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左安安沉著臉一說,誰也不敢再出聲。
“回去每個隊伍裏再挑兩個機靈的,一起到出口等我。”
左安安說完又問越書回:“叫你們做的東西都做了嗎?”
“做了,別說,濕地裏有幾個化學老師和工廠工人,都懂這個,做出來的東西像模像樣的。”
“那就好,有多少帶上多少。”
……
左安安很快就帶上三十人出了濕地。
除了馬路,兩旁都是破敗的大樓,左安安早早就選好了幾棟合適的樓房,讓大家上去躲著。
左安安站在二樓陽台的陰影裏,等了片刻,就看到一隊人稀稀拉拉又步履生風地走了進來。
“一個破濕地,三萬老弱病殘,居然叫我們五十個兄弟出動,可真是看得起那個姓左的娘們!”
一個人嚷嚷著。
有人就回話:“你知道什麽,那左安安早就闖出了名聲的,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比陸征的呼聲還高,絕對不是繡花枕頭。”
“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麽非要和她作對?”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左安安和我們強哥早就結了怨的,她又好死不死整個時候回了濕地,不拿她開刀,拿誰開刀?”
左安安微微挑眉。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和什麽強哥結怨過?
不過,強哥麽?
她還真遇到過一幫囚犯,在那個小廠房裏。那群挾持了唐鈞的囚犯頭子就被人叫做強哥,是這群人?
三天時間太短了,趙立新雖然招了不少關於機場營地的情報。但單說過那群囚犯的頭目叫做強哥,左安安還沒聯係上,這時候才有了印象。
如果是那群人,她記得有個瘦高個的男人挺強的,至少那個時候自己還打不過他。
她目光在下麵一逡巡,果然發現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
察覺到被關注,那人也十分警敏地抬起了頭。和左安安的視線對上。
左安安微微皺眉,以為他要喊出來,自己這個埋伏效果就差了。抬起手就要發下號令。
可誰知道,那瘦高個男人又低下頭去,一點要提醒同伴,他們口中要拿來開刀的敵人就在頭頂的意思都沒有。
左安安眼中閃過疑惑。這是什麽意思?
沒認出來?不可能。
知道她又埋伏。這些人已經早有準備,來一個反埋伏?也不可能吧?她視線快速移動,這五十來人毫無要防範的樣子。
“左小姐,他們要過去了。”
越書回輕聲提醒。
左安安一手揮下:“扔!”
一瞬間兩邊大樓無數個瓶子扔下去。
或者是塑料瓶子,或者是啤酒瓶,或者是玻璃罐,這些東西裏塞滿了某些物體,一砸在地上就爆炸。冒出滾滾的煙塵和刺激性粉塵和氣體。
下麵街道頓時被煙霧籠罩。
“有埋伏?”
“是誰?”
“不要開槍小心打到自己人!”
下麵驚慌成一片。
左安安已經帶上防護服的頭罩,縱身跳了下去。
她的手裏抓著兩個約二十厘米長的鐵棒。兩頭微尖,握在手裏兩個尖頭都會露出來少許。
放在別人手裏,這種武器不比筷子威力大多少,可是放在左安安手裏……
她落在兩人身邊,兩手並舉,鐵棒戳在兩人耳後,那個瞬間,真氣凝聚在鐵棒尖頭,哪怕是輕輕一戳,兩人也覺得遭受了狙擊一般,哼也沒哼就倒了下去。
左安安將他們的槍踢到路邊,然後快速移動身體。
周圍全是人,全是舉槍的人,他們意識也很強,很快意識到有敵人侵入了他們中間,可是煙大刺激強,連眼睛都睜不開,也不敢亂開槍,隻能拚命往煙霧的範圍外麵跑。
給了左安安的可趁之機。
她像風一樣掠過,鐵棒頻頻點在這些人的關節、肋下、咽喉,要麽疼死,要麽直接麻痹,要麽直接暈倒,她沒發出多少動靜,卻立即有成串的人在她手上倒下。
槍支全部被她踢出去。
隊伍最前麵的人跑得最快,可是幾輛卡車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落闖出來,撞飛了幾個人後卡死了前後出口,側麵的巷口也是早就被封死的,一群人無處可逃,有人喊:“給我衝,十一點方向,給我打!”
那裏正好是一輛車的駕駛座,密集的子彈雨水一樣掃射過去。
左安安聽到動靜,手裏一根鐵棒甩飛過去,兩個人的腿被打中,摔倒,那邊的射擊節奏馬上就亂了。
左安安矮身躲開,數顆子彈打爛了她原本站的地方。
她瞳孔微微一縮,有高手啊。
她一貓身,閃電般地走著蛇形衝過去。
那個高手果然警覺,一轉身一抬手擋住了左安安的進攻,大喊:“她在這!被我抓……啊!”
一股可怕的力量從左安安的手裏竄到他的手臂上,像被電烤,像被火燒,像被鈍物狠狠擊打,他踉蹌後退,抬起手槍,左安安踢開他的手,一個旋踢重重砍在他脖子上。
KO!
可是僅僅這麽片刻,已經前後左右數人包抄過來。
果然不是吃素的啊,反應這麽快。
左安安有些遺憾,這些人要是是她的手下該有多好。
這個念頭還沒完,她正要迎戰,就看到其中兩道身影狠狠撞向其他人,並且纏鬥起來。
“!”
然後一個瘦高個如最矯健的豹子一樣,飛撲而來,輕易將剩下的人給撂倒。
“飛豹你,你居然背叛……”一人不甘地倒下,左安安身邊完全肅清。
瘦高個男人將手裏軟倒的人扔在左安安跟前:“左小姐,這是我的誠意。”
左安安挑眉:“什麽誠意?”姿勢中戒備更深。
煙霧籠罩,卻對這個瘦高的男人毫無影響一般,他看著左安安,沉聲冰冷地說:“投靠你的誠意。”
一揮手,他身後兩人就竄了出去,然後馬上就傳來交戰聲和吼叫聲:“寧一你瘋了!”
“寧五你敢背叛強哥?”
左安安看去,反叛的看起來隻有兩人,但囚犯那一邊莫名其妙有人會倒下,左安安還聽到細微的彈殼落地的聲音,顯然暗中還有人在狙擊。
左安安閃身避過一個人的偷襲,瘦高男人出手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子,左安安目光一凝,這個動作,這個情形,莫名有種熟悉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