以我決定再探一次陸家大宅的密室,但上次我已經驚動了他們,他們不是把那東西轉移了,就是加派人手守衛。所以安安。陸離,我需要你們掩護我。”
本來還不樂意被撇開的左安安一下子來了勁:“怎麽掩護?你說。”
“陸家手底下強者非常的多,一會兒我會想辦法把他們引出陸家大宅,但肯定還會留下來一些,其中必然有一個陸馳,安安,我需要你牽製住他,陸馳手底下一定還有人。就讓飛豹輔助你,做得到嗎?”
陸馳?
那個陸家年輕一輩中被稱為戰鬥狂的家夥?
讓陸決都為之忌憚的人?
左安安頓時覺得自己肩頭擔子沉重。鄭重地點頭。
“陸離,你的任務也很重,上次我潛進陸家大宅,精神力覆蓋查探的時候,和一道精神力相撞,我差點被發現,對方的精神力並不比我弱,所以我估計陸家還有一個不為外界所知的強大精神師,如果這次驚動了對方,需要你扛一陣。”
陸離也神色肅然地應下。
“當然了,一旦展開精神力方麵的較量,你的防守就太弱了,猛虎!”陸決忽然沉聲喊道,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從外麵進來,“猛虎是六階武者,他就暫時保護你,聽你指揮。”
六階武者!
幾人都看向這個身材彪悍的絡腮胡,暗暗驚異,真是厲害!W市/未亡人基地/勝利基地都沒還沒六階的呢!
“陸望。”陸決又對眼巴巴呆在另一旁的陸望說,“一會兒我會把陸家大宅的人盡可能地引走,我要你做些手腳,擾亂他們彼此之間的通訊以及他們與陸家大宅之間的通訊,讓他們一時半會無法獲知陸家大宅的情況。”
陸望有些緊張地說:“你叫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左安安有些奇怪地看看他,心想真是個異類,動不動就緊張,真不想陸家人,而且他為什麽這麽聽陸決的話?
不過,她忽然反應過來,聲音陡然拔高:“一會兒?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準備今晚就行動,邢程。”陸決語速穩定而又快速,沒有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轉頭對邢程說,“我們在首都布置的人雖然因為我的行動,使得他們暴露了一些,彼此間的聯通網絡也斷了,但肯定還有大部分人保留下來,我需要你把他們重新聚攏起來,越快越好,然後率領他們攔在陸家大宅外麵,斬斷外界的支援”
“等等等等!”邢程連聲叫道,“今晚的話會不會太急?怎麽也連得先部署一番,而且怎麽也要從三個基地中把人調一些過來,我們現在這兩個半人實在不夠用吧?”
對方可是陸家啊!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直搗陸家大本營啊!
“兩個基地和W市的人不能動!”陸決斷然說,“我們這裏一旦動了,陸家無論是惱羞成怒也好,還是擾亂我們也好,必然會把目光調轉到那三處地方去,哪裏絕對不容閃失,而且再拖下去,我們不知道陸家會有什麽準備,這事必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邢程還是擔心:“我還是覺得太急了點……”
“就這麽說定了,該準備的快去準備,我要引陸家派係的人出基地了。”
“你要怎麽做?”左安安忙問。
“要吸引陸家的戰鬥主力,隻有一個最合適的辦法。”陸決瞳孔幽深。那張並不十分英俊的陌生的臉龐顯出了十二分的冷厲霸氣,“那就是喪屍。”
……
這一晚,在首都基地短暫的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一晚。首都基地的東南西北四邊城門同時遭到了各兩頭六階喪屍的聯合進攻。
對於六階喪屍,首都基地並不陌生,那是去年冬天之前就已經出現的最高階喪屍,有著驚人的速度和彈跳力,對低階的喪屍有著絕對權威的控製力。
一頭六階喪屍的出現,除了意味著其本身的可怕破壞力和殺傷力之外,還意味著它會帶來一大群喪屍。少則數千頭,多則十數萬頭,真正的是屍海。令人位置色變。
以如今首都基地的實力,遭到一頭六階喪屍的襲擊,抵擋是綽綽有餘,兩頭三頭也不會遭致恐慌。但已經會有些捉襟見肘。五頭六頭就是大難臨頭,六頭以上……好,全城皆兵地出動吧,不然就等著基地哪一角被攻破,然後被喪屍衝進來,大家一起死好了。
而現在,居然有著八頭六階喪屍,在前後相差無幾的時機裏朝基地發動攻擊。
一級序列警報頓時響徹基地上方的夜空。
全城沸騰。
“真是太奇怪了。八頭六階喪屍啊,怎麽會同時攻城?它們約好了?”
“可是六階喪屍已經有很強的自我意識。誰服誰啊,八頭一起動,誰是指揮?”
“這麽步伐整齊,一定是有組織的。”
“難道它們上麵還有一頭更厲害的在控製它們?”
所有人恐慌恐懼的同時在心裏猜測著,互相議論著,然後沒過多久,七階喪屍橫空出世的謠言就傳滿了基地各個角落。
“七階喪屍?”陸家大宅陸百川緊皺眉頭,去了地下密室,一個人仿佛自言自語一般,“七階喪屍這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嗎?”
“可能嗎?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一個古怪的聲音響起來,然後一團綠蒙蒙的光影從角落裏飄出來,那依稀是個人影,又像是某種野獸的形狀,一直在變換著,如同它的聲音一樣,飄忽不定忽高忽低,沒有規律。
它說著:“我看那個七階喪屍,是你那位好孫子吧!”
陸百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是我管教不當,早知道當初在研究所就該殺了他。”
“哼哼,一個不上不下殘破的半成品罷了,他弄出這番動靜,不用多久就會找上門了。”
陸百川猶豫道:“老祖,真的不用轉移?”
“我像是那種東躲西藏不敢露麵的人嗎?”光影聲音尖銳地惱怒道,“我都說了隻是一個半成品,用我給他的力量想要打倒我,可笑!”
陸百川不敢說話了,可是出了密室之後他神色凝重。
陸決那小子曾是他最驕傲的孫子,從會跑會跳起他就知道這個孫子將來成就非凡,當初那個臥底計劃他是多麽舍不得讓這個孫子去。
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自然就沒什麽舍不得不忍心了,隻是那團東西能看輕陸決,他卻不敢,他威嚴地對身邊最忠心的心腹說:“讓馳少爺到我這裏來,還有,讓……也留在大宅裏,不要出去。”
另外一邊,陸決看著城門口人屍膠著的場麵,一張新麵孔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也冷得出奇。
他身邊沒有一個人,上衣的口袋裏卻多了一枚幹巴巴的桃葉,於是他身體的右側上方,空氣裏就懸浮著一團黃澄澄的影子。
這團影子隻有他自己能看得到,別人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影子發出的聲音的。
此時這影子就忽然說:“你還有事瞞著左丫頭沒說出來吧?”
陸決表情未變,也沒有出生。
大能似乎對他有些感興趣起來,繞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嘖嘖說:“之前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變了,你把臉弄成這樣,是因為之前那張見不了人了吧?還有這藏在手套裏的手,你瞞得過左丫頭,卻瞞不過我。”
陸決終於轉頭看他:“前輩能幫我嗎?”
“幫不了。”大能嘖嘖搖著頭,雖然這搖頭的動作直接化為了光影的晃動,“我早就跟左丫頭說過,她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我本以為在這一天來臨之前,以你們倆的運氣或許能有點特殊的際遇……那密室裏的東西對你做了什麽吧?不然應該不至於這麽早就到了這個地步啊。”
他像研究著什麽稀罕東西一樣圍著陸決轉。
陸決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右半邊的臉,然後有看著自己戴著手套的右手,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霾和壓抑,他沉聲說:“前輩,如果這一次把那個東西收拾了,有你護著,安安再也不會遇到危險了吧?”
“嗬嗬,這世上危險時時處處都有,就看能不能化險為夷。”
這話換一個意思來說,就是說左安安以後就是再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
陸決放心下來,臉上卻浮現一絲苦澀和痛意:“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我這樣的人,本就不該得好死,但有了她之後,我卻開始不甘心,不甘心認命,想再和天鬥一場。”
結果一敗塗地啊。
鬥來鬥去,自己把自己給鬥死了。
如果不是為了解決身體的隱患,這一次他不會這麽急著來首都,如果不來,不撞到陸百川和那個東西說話,他就不會被發現,不被發現,也不會受到攻擊,哪怕他身體有著巨大的隱患,也不會這麽早暴露出來。
他就好像被詛咒了一樣,越是追求什麽,就越是得不到什麽。
陸決閉了閉眼,冷然平靜地道:“走吧,一會兒還要辛苦前輩了。”
陸家大宅,左安安已經到位了。
她躲在高高的大樹上,看了看手裏的照片,然後又盯著那從走廊下走過去的人瞧了瞧,在對方發現之前飛快地收回視線。
饒是如此,那人還是急速回頭,警惕地望了一圈。
左安安暗暗歎息,好敏銳的嗅覺,難怪被稱為戰鬥狂了,一看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不錯,她鎖定目標了,眼皮底下那位就是她今天的對手,那位陸家排第四的陸馳先生啦!
到底能有多強呢,這個陸馳資料上是五階,最多也就是六階吧,是個純武者,無精神力,左安安想著自己可是真氣五階呢,而且是鼎盛巔峰時期的五階,比五階武者可不強多了,這個陸馳她怎麽也能拿得下吧?
不知道陸離那邊怎麽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