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男人緩緩站起身,“嗬,你們就是那群無聊的人?”說完大笑起來,“還下戰書?當現在是幾百年前呢?!”
他冷了神色,走近周景歌,站在她的麵前,“我就是洪哥!可我是不是人渣,也不是你們這種小雜碎說了算的!”
周景歌後退幾步,麵帶嫌棄的在自己鼻子前麵扇了扇,衝他微笑,“不好意思,你口氣太重。”
蘇棄站在周景歌身邊,神色冷漠的掃了洪哥一眼,“就剩這麽幾個人了,還硬撐著什麽?”
洪哥沒有搭理周景歌和蘇棄的挑釁,隻撇嘴一笑,衝椅子上坐著的兩個男人揮了揮手,後退的男人遲疑了片刻,沒有反應。另一個蔑視他們的男人卻彈跳起來,衝周景歌而來。
一陣火焰撲麵而來,蘇棄手一伸,火焰直接滅了個徹底,餘宵在他伸手的同時,手往腰後一伸,掏出手槍就是一槍,動作利落迅速又帥氣。
男人直接被爆了頭,屍體直直倒下,後退的男人驚慌的站起來,看向了洪哥。
女人驚聲尖叫起來,“殺了他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說著往洪哥身後躲去。
餘宵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把槍口對準了女人,女人頭往哪裏挪動,他的槍口就跟著移動。
洪哥在周景歌他們麵前站的筆直,端著老大的架子,“怎麽?你們這是要跟我硬拚了?!”
蘇棄默默抽出手中的唐刀,用手隨意一抹,刀身被他水異能附上後顯出刺眼的光芒,他一言不發的樣子倒顯得特別酷帥。
洪哥雙眼猛地一眯,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打量著周景歌幾人。
整個房間維持了幾十秒的安靜,站在門邊的男人突然打開房間門,閃身進去,用力關上了門,所有人都在安靜的房間裏聽見了門鎖按下的聲音。
餘宵笑了一聲,但手依然穩穩的抬著,槍口對著女人,神色帶著嘲諷。
洪哥終於動了,蘇棄戒備的站在周景歌身前,還沒動手,洪哥嘭一聲跪了下來,“我這是惹了哪路神仙啊!我也沒抓外麵的人啊!你們的親人被我抓了嗎?我放了他還不行嗎?!”
前一刻強硬如鐵,下一秒軟弱如泥,這種神轉折讓周景歌幾人始料未及。
蘇棄瞟了眼餘僥,仿佛在說,看看,你被什麽人追成了什麽樣?
餘僥此刻也愣住了,所以,這個監獄裏的老大就是這麽個慫貨?!
洪哥身後的女人看見他跪下了,驚訝的張大了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另一個男人在洪哥跪下後,也馬上跟著老實的跪下。
周景歌好不容易嚴肅了自己想笑的心,看著跪在地上的洪哥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蘇棄不能感應到他的內心,怕他這樣是想出什麽幺蛾子,繼續擋在周景歌麵前,冷漠的問了句,“你是這個監獄的老大?其他人呢?”
洪哥畏畏縮縮的看了眼看著像領頭人的周景歌,見她沒什麽反應,回答蘇棄說:“他們,他們都死了,我,勉強算是老大吧。什麽其他人?沒有其他人了。”說完了就老實的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蘇棄皺皺眉,輕踹了他一腳,嗤笑一聲,“就你這樣也能當老大?我問你其他同夥呢!”
洪哥左右看看,用一種你看沒人了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蘇棄,“跑完了”
曲冥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看這氣氛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周景歌終於開口了,看著屋裏還傻站著的女人和跪著的另一個男人,掃了一眼餘宵,“解脫了吧。”
餘宵了然的點頭,一槍解決了女人,又一槍解決了意圖站起身逃跑的男人。
洪哥瞬間渾身都抖了起來,“我不是壞人!不是啊!我就是一個小偷!我來這裏也沒幹壞事!就是幫他們加固圍牆而已。”
餘僥輕笑一聲,“你當我們沒來這裏溜達過?於琅還活著嗎?”
洪哥聽見於琅這個名字,猛地抬頭看向餘僥,眼神裏帶著些閃躲,嘴唇抖了幾抖,又低下頭沒有說話。
餘僥心裏輕歎了一聲,結果很明了了,他歎息出聲,沒有再說話。
蘇棄看了一眼有些情緒低沉的餘僥,看了看餘宵,朝洪哥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餘宵收起槍,凝出金屬刀,走到洪哥的麵前,一刀朝他的脖子而去。
洪哥突然抬頭,臉上帶著決絕,舉起一隻手凝出金屬盾,意圖擋住這刀站起身往後退,哪知道金屬盾被輕鬆的劃開,餘宵一刀就切入了他的腦袋,輕鬆的解決了他。
餘宵破壞左邊的房門進去查看,發覺這個房間還有個出口,看來到這個房間的男人早就逃了。
他轉身開始一個個搗毀屍體的晶核,避免他們喪屍化。
蘇棄拍了拍餘僥沒有受傷的肩頭,“去找還活著的人吧。”
餘僥帶著周景歌幾人往曾經關過自己的牢房走去,這裏還是被朱國勝守著,他形如枯槁的坐在鐵門前,抬頭看著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的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整個人顯得那麽孤寂,一點不像個守門人,更像個被關了許久的人。
安靜的整棟大樓,昏暗的走道,散發著異味的牢籠,看著孤寂的人獨自守在這裏,令人覺得有著幾分壓抑。
聽見安靜過道裏響起腳步聲,他緩慢的轉過頭,看見周景歌一群人朝他走來,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
直到他的視線掃到餘僥臉上,才麵露驚恐站起身貼在鐵門上,低聲喃喃:“我沒把你怎麽著,別殺我!”
餘僥看了眼周景歌沒有說話,蘇棄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朱國勝,“同類的肉好吃嗎?”
朱國勝貼著鐵門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手緊緊抓著鐵門鑰匙露出了青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唇動了動,輕聲呢喃:“隻有一次啊,一次,我隻想活著,活著。”
餘宵越過蘇棄,舉起槍對著朱國勝的腦袋,看著他睜開眼平靜的看著自己,臉上從痛苦到露出解脫的表情,他默默挺直了自己的身體,腦袋迎上了槍口,就這樣安靜的讓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槍口。
餘宵盯著他的眼睛,輕歎口氣,閉上眼沒有遲疑的扣動了扳機,近距離的槍擊,轟碎了他一小半腦袋。
那些紅紅白白的血液腦漿全濺了出來,濺了餘宵一臉,他卻毫不在意的凝出金屬刀,安靜而用力的劈砍著鐵門,完全沒有打算去拿地上屍體手裏緊緊攥著的鑰匙。
周景歌輕輕拉住他握刀的手,讓他轉過身來,從空間裏拿出毛巾,倒上純淨水浸濕毛巾,用毛巾給他擦著臉,輕柔而仔細的擦著,卻全程一言不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