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宵出來衝他們搖頭,示意裏麵也是空的。
周景歌打開了左邊的最後一個房間,房間裏一片漆黑。
她將強光手電的燈光一照進去,裏麵就有男人帶著極度不爽的聲音傳出,“擦,搞什麽,關掉,都說我們兩不去玩了!”
曲冥和餘宵不等周景歌示意,一個用重力異能往床上一壓,一個衝上前用金屬刀幹淨利落的手起刀落,裏麵說話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呼喚一聲就死了,剩下還在床上熟睡的也被一刀斃命。
這個房間裏全是床鋪,蘇棄數了數說道:“12張床,人數對上了。”
周景歌用燈光仔細照了照,“確認沒人了,清理完了。”
走回他們呆著的第一個房間,蘇棄一走進去就狠狠的踹著曾鴻悅,一言不發。
餘僥見蘇棄這樣,歎口氣道:“不然就殺了吧!”
蘇棄蹲下,取走塞進曾鴻悅嘴裏的毛巾,“是哪個基地送人類給你們研究的?”
曾鴻悅側躺在地上,低聲笑著:“告訴你又怎樣?你能怎樣?你們都不懂我們是為了人類的將來。”
周景歌氣不過的衝上去幾腳,“人類的將來就是被你做成人魚嗎?!!”
曾鴻悅毫不在乎的笑道:“哦?那隻是我個人的小小愛好罷了,可我在幫人類研究抑製負能量的藥物!我的成就會是傳奇!是不朽!”
餘宵靠在門邊,淡然的看著他們狠狠的踹著他發泄,“他已經瘋了,有什麽好問的?直接殺了,好讓小溪姐和阿黎恢複。”
王野踹了踹他,“控製藥物的解藥在哪裏?”
曾鴻悅被他們踹的重重咳著,卻還用得意的口吻,斷斷續續喘息著說道:“我研製的藥物不需要什麽解藥。”
王野再也忍不住,蹲下用冰錐解脫了他,“既然是他的精神係控製,宰掉他就沒問題了吧!!”
“把這裏全部毀了吧,我把所有能拿走的東西裝入空間,一會兒等小溪醒了,全部燒的燒,埋得埋吧。”周景歌轉身往之前看過的房間走去。
餘僥看向蘇棄,“看到什麽了,景歌的情緒這麽低落?”
蘇棄將所見所聞給他和王野說了一遍。
王野歎道:“末世裏可怕的不止是喪屍,還有喪失了人性的同類。”
餘僥冷笑一聲說道:“末世前就沒有喪失人性的人了嗎?不過是末世裏沒了束縛,很多人都可以原形畢露了。”
蘇棄觀察著還昏迷的劉昕溪和宋黎莉,“也不必這麽悲觀,不是所有活下來都是喪失人性的,或者這隻是少部分。”
餘僥瞟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蹲下來看著宋黎莉,“等她醒了,我要督促她快點升階,用力升階,不能總這麽慣著她了。”
餘宵掃了他們一眼,往門口走去,“我去外麵看看雨停了沒,景歌說不大想呆在這裏。”
蘇棄看著餘宵的背影,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曲冥蹲在宋黎莉麵前,“那個腦子有毛病的死了,她們兩該醒了吧?”
王野露出忐忑的神情,“不會是我下手太重了吧?”
餘僥一聲輕笑,“自己媳婦也下這麽重的手?”
王野想張嘴說你哥還跟著補刀了!不然能昏迷這麽久嗎?想想又咽下了這句話。
宋黎莉此時已經漸漸睜眼,旁邊的劉昕溪也動了動手指,看樣子都快醒了。
“我怎麽了?嘶,脖子好痛。”聽見宋黎莉的疑問,蘇棄望天,實在不想承認當時一時情急,下手沒管輕重這個問題。
餘僥輕輕給她揉了揉,“你被催眠了,我們把曾鴻悅殺了你才恢複正常的。”
宋黎莉順著餘僥的手勁轉了轉脖子,“我有點迷糊,隻有大概的印象,我沒傷害到你們吧?”
曲冥在旁邊笑著說:“阿黎姐姐,你現在還真沒辦法傷害到我們什麽。”
宋黎莉泄氣的看著餘僥,眼帶委屈,讓餘僥失笑,“你能醒來我就高呼萬幸了,別想其他的了。”
劉昕溪醒來同樣揉著脖子,環繞一圈驚呼:“景歌和餘宵呢?!他們沒事吧?我沒幹什麽吧?!”
王野半蹲撐著她的身體,“我覺得小冥說得很對,你們兩現在異能階數最低,想傷害我們,確實是。”
劉昕溪一巴掌拍在說話一半就頓住的王野身上,“我知道啦,不用重複了!!還好你們都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剛走到門口的周景歌帶著笑意回道:“你們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努力升階變強吧,別總想著玩樂了。”
她說著蹲在劉昕溪的麵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麽樣?感覺如何?有沒什麽奇怪的感覺?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得離開地下室了,把這裏毀了,去上麵休息一晚,明天離開。”
劉昕溪晃晃腦袋,“就是覺得頭沉沉的,其他還好,阿黎怎樣?”
宋黎莉靠著餘僥坐起身,微微搖頭,“除了脖子還有點疼,沒有其他什麽感覺。”說著沉默片刻看向周景歌,麵帶擔憂,“我們以後會不會又變成之前那樣,意圖傷害你們啊!”
周景歌蹲在她的麵前,點了點她的額頭,“曾鴻悅已經死了,他親口承認了是隔壁別墅泳池裏的藥水,和他的精神係影響才能催眠你們,他不在了基本就沒什麽問題了,別擔心了。”
餘宵從樓上走下來,“雨還在下,外麵雷聲陣陣的,我建議今晚勉強在這裏休息一晚吧,他家別墅看著就不結實。”
蘇棄看了看周景歌沒有表示排斥,點頭說道:“把這裏整理整理,今晚在這裏將就住一夜吧。”
劉昕溪站起身,轉了轉脖子,“我沒什麽大問題了,陪景歌把這些不該見光的東西都埋了吧。”
餘宵攔了攔往外走的周景歌,“外麵還在下雨,明天再說吧。”
周景歌頓了頓,揚起笑臉說道:“沒事,淋淋雨也好,你們在這裏搭個簡易浴室,一會兒我和小溪,阿黎洗洗。”
蘇棄知道周景歌從走進實驗室看到那些,就一直鬱結於心,也許她更想去淋一場暴雨發泄下,他衝餘宵搖搖頭,說道:“去吧,注意安全,外麵在打雷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