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餘僥接替了餘宵開車的活,讓他去休息,他們倆估計這幾天都得輪流開車了,那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周景歌和王野、劉昕溪在後座打著鬥地主,蘇棄的手臂傷勢嚴重,隻能老實的休息,眼巴巴的看著他們打,偶爾給周景歌出謀劃策。
小花又用兩片葉子緊緊抱著小二的尾巴,跟它一起老實趴在蘇棄的腳邊。
曲冥還在睡著,大概是昨晚還有些想不通,覺得愧疚沒睡好,吃過午飯又睡下了。
餘宵開了一上午的車有些疲憊,也睡下了。
餘僥開車比餘宵沉穩老練多了,碾壓出來打醬油的低階喪屍都不會引起太大動蕩,周景歌三人玩的很開心。
這次三個人還是老規矩,貼紙條。
總是打紙牌被各種欺負的王野,再次貼滿了紙條,他輸的他媳婦輸的,全都在他臉上體現著,周景歌輸的全在蘇棄臉上,也就三四條。
三個人不亦樂乎的打了幾小時。
宋黎莉在前麵“咦”了一聲,轉頭對周景歌說:“遠處有個好大的倉庫啊。要去收集物資嗎?”
王野眼睛還看著牌,隨意的反問:“都過了一年多了,你覺得倉庫裏還有物資?”
周景歌沉默片刻,看了看蘇棄的手臂,想到宋黎莉的傷,終究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幾個或多或少都有傷,沒必要。”
說完想了想又問宋黎莉,“我們要經過那裏嗎?”
宋黎莉看了看地圖,又往遠處看了看,“不算經過。離我們要走的路有點小距離,一條岔路,在不容易被人發現的位置。”
“不容易被人發現的位置?”周景歌重複了一遍,“周圍有喪屍或者其他什麽東西嗎?”
宋黎莉再次仔細觀察了一番,用奇怪的口吻回答:“沒有,周圍好幹淨,沒有喪屍活動,也沒有喪屍的屍體,沒有發現變異的動植物。”
周景歌看了眼蘇棄,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事極必反,多半有問題,如果你想去看看,我們就去!”蘇棄向來是聽她的,笑著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臂,示意沒有自己的傷並沒太大問題。
周景歌緩緩搖搖頭,“末世裏最忌諱好奇心重。昨天才有一場惡鬥,我不想今天再遇見什麽事情,不去了!”
王野在旁邊扯下自己一臉的紙條,衝著周景歌伸出大拇指,表示自己的讚同。
宋黎莉點點頭,“可是,走到倉庫附近估計天就黑了,要在附近休息嗎?”
周景歌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估算著天黑的時間,“不如我們現在就在這附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
開著車的餘僥讚同的說:“七哥說的對,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傷員太多,還是就在這附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吧。”
周景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荒廢的田地很多,倒是哪裏都可以隨意休息,隨便指了指左前方,“車停在那裏,我們搭個值夜的帳篷就完了,晚上全都睡車上吧。”
餘僥點頭表示知道,將車開了過去,停好。
車剛停穩,餘僥抱著帳篷下車,關上車門的聲音,將睡著的餘宵和曲冥叫醒了,他們倆一醒來就同時打量著周圍。
餘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好奇的問:“怎麽了?還沒天黑我們就開始露營了?”
蘇棄正扯了臉上的紙條,隨意用水珠擦了擦臉準備下車,看著還有些迷糊的他,“前麵有個奇怪的倉庫,我們不想靠近,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早點出發。”
餘宵“哦”了一聲,又繼續睡下,曲冥在旁邊推了推他,“陪我去噓噓!”
餘宵睜開一隻眼,壞笑著說:“別下車了,你直接尿床吧,反正你還小,我們不會笑你的!”
曲冥正推搡著他,想一口咬在他手上。
宋黎莉坐在車上看著遠方,“倉庫裏有人出來了!”轉頭看向還沒下車的周景歌,“有個男人速度很快的跑出來了,有輛車在後麵追他!他朝著我們的方向來了。”
蘇棄剛邁出一條腿準備下車,聽見這話冷笑了一聲,“真巧。”他下了車站在車門邊看著餘宵,“得了,金牌打手跟著我吧,我需要你。”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是傷員。
餘宵爽快的點頭,戳了戳還氣呼呼的曲冥,快速的跳下了車。
周景歌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蘇棄,“怎麽了?”
蘇棄看了看宋黎莉打探的方向,衝她安撫的笑笑,“就是覺得巧合的很奇怪而已,沒事,我能解決。”
那邊餘僥已經搭好了帳篷,擺好了桌椅,看餘宵和蘇棄都下車望著遠方,一臉奇怪的看過來,“你們兩幹嘛呢?等人啊?”
蘇棄微微翹起嘴角,淡淡點頭,“沒準還真是需要我們等著他的人呢?”
餘僥更奇怪了,一頭霧水的看著周景歌,“什麽東西?”
宋黎莉跳下車,跑到他身邊解釋了一番,餘僥漸漸冷了臉色,“還真是夠巧的,難道對方也有眼睛異能的人,或者是用軍用望遠鏡一直在觀察著這邊?”
他說完又略一思索,突然看向蘇棄說:“七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派程鋅來的人,現在監視到了我們,還想抓小冥?”
“不好說,等人來了再說,現在做什麽猜想都隻是猜而已,人來了,我們就能知道了。”蘇棄收起臉上的嘲諷,看向宋黎莉,“快到了吧?”
宋黎莉再次看了看,“嗯,快到了,我們怎麽辦?”
蘇棄眯著雙眼看著遠方,“我們該幹嘛幹嘛,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宋黎莉開始倒數,“十,九”數到九就被蘇棄揮手製止,“看到了。”
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男人,光著腳快速朝蘇棄他們跑來,身上帶著各種傷痕,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時不時還要回頭看看,跑到蘇棄麵前緊緊抓著他的手,喘息著斷斷續續的說:“求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我們被實驗室抓起來了,求你,求你們了!”
他越說越難過,隱隱帶著哭腔,見蘇棄隻是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漸漸滑下去,跪在了蘇棄的麵前,手緊緊抓住地上的泥土,渾身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息,嘴裏不停的呢喃:“求你們了,求你們了!救救我們吧。”
蘇棄看著跪在地上的他,隻是神情淡漠的問了句,“前麵那個大倉庫是個實驗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