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宵和餘僥把東西隨意放在木屋角落,看了一眼周景歌,帶著宋黎莉出了木屋,站在木屋下麵不遠處的草地上,隨意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胡蝶看了眼走出木屋站在外麵的三個人,看向了周景歌,“你的同伴可靠嗎?”
周景歌點了點頭,“生死之交,很可靠,怎麽了?”
“沒什麽。”胡蝶歎息一聲,“你也知道,我們原本的城市離這裏很遠,我也是遇見了許多事,又被人背叛過,如果不是那人我也不會遭遇這麽多事,所以我擔心你。”
周景歌聽見她這些帶著傷感的話,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都過去了,至少你現在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
這很蒼白無力的安慰卻讓胡蝶露出笑容,“嗯,對啊,至少我還活著呢!”
她似乎振作了起來,挺直了背脊,看著周景歌麵露疲憊,溫和的說:“行了,今天才遇見你特別開心特別感慨,我去看看寧宇在不在,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我到時候來找你聊我好多心裏話,你們先整理休息下,需要什麽來第一間木屋找我。”
胡蝶站起身,帶著笑容深深看了周景歌一眼,眼裏包含著許多東西,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周景歌,能再遇見你真好!”
她說著完重重的抱了抱周景歌,手下用了些勁微微收攏下,頭靠在周景歌身上,又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調整激動的情緒。
周景歌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的有些懵,隻能微微回抱了下她,嘴裏說著,“你也才回基地,你也去好好休息下吧。”
胡蝶輕聲“嗯”了聲,鬆開抱著周景歌的手,衝她露出特別滿足的笑容利落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朝周景歌揮了揮手,似乎在說再見。
她下了木屋,走到餘宵三人身邊時還帶著笑容衝他們點點頭,沿著石子路往回走去。
餘宵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被餘僥拉回了木屋,宋黎莉已經一臉八卦的坐在了周景歌身邊,雙手托腮看著她,“說說吧,怎麽回事啊?老情人啊?沒聽你提起過啊。”
周景歌無奈的歎氣,“能別提情人兩個字嗎?聽著就難受,她是我大學同學,你們都知道我被傷了頭部失憶了。”
她停頓了片刻,笑著搖搖頭,“我剛醒來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還以為她是我女朋友呢。她確實很在乎我這個朋友,可惜我什麽都忘了。但她依然很照顧我,也對我很好。”
周景歌不想跟餘宵他們解釋關於重生這些複雜的事,除了蘇棄其他人都隻以為她曾經傷了頭失憶了,此時提起往事心裏反而更加擔心起蘇棄來,說到這裏就沒了繼續說的興致了。
宋黎莉感慨的歎息,“哎,你這個朋友真熱情,熱情的真可怕,看著真像是愛得你不要不要的。”
餘宵冷哼了一聲,卻什麽都沒說,在木屋邊的木椅上坐下,打量起木屋來。
餘僥看著餘宵這樣搖頭笑了笑,看向周景歌說:“接下來我們怎麽做?你這個朋友可以信任?”
周景歌思索一會兒卻搖了搖頭,“不能確定她現在能不能信任了,還是靠我們自己。明天阿黎和我出去逛一圈,看看基地實驗室在哪裏。”
宋黎莉看著木屋外,“來的路上我都看了,沿途的地底沒發現什麽地下室。明天我們得繞大圈了。”
她說著話從隨意的神色漸漸變得認真,“咿,剛才那個叫何恕的過來了,鬼鬼祟祟的。”
周景歌和餘宵、餘僥同時看向了屋外,餘僥冷笑一聲,“不是要裝陌生人?還來幹嘛?”
宋黎莉吃驚的轉頭,“你們認識他?”
餘僥衝她溫柔笑笑,“這些晚點再說,先看看他想幹嘛。”
何恕終於出現在木屋前,之前餘宵幾人回屋也沒關門,他快速走進木屋,往來時路看了看,關上木屋,衝周景歌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聲說:“抱歉,剛才裝不認識你們。”
周景歌不在意的搖搖頭,“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何恕露出幾分感激的神色,“謝謝你的理解,這裏不安全,你們盡快找借口離開吧。”
“哦?為什麽?”
“時間太短了,我也不能在這裏待久了。”他說著特別認真的看向周景歌,“我在寧宇的實驗室裏看見了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他說他叫周景笙!”
周景歌吃驚的看著他,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大聲說:“你說什麽?!”
何恕快速的說:“胡蝶不是個好人!寧宇也不是!他們的實驗室在用異能者和普通人做實驗,那個雷係的周景笙是半年前被抓來的!”
長得像她,還是雷係,並且說自己叫周景笙,周景歌十分確定他說的異能者一定是自己的親弟弟周景笙,她著急的問:“實驗室在哪裏?”
“在山區那邊,我時間不多,先離開了,你們真的快點離開這裏!我有機會再來找你們。”何恕說完著急的站起身,也不多說,轉身就離開了木屋。
宋黎莉看著何恕匆忙的離開,繞著木屋周圍胡亂走了一圈,才裝作很悠閑的往自己的木屋走去,轉頭看向緊緊皺眉的周景歌,“他能相信嗎?”
周景歌站起身,煩躁的走了兩圈,“我也不能確定,我確實救過他,可是幾年過去,嚴格來說當初的他也不算是好人。可是他怎麽會知道我弟弟的名字。”
“如果是你的朋友胡蝶提過呢。現在是問題是,誰值得我們信任?他主動來找我們提起實驗室會不會是個圈套?這個何恕當初就是個膽小的家夥,為了保命他什麽都做得出來。”餘僥也緊擰著眉頭,臉上帶著對何恕的不信任。
“禁海基地和禦君基地有勾結,禁海基地要求禦君基地派異能者隊伍來追殺我們,這說明禁海基地在合作中占主導位置有話語權,照這麽看來那個胡蝶的男朋友很可疑。”餘宵看著煩躁的周景歌,冷靜的說出了這些話。
宋黎莉也皺著眉頭在思考,嘴裏喃喃,“一個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一個是被你救過命的人,一個是實驗室負責人的女朋友,一個是實驗室負責人的手下,要我說,以他們跟景歌的關係,沒什麽理由要傷害景歌啊?!你們說,他們兩誰值得信任?”
周景歌終於停止了焦躁的轉圈,“我覺得,一個都不要信任,我們要見機行事!”她說著看向了宋黎莉,“阿黎,你全程看著木屋這些人的舉動。”
她說完後看向了木屋外,靜默許久後,終於開了口,“幾年過去了,我隻相信你們,其他人一個字我都不信,我們得小心行事了。他們也許都有問題,也許其中有一個有問題。反正禁海基地已經有人跟我們扛上了,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出這人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