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歌見顏露終於答應跟自己單獨聊聊,朝餘宵幾人點頭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看看他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幫幫忙。”
她說著將手中的種子遞給餘宵,“你去問問他們哪裏可以種樹,讓小二先替他們催生一批。”
餘宵點點頭接過種子,看了眼顏露,躬身拍了拍小二,“跟我走吧。”說完帶著小二朝田澤浩走去詢問。
顏露看了幾眼周景歌,麵上帶了些笑,“你倒是個幹脆的人。”
周景歌不在意的笑著搖頭,“這算是送你們的禮物,你們基地很令人敬佩。我們去哪裏談?”
顏露指了指廣場邊上另一側,那裏整個被圍牆圍住,看不清楚裏麵有些什麽,“去那裏吧,我勉強相信你不會對我的安全造成什麽。”
她說完後徑直往那邊走去,也不回頭看周景歌是不是一個人跟上的。
顏露帶著周景歌走到圍牆處,繞到側麵將圍牆打開了一個缺口,周景歌這才發現她不但是速度變異還是土係。
顏露等周景歌進門後又將圍牆缺口關閉,指了指圍牆裏靠邊的一棟平房,“去那裏吧。”
周景歌跟著她進了門,整個房間很簡潔,客廳隻放了一張木質沙發上麵墊了張毯子,沙發前有個茶幾,上麵擺著一個水壺,幾個水杯。
廚房和房間的門全部緊閉看不清裏麵,周景歌也沒心思仔細看屋裏,隨著顏露走到沙發邊坐下。
顏露拎起水壺顛了顛,似乎裏麵沒有水了,她輕歎一聲,放下水壺,轉身看向周景歌,“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周景歌從空間裏拿出兩杯密封的熱巧克力,將吸管和熱巧克力一起遞給她,自己先喝了起來,見顏露看了兩眼最終也喝了起來,微微笑了笑,“我就直說吧,我們隊伍裏有個隊友被抓了,我們一直想追查出誰抓了他,最近查到了第一軍區基地,可是去了之後所有的線索又都指向了你們基地,我們就來了。”
顏露笑了起來,“你們也真傻,凡是知道我們基地的,都知道冬天剛到的時候,我們基地是最危險的。根本沒人願意來,冬天來我們基地就是來找死。”
她見周景歌一臉莫名,詳細解釋起來,“我們基地研製的藥水在夏天效果甚微,因為夏季過熱,人類的氣味比藥水的氣味更吸引喪屍們。可剛到冬天的時候,空氣中的人類氣味就會很少了,我們基地的藥水味道就會很濃烈,會吸引很多低階喪屍到來。”
她放下手中的熱巧克力,輕歎一聲,“就算來的全是低階喪屍,數量也會很龐大,我們也會出現人員損傷。所以能留到現在的人們誰不是傷痕累累呢。”
周景歌內心有些觸動,從踏入這個基地到現在,她真的覺得這個基地所有人都是無名英雄,如果不是害怕時間越久蘇棄存活幾率越渺茫,她真的願意待在這裏為他們提供許多幫助。
“我來了之後才知道這些,我很抱歉,我真覺得哪怕有一絲懷疑你們,那都是對你們的侮辱。”
顏露聽了周景歌的話,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姑且當做是真的吧。也許我說出我看到的一切,你就會馬上殺我滅口了。”
“你還覺得我是第一軍區基地的人?”周景歌一臉焦急的看著顏露,“我真的不是!”
顏露露出一絲苦笑,“為了基地需要的可食用植物種子,拿我的命賭一把也無妨。”
她眼底帶著一絲狠厲盯著周景歌,“這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澤浩也不知道!因為他還需要第一軍區基地提供儀器和藥品,繼續他消滅喪屍的偉大計劃。我說了之後如果你要殺了我!必須放過他們!他們是英雄!不該死在同類的手裏!”
周景歌有些感動的看著她,突然覺得對她這樣的人有一絲隱瞞都是一種褻瀆,“我實話說了吧,我們是一直在流浪的一群人,隻為了尋找自己的家,可是我們”
周景歌把他們去了山林偶遇神山實驗室,又遇見了海洋實驗室之後陷入了追殺,機緣巧合下毀了倉庫實驗室,救的人,殺的人,一直到來到這裏全部詳細說了一遍,一個字都沒有隱瞞,甚至連裘不得是喪屍,卻也在幫助他們尋找隊友的事都說了。
顏露越聽越認真,聽到劉昕溪和王野的死亡漸漸紅了眼眶,等周景歌說完之後沉默了許久,閃著淚花看著她,很誠摯的說:“我信你!”
她說完後輕歎口氣,視線虛放在茶幾上輕聲說:“這個世界變化太大,有時候同類還不如異類了。你們是好人,卻不夠狠。”
周景歌靠在沙發上夾雜著苦澀輕笑了聲,“或許是吧。”
“我在一個地方發現了第一軍區基地的人體實驗室!澤浩吸引鳥類的機器需要調試,我有速度便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準備實驗的時候,從地下突然傳來地道或者樓梯打開的聲音。出於謹慎我躲到了土裏,模模糊糊聽見了他們討論人體實驗的事,聽見了他們提起第一軍區基地。我這才知道第一軍區基地居然在做人體實驗!”
“那你有沒有聽見他們提起蘇棄的名字?你是在什麽時候發現的?!”
顏露看著一臉激動的周景歌,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大概是在一兩個月前發現的,我雖然躲在土層淺處,但也不能完全聽清他們說什麽。而且他們基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原本應該上個月來送物資的,卻沒有來。一直以來我們跟他們聯絡上以後,第一軍區基地的負責人為我們提供了一切。”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所以我懷疑第一軍區基地分成了兩派人,一派人支持著我們消滅喪屍,而另一派人卻在拿同類做實驗,看見你們出現自稱第一軍區的人,卻不是來送物資的,我有些緊張才會懷疑你們的,抱歉。”
周景歌不在意的搖搖頭,她對這些懷疑和第一軍區基地出現了什麽分歧都不在乎,她隻關心蘇棄的安危。這個實驗室很有可能就關著蘇棄,所以他們才沒有在第一基地內部和外麵發現任何異常。
她深呼一口氣,緊張的盯著顏露,“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在哪裏?離這裏遠嗎?可以帶我們去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