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歌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看著手指著地下屍體的男人,“你們實驗室有多少人?”
男人見周景歌不再糾結這事,輕輕呼了口氣,似乎覺得自己這樣會有些令人輕視,又端起一副嚴肅的表情回答:“原本有三十多個人,被其他基地抽調走了十多個人,現在沒剩幾個了。”
周景歌一聽這話,輕哼一聲,“其他基地?!哪個基地?”
男人再次搖頭,瞅了眼周景歌快速低下頭輕聲回答:“我們隻是助理,沒資格知道這些。”
“實驗室的科研者異能者多嗎?”
男人歪頭思索一會兒,“科研者異能者不多,有兩支異能者隊伍在專職保護我們。”
周景歌三人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感覺到這裏像是被人嚴密保護的地方,不但沒有異能者巡邏值守,連地下室入口通道都隻有一個低階異能者守著,她皺了皺眉奇怪的問:“異能者隊伍?在這個實驗室裏保護你們?”
男人頓了頓,“最近基地好像出了些事,我幾天沒看見他們了。”
“什麽事?”周景歌問出這個問題後就覺得自己不該問,看男人尷尬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個小助理根本對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
她嘲諷的笑了笑,“其他科研者呢?”
男人指了指右邊走廊的方向,“宿舍房間都在出口那邊,方便撤離。”
周景歌緩緩站了起來,微側頭問裘不得,“你會剝人皮嗎?”說著看了看裘不得的手指。
裘不得吃驚的看著她,“你這是在把我往哪個方向培養?”說話間縮了縮自己的手。
周景歌輕聲笑了笑沒有回答,剛認識的裘不得還算是個想堅守內心執著的喪屍,可隨時他們一路走來,他殺人越來越順,可見他的內心在慢慢的摒棄那些信念了。
她很怕裘不得為了幫助他們變成真正的喪屍,變成站在人類對立麵的喪屍,此刻裘不得的回答讓她愉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想看看你還是不是那個堅守內心的不得。”
裘不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算是真的在以殺止惡吧。別擔心我會變,我是人!”
周景歌微笑點頭,蹲了下來,看著一臉驚慌的男人,將匕首輕輕放在了他的臉上,“你知道被人活剝皮的痛嗎?”
男人努力往後挪著腦袋躲避匕首,抖著聲音說:“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周景歌的匕首一直緊緊貼著他的臉,一隻手突然上前捂住他的嘴,狠狠的說:“可我想知道!更想讓你知道知道!”
男人想猛烈的搖頭掙脫匕首,卻又怕被割傷,想劇烈掙紮卻發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緊緊按住了手腳,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平靜的周景歌。
周景歌用風異能按住了他的手腳,沿著他的眼瞼一點點割開了他的右臉皮,嘴裏恨聲說著,“你特麽還是人嗎?那些都是我們的同類!你現在知道這是什麽滋味了?!”
男人的臉皮耷拉在下巴處,右臉血肉模糊,看著十分嚇人,瞪大的雙眼已經因為痛苦而布滿了紅血絲,裘不得看著這一幕轉頭看向了右邊的冰櫃,臉上帶著幾分憐憫、無奈,終究低歎一聲,伸手插入了男人的腦袋,徹底的解脫了他。
周景歌用男人的外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慢慢站起身,低聲笑了,“真正的末世不是人類被未知改變,而是人類摒棄了道德與人性不斷殘殺同類。”
裘不得兩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左手微微捏了下她的肩胛,“走吧,找到七哥最重要。”
周景歌臉上帶著幾分難過環視了房間一眼,輕輕點頭,“嗯,去右邊的宿舍。”
她其實心裏明白蘇棄很有可能不在這裏,他們或者白來了一趟,不,也許不是白來了,至少他們殺了幾個敗類。
她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看了眼手術床上死去的女人,從空間裏拿出一張薄毯將女人從頭到腳都蓋住,“安心去吧。”
宋黎莉聽見了這一切,一直緊緊抿著嘴看著走廊,眼底泛著淚光,見周景歌和裘不得走過來,迅速打開了門。
周景歌牽著宋黎莉的手帶著她往右邊走廊走去,輕聲說著,“別難過,總有一天我們會殺光這些禽獸的。”
宋黎莉重重點頭,“嗯,他們都沒資格活著!!”
走廊依然沒人來,房間裏也沒人出來,周景歌不想去打開任何一個房間門,因為她心裏清楚那裏麵都是什麽,那所有的一切隻會令人憤怒的喪失理智。
宋黎莉站在右邊走廊指著左側的房間門,“裏麵睡著幾個男人。”她指了指右邊房間門,“那邊睡著幾個女人,先去哪邊?”
“幾個男人?”周景歌站在了左側房間前輕聲問。
“大概六個。”宋黎莉仔細看了看,“裏麵燈光太微弱,有個男人坐在桌前看資料,我才能看到的。”
周景歌沉吟了片刻,六個男人,不知道是否有異能者,她看向了裘不得,“你用最快速度能敲暈幾個?”
裘不得思索一會兒,伸出手來比了個“五”,“如果五個都在睡覺,我大概可以快速敲暈他們吧,不過下手輕重不敢保證。”
周景歌點頭,嘴角微翹,“我製服那個還在看資料的,你把剩下五個都打暈,下手的輕重不用在乎,反正對麵還有幾個。”她瞟了眼右邊房間。
她說完話後迅速用風刃切開了門鎖,朝有微弱燈光的桌前一撲,捂住了背對著他們坐著男人的嘴。
裘不得已經用上最快的速度依次敲暈了剩餘睡著的五個,宋黎莉掩上了門,用身體緊緊將門壓住,眼睛看著外麵。
被周景歌捂住嘴的男人似乎是個年紀有些大的普通人,頭發夾雜著很多白發,被她的風異能緊緊裹住了手腳也沒有一絲驚慌,在她的手裏費勁的問了一句,“你們要什麽?”
周景歌在他耳邊輕聲說:“問幾句話而已。”
男人晃了晃腦袋,似乎在示意周景歌鬆開手,等她鬆開手後微微喘息了一會兒,“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