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左安安愣住。
“你們地球上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不背叛,是因為砝碼還不夠嗎?我也記不清了,大概是這樣……那陸決現在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好,對那珠子空間也好不眼饞,但究其根本,未嚐不是珠子空間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儲物空間,而這戒子空間……也就是你所說的桃樹空間卻完全不同。”
“這世上,有哪個人會在知道這東西的真實麵貌後,毫不心動,毫不覬覦嗎?”
桃樹空間可以種植,能產出源源不斷的食物,以後如果麵積繼續擴大,那就完全可以弄成一個秘密的糧食生產基地,還有幾乎用之不盡的水資源。
利用得當,絕對不隻是左安安養活自己這麽一個小小的作用,而是可以成為一個最大的王牌。別看現在它整個隻有5*5的大小,但繼續擴大,50*50呢?甚至有朝一日500*500呢?
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大勢力大組織的最大寶貝,鎮宅之寶。
會有人不想據為己有嗎?
左安安卻辯駁道:“陸決早就知道我有一個能夠種出蔬菜的東西。”
珠子空間他用過了,自然知道那裏麵是不能種植的,那他也自然能夠猜得到左安安還有其他秘密。
大能冷笑:“這能一樣嗎?種點菜和能夠整個人進入空間?”
能自己人進入空間,這就意味著這桃樹空間完全可以作為危急時刻的避難所。密室之中的密室,最最萬無一失的所在。
左安安仍然不以為意:“陸決是命都可以為我付出的人。”
大能恨鐵不成鋼:“他是可以,但人是會變的。你們現在是沒有利益衝突……”
“可是就算告訴他桃樹空間的存在也沒有衝突啊,你不是說桃樹空間隻有我能用,連主動移交給別人都不行。”
“那你希望以後他對你好,帶有因為這空間而做作出來的討好親近嗎?”
左安安終於沉默。
她擁有一個桃樹空間,一個種植空間,一個可以真人進去的空間,這是如此匪夷所思和重要萬分。完全可以給一個勢力加分加重量,擔心她會離開,甚至去到自己的對立麵。於是刻意地對自己好?
這種事情……
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想想心角就有些發痛……
左安安相信此時此刻的陸決,但人確實是會變的。
她所有的喜悅興奮如同被潑了一桶冰水,目光也徐徐黯然了下來。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前輩你說的這種事是無解的,因為我的能力看重我。因為我的空間看重我。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我不能因此就對陸決有所不滿,而且,難道我能一直瞞著他桃樹空間的存在?”
“我不是要你一直瞞著他,至少再過一段時間,等空間再次升級,你更強了。我也更妥當了。”
左安安愕然,然後反應過來:“說來說去你的意思就是要等你變得更強大吧?陸決又不是壞人。他就算知道你要寄托於這棵大桃樹生存,也不會做什麽的。”
不過她想了想,反正這個時候告訴陸決桃樹空間的存在和她能夠進入空間也沒有什麽意義,現在的空間無非就是多種些菜,而能拿出新鮮農作物和有著用不完的水,這兩點陸決早就知道了。
她索性也沒再說什麽。
閉上眼睛休息。
陸決卻在外麵忙瘋了。
第一件事不是整頓營地,反倒是去處理那些喪屍屍體。
首先要挖出晶核,然後是掩埋、焚燒。
這就足夠整個營地上下忙到天黑的了。
然後是營地的事務管理,人事分配。
陸決照舊讓那尹海濤管著雜務、吃住等事,然後果然把陳天擇提拔起來,做了整個營地戰鬥人員的統領人物,還有管著物資的,管著人員戶口的等等。
因為之前戰鬥之前就已經把這些領頭人給提出來,然後與喪屍短暫的戰鬥前後,這些人都發揮了作用,這些人也就奠定了基本地位,營地的最高一層領導班子有了雛形,可接下來還有更多更細致繁瑣的事情要去做。
管理一個三萬多人的營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重建房屋,安家落戶,明確編製,合理分工。
最重要的是,要在山腳下周圍弄出有效的防禦和抵擋喪屍入侵的工事。
這就要忙好幾天。
好在陸決也不知道怎麽做的,把手下的人叫過來了一些。
一共十個人,架空接手了最重要的位置,讓人敢怒不敢言,但他們出色的能力也是立即讓營地改頭換麵。
很快把防線弄好,還山上的水壩修好了,下了幾場雨水,水庫裏的水位又慢慢回升了,山上的各處房屋都修築完善,然後開始準備在山腳擴展版圖。
看看有點樣子了,陸決就把這個水壩營地改名,因為地處V市,直接取名為勝利基地。
防禦有保障,有充足的水資源,有強大精明的首腦,還有龍威虎猛的武者保衛,勝利基地的名氣很快在V市打出去。
又因為天氣凍得嚇人,在外麵人們實在活不下去,每天都凍死無數,來投靠的幸存者們也就日益多起來。
等左安安睡了醒醒了睡,昏昏沉沉地用睡覺的方式養好身體,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圍著圍巾戴著帽子,冒著厚重的寒氣,哆哆嗦嗦地從屋子裏爬出來時,她發現基地裏已經多了無數新麵孔,完全大換樣了。
左安安十分吃驚。
陸決在V市的根基,就這麽打好了?
不過倒是看到了一張熟麵孔。
“這是我的四大得力幹將。豺狼虎豹中的飛豹,你見過的,之前我就是假扮成他的樣子跑到濕地去。”
陸決給左安安介紹。
左安安看著眼前這高瘦男子:“原來他真的叫飛豹。你和他有這樣的關係,怪不得你誰不假扮,偏偏去扮他。”
陸決笑道:“當時末世來臨,飛豹所在的監獄在地震中毀壞,他們一群人就逃了出來,又得到我的消息,知道我在W市。就到處找我,後來有和刑程聯係上,我恢複成人樣子那天。就是他來接的我,隻是他因此而受傷,我惦記著你,有知道他和你有過一麵之緣。所以就扮成了他的樣子。”
陸決看著左安安說:“以後我想讓他跟著你。”
左安安嚇了一跳:“為什麽?”
陸決還沒說話。那飛豹已經聲音低啞地說:“左小姐你幾度救了老板的命,就等於救了我,我甘願聽你驅遣。”
可是沒有必要啊!
左安安一點都不想帶跟班。
身邊跟著個人,不會感覺很奇怪嗎?更別說這人是陸決的人,她又不認識。
見左安安不喜歡,陸決先讓飛豹下去,然後對左安安解釋:“陸家總部知道這裏的事了,地堡被毀。他們的勢力被搗毀,而勝利基地背後是我。他們必然都知道了,我想不日就會有人來了。”
“到時候我未必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身邊沒人,我不放心。”
宋瑞宇的事,實在是把他嚇壞了,可他偏偏又不能時時刻刻把左安安帶在身邊,就是他願意,但也總會有像麵對六階喪屍一樣的情況出現,那樣危險的場合,他也要把她帶著嗎?那才是對她不利。
陸決又說:“如果不喜歡飛豹,或者我聯係W市,讓你那衛字頭的手下來幾個?”
他想著,這個方法好,反正那些人是死心塌地的對左安安忠心,就是擔心能力有些不夠。
對飛豹,他是很放心的,正宗的保鏢出身,說起暗中保護人、排除危險漏洞的本事,自己也比不上他。
左安安想了想:“我想親自和濕地通個話。”
她從未亡人基地上空出事,直接消失,到這會兒濕地也應該得到消息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亂套。
陸決自然答應。
左安安被帶去一個滿是電腦等儀器的地方,一看就很高端的科技高手在這維修什麽,或者對著屏幕打著她看不懂的代碼,陸決叫接通W市濕地,這些人搗鼓一番很快就聯上了。
就是聲音不大清晰。
和左安安通話的是陳英。
因為冬天氣溫低得變態,整個W市很受衝擊,直觀的表現是大家都不愛出門了,殺喪屍的人也少了,那就出現了大量喪屍圍城的狀況。
越書回就跑出去動員濕地大家參與戰鬥。
“不過從未亡人基地運回了大量墨石之後,我們圍著W市擺了好些墨石陣,抵禦喪屍輕鬆多了,傷亡人數明顯下降,安安你不用太擔心……還有濕地越發展越好,我們聽你的話,在冬天之前搶種了一波菜和番薯這些,現在存糧倒是不緊張,就是兩口井不出水了,全都結成了冰,還有之前儲存的幹淨雨水,全都凍起了起來,每天要化冰取水……”
“安安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聽說你失蹤了,我們都很擔心,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D省V市,挺遠的,對我,衛四那些人都幹得怎麽樣?”
陳英的聲音就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度,很高興地說衛字頭的十四個人如何如何地能幹:“陸征會長不是失蹤了嗎?大樓營地好一段時間群龍無首,差點都出了大事,衛四就跑過去把大樓營地接管了下來。”
左安安問:“那大樓營地現在是衛四他們在管?”
“嗯,他們一半在那邊,一半留在濕地,畢竟濕地才是我們的根。”
左安安聽了心裏有了數,衛四等人,一個也不好離開的,現在大冬天,W市也難,雖然大環境是安全,可是人數實在太多,對屍群的吸引力太大了,生存壓力肯定也不小。
左安安掛了電話,盤算著自己現在也恢複了大半,可以繼續用那僅剩的三個控製名額了,不過陸決好像也有想要用這種方式控製的人。
她出去找了陸決,陸決想了想說:“我想控製陸柏,他手裏有五百人,雖然並不是個個都堪大用,但畢竟是陸家選出來的人,倒也確實都資質不錯,我想接手過來,但對於陸柏我又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是一個果決的人,心又有些軟,很容易動搖,現在是比較傾向我,但被陸家的人一洗腦,很容易就倒戈相向。”
如果是以前,他是不會用這種不大光明的手段的,但現在比起陸家他實在弱小了些,為了快速強大起來,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左安安笑了,從桃樹空間拿了兩枚用樹根精華弄的兩個小丸子:“那就拿去吧,但控製陸柏一個還不大保險,再找個五百人中威信高說話管用的人吧,不過我先說好了,他們吃了這個東西,隻會效忠於我,對你卻未必就有多恭敬,你不擔心以後他們被我拐跑,就去吧。”
陸決微微一笑:“我的本來就是你的,不用拐。”
左安安的臉微微紅了,翻個白眼:“對了,你幫我物色幾個能幹的,本事也不錯的女的,比我大些,二三十歲的,最重要的是為人本分樸實,還有,會自願跟著我。”
陸決明白了,她這是要另外找個女性放在身邊,女性也好,很多事情也方便。
陸決又去忙了,左安安則繼續她的修養複原大計。
也無非是天天打打煉體術,吃吃喝喝睡睡,天氣太冷了,天天飄大雪花,晚上睡到一半,屋頂上一陣劈裏啪啦,外頭則呼聲一片,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下冰雹了。
鵝蛋還大的橢圓形冰塊落了一地,在手電筒照射下頗為漂亮,可是對於那些被砸壞了屋頂、玻璃和家用物什的人們來說,這些冰塊就隻剩下可惡了。
喝罵聲是此起彼伏,雖然隔著遠,但依然聽得很清楚。
陸決就住在她的隔壁,她湊過去瞧了瞧,門開著,裏麵沒開燈,人也不在,她想了想,找了把傘也要出去,結果陸決就回來了,衣服上還有許多的冰屑,臉色微微沉著,但身上倒不怎麽狼狽,頭上沒戴帽子也沒撐傘,居然連一點濕意都沒有。
他看到左安安連忙走了過來:“怎麽出來了?太冷了快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