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過後,這一年也差不多走完。
安峰和以前一樣,每到這個時候就會頭疼,根據智囊團遞交上來的個人財務報告,稅收的問題困擾著他。再加上美國政府可能針對離岸金融推出的政策,也讓他的財產有曝光天下的意思。
當前嚴zhòng的是稅收,以往十一二月份他通常在燒錢和捐款。
豪華遊輪就是這麽燒出來的,今年財團的計劃尚未確立實施,據馬修說快了。但他得做點別的打算,捐錢無疑是最快的,但捐款抵扣不是直接用稅款扣除捐贈金額,而是抵扣應納稅所得,自己也虧。
除捐贈外,就是商業投資,安德森執政的時候,通guò了一個有利於級富豪的法案,大概是在講凡是美國境內投資的名單企業,名單通常是推動社會或者綠色環保的,能夠享有更高的個稅抵扣額度。
符合條件的投資,能夠抵扣個稅的額度更高。這也是安峰花五十多億完全控股星空探索公司的原因,私人航天企業符合條件,投資能夠遞減應納稅所得,那一年他的個稅隻交了3oo萬,最爽的一次。
十二月份的時候,喬安娜繼續拿出十億美元,捐贈給伊麗莎白基金會,基金會的資本擴增到18o億美元,其中有12o億是捐贈的,剩下的是商業投資的盈利,大部分免稅,羨慕死要交所得稅的企業。
慣例報紙也會提及此事,按照美國的對非盈利基金會的規定,每年必須捐贈其全部資產的5%,也就是9億美元用於慈善事業,實際上基金會的開支比這個最低標準高很多,去年就有十五億支出。
每次捐贈社會各界都不乏好評。十億的確不少,就是一億都是很值得報導的。但外界如何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喬安娜對名利的態度很淡薄,捐贈這筆錢還不如她關心子女假期的計劃更重要。
安峰也對名氣無所謂,就當作生活中的某項慣例環節,反正出名的前幾年他已經體驗過。估計社會上的民眾也和他一樣,有些麻木了,如果喬安娜某次不再捐贈,或許會比大手筆捐贈更引人注意。
……
聖誕節即將到來的時候,安峰卻忙碌起來。
他不得不推掉了一些和妻子兒女的休閑計劃,坐飛機歐美來回的跑。
原因是財團實施計劃的時機恰當了,該怎麽切入並不是由他們決定,而是市場的規律。最近是年底,統計一年經濟的時候。經濟界很多人都看好美國今年的經濟,認為美元還會小幅度上漲。
就是在這時候,財團決定動手,而任何會議和討論,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麵對麵談話――進行。通訊裏幾乎不會提及任何相關詞匯,約會的地點也不定,安峰已經跑了英國,法國和意大利。
感覺像特務接頭一樣。安峰也不厭其煩的配合著。雖然是金融投資,但如果是有預謀以特定價格做空某個經濟體。是要被立案查處的。以前美國多個對衝基金聯合,做空歐元時,美聯儲、美國司法部都介入調查。
這次的手段更直接,金額更龐大,作為幕後人的他們必須撇清關係。
再有安峰很多私人資金數額太大,需要親自去調用。安峰有三個瑞士銀行賬戶。每一個過百億,還有七個公司賬戶,一個電話就調走錢很難,得要提前通知,預約見麵。然後客戶經理確定,並實施操作。
安峰頻繁做的就是表態和轉賬。
財團已經準備了等值八千億美元的資金,準備攪一攪這趟渾水,並通guò其他商品經濟領域的影響,立體化的影響整個局勢。歐美的經濟看起來都不錯,但歐洲仍未擺脫歐債的影響,而美國,說實話上世紀的大蕭條仍未消失,它隻是用霸權主義和世界貨幣去維持繁榮,讓世界人民買單。
美國資本家反過來做空美國經濟,這是比較少見的,風險也大。
包括安峰在內,都很清楚失敗的後果有多嚴zhòng,但如果不做,積累的這麽多資金隨著國際市場上下起伏,或者受到新政策的威脅更不合適,何況目前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財良機。
……
連續奔波十天後,終於在聖誕節前幾天安定下來,安峰回到加州,今年的聖誕節決定在葡萄園度過。
這裏親戚朋友多,更熱鬧,聖誕節前夕他們結伴去砍聖誕樹。
愛麗絲慣例來抱大腿:“爸爸我也要去!”
“沒說不讓你去吧?”安峰說,給她戴上一頂帽子,“外麵天氣有點涼,戴上帽子再出去。”
“聖誕老爺爺的紅帽子。”愛麗絲理了理帽子,在他麵前轉一圈,“爸爸好看嗎?”
“哇!漂亮的小姑娘哪裏來的?”安峰笑著說。愛麗絲和她媽媽一樣,聽到這些誇獎就很開心很滿意。
安峰的姐夫這時候走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用電鋸鋸兩顆小鬆樹,我還約了人,沒問題的。”安峰說,“愛麗絲,我們出吧。”
愛麗絲跟上提著鋸子的爸爸。
安峰把皮卡開出來,愛麗絲帶上家裏一隻剛認識的小黑狗。車子來到山下,在一個路口旁遇到了開著輛皮卡的亨利。安峰按了按喇叭,搖下車窗和他打了個招呼:“嗨,亨利!我們走吧!”
“ok!我帶路!”亨利動汽車走在前麵。
亨利也是安峰最早認識的一批朋友,當年還是個高中都沒畢業的毛頭小夥,纏著他要學功夫,“布魯斯”的英文名就是他最先叫的,後麵帶動了其他人,安峰習慣了就索性作為護照的英文名。
時光荏苒,如今亨利的年紀也不小了,他比安峰小八歲,今年該是三十一。兩年前就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孩子。安峰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不過這家夥的性格仍舊活躍,婚宴上就玩起了蛋糕大戰。
開車到附近的鬆樹林裏,停車附近找樹。
“就是它們了!”亨利拍拍鬆樹,“愛麗絲退後。讓你亨利叔叔來解決它!”
“好的。”穿著紅色小靴子的愛麗絲跑到一顆大鬆樹後麵,露出一個小腦袋。
安峰笑了:“這是樹不是熊,沒必要跑那麽遠。”
亨利啟動電鋸,愛麗絲捂著耳朵,安峰在一旁看著,他熟練的把一截呈圓錐狀的鬆樹鋸了下來。
跟著亨利繼續鋸第二根,全程不用安峰動手,就是提供電鋸而已。
“搞定!”亨利把電鋸放下,拍拍手。給自己點了根煙。
愛麗絲跑過來,看著地上兩顆鬆樹:“亨利叔叔好厲害。”
“那是當然,我可是學過功夫的。”亨利驕傲的說。
安峰弄不明白這和功夫有什麽關係,不是電鋸的功勞嗎?”
“爸爸我也要學功夫。”愛麗絲看向他。
“你每昨天下午學的就是了。”安峰說,“愛麗絲,選一顆聖誕樹吧。”
“我要這個。”她指了指其中一個。
“好的,我們就選它。”安峰戴上手套,彎腰去把鬆樹抓起來。亨利拿起剩下的。兩人原路返回,順便談點聖誕party的事情。通常是人越多越有趣。亨利也有意向參加,大家準備搞個熱鬧的。
“走吧,琪琪!”愛麗絲對小黑狗說,跟上爸爸和叔叔。
……
回來後就是裝點聖誕樹,安峰沒什麽主意,倒是小玉和愛麗絲滿腦子計劃。工作被她們包攬下來。
其他人就負責考慮聖誕節吃什麽,飯後搞什麽活動。
安峰沒事可做,坐著玩手機,看看新聞。最近他比較留意經濟新聞,因為事情可能和美國上一次感冒一樣。影響麵或許沒有那麽廣,但也不是能被忽略的。而網上目前都在歌唱美國經濟。
在大洋的彼岸,英國和法國最近在減持黃金儲備,跟著便有人不動聲色的買下來,安峰翻了翻以往的記錄,看來對整體局勢動心的不光是他們,其他幕後人也在下手,不同的是,他們的態度與德州財團相反。
安峰這幫人就認為美元局勢不穩,歐元和黃金都得漲,對方則相反。
但不同的是,財團不會給經濟規律牽著鼻子走,他們數千億的資金就是用來攪局和迷惑視線的。普通投資團體就是“賭”,而這個級財團就依賴自己的資金和手段,前者是賭博,後者是拚腦袋和財富。
有其他參與者加入這場遊戲,無疑會讓局麵更加精彩。
但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估計將會在一段時間裏,美元繼續繁榮,頂不住的繼續拋售黃金,歐洲的危機再次被放大……持續到收益最大化的時候,爆出關鍵的逆轉,屆時將是收成的良機。
“爸爸!”
安峰望著手機呆時,弗雷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弗雷德爬在沙上望著他,安峰放下手機,把小兒子抱到腿上:“媽媽和姑媽出去購物了,待會才回來。”
“嗯。”他點頭。
“爸爸和你玩猜謎遊戲怎麽樣?”安峰說。
弗雷德卻說:“爸爸我想在床頭掛襪子,姐姐說聖誕老爺爺會有禮物。”
快兩歲的弗雷德語句表達已經很清晰了,安峰點頭:“好的,晚上我會幫弗雷德在床頭掛襪子,等候禮物。”
“謝謝爸爸。”他高興的說。
“你想要什麽禮物呀?”安峰問。
“拚圖玩具。”弗雷德說,他好像喜歡這些考驗邏輯和智力的玩具。
“小襪子裝不下呀。”安峰說,弗雷德失望,他笑著繼續道:“沒關係,我們去用媽媽的絲=襪來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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