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我的文藝青年兄弟
兩天後,內地娛樂大亨,天宜傳媒石正軍,悄無聲息的往返了一趟岩州這個原本在內地娛樂版圖上幾乎毫無存在感的城市。
當然,這段時間因為輪回熱潮的關係,岩州已經成了一個經常被人提及,而且備受關注的城市。
所以,石正軍這一行很低調,沒有大張旗鼓,隨行也隻帶了三個人。許庭生這邊去的人更少,隻有他和黃亞明兩個。
雙方談了一下午,又一起吃過晚飯,就把幾件事情差不多都定了下來。
許庭生晚飯後返回河岸民居的時候,付誠坐在二樓客廳等他,見到許庭生和黃亞明回來,他立即從沙發上彈起來。
而這,其實也正是許庭生這次沒有帶上他的原因。
“《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給你留下了,天宜拿走了《你是我的花朵》和一首我還沒發表過的新歌。”許庭生對付誠說。
因為那天的那次或許再也不可能複製的演出,因為付誠最後說的那兩句話,《夜空中最亮的星》這首歌對於付誠的意義已經變得不同。
其實,這首歌對於許庭生自己來說也是特別的,歌裏一樣有著許庭生自己的故事和感情——關於曾經並肩的人,錯過的人,還有,這一世人生旅程中可以給他指引,讓他不致迷失的那顆夜空中最亮的星,那個依然懵懂不知的小女孩。
兩者不同,隻在於付誠的故事和心情可以被述說,而許庭生……不能。
所以,在與天宜的談判中,許庭生堅持留下了這首歌。
“你還有新歌?”付誠有些意外的問道。
“那首給出去以後,暫時沒了,也可能永遠都沒了。”許庭生笑著說。
“所以,賣了多少錢?”付誠說話的語氣其實有一個變化過程,從最初的帶著幾分鬱氣,到最後勉強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既然後麵沒準就沒了,那得多賣點。”
“一毛錢沒賣。”黃亞明絲毫沒發現付誠的異樣,在一旁接話說。
“什麽意思?”付誠轉向許庭生,疑惑道。
“兩首歌當添頭,互誠和天宜做了一次小額股權互換。”許庭生其實注意到了付誠的異常,但是沒有說破,平靜的回答說。
“所以,你準備做娛樂業了?”付誠問道。
“準確的說是黃亞明要開始玩娛樂行業了,他暑假會作為我們這邊的代表,去天宜那邊跟著石總學習一段時間,然後,看他決定怎麽玩吧,這一塊我都交給他了。”
許庭生指了指身邊的沙發上,拿著石正軍送的一盒雪茄正在研究的黃亞明。
“大亨之路,就此開啟。”
黃亞明把一根雪茄叼在嘴裏,攤開雙手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
從這天見到石正軍開始,黃亞明的世界裏就仿佛突然之間打開了一扇全新的門。一整天,他都處在一種興奮甚至是亢奮的狀態之中。
三個人各點了一根雪茄,坐著聊天。其實當場除了許庭生前世創業的時候抽過兩回,黃亞明和付誠都是第一次抽雪茄。
抽的過程,大家都努力表現得很享受。
“感覺怎麽樣?”黃亞明抽完,盡量淡定的抬頭問道。
許庭生往他臉上一看,滿臉的淚痕,跟剛被人糟蹋了似的。
“我還好,就是……有點暈。”付誠扶著額頭,慢悠悠的說。
前世有過教訓,一口都沒往下吸的許庭生左右看了看,嘿嘿笑著說:“忘了提醒你們,這玩意跟香煙不是一個抽法,聽說是用來品的,具體我也不懂。黃大亨,快上網查查去吧,然後自個兒先練練,要不暑假一路哭過去可不好。”
“倒也是。”黃亞明抹了一把眼淚鼻涕,站起來進了許庭生的房間。
趁著黃亞明暫時離開的機會,付誠猶豫了一下,對許庭生說:“庭生,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不會不能理解,會不會有可能傷害到她?”
許庭生明白付誠的意思,是以輪回的名義出道的,而現在,輪回的新歌卻給了別人,甚至可能是作為新人在歌壇的競爭對手。
麵對這種情況,外界的反應也好,自己的感受也好,確實都有些令人擔憂。
“要不你……或者我,打個電話跟她先解釋下?”付誠繼續說道。
“我想不會的,她可能會因為這樣更輕鬆一些”,許庭生說,“所以,就這樣吧,這件事就順其自然,然後,關於互誠和天宜股份互換的事,我希望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就好……尤其不要對宋妮說。”
付誠看了看神情淡定,語氣平靜的許庭生,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直以來,付誠在內心其實都並不那麽支持許庭生去走一條從商的道路,盡管迄今為止,他在這條路上一路勢如破竹,表現得令人瞠目結舌。
在付誠的眼裏,過往的那個許庭生留給自己的印象依然深刻,他似乎一直都隻是一個有點文藝,愛好自由,而且相對散漫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適合去成為一名商人嗎?就算適合,就算最後他很成功,他還是那個許庭生嗎?他真的會因此而比較快樂嗎?”。
這是付誠近一年來一直藏在心裏的疑問。
此外,對於許庭生這一次的決定,付誠其實也並不那麽認同。
“錢對於現在的許庭生來說,真的依然那麽迫切嗎?互誠如今的局麵,完全可以說是日進鬥金了,他還不滿足?還有,這還是年前寧願賣掉互誠,也要支持的許庭生嗎?”。
但是,許庭生自己表現得很平靜,很自然,而黃亞明因此很開心,很興奮,這兩個人是他最好的兄弟,而且實際而言,他們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麽。
所以,付誠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付誠提出來想回寢室,許庭生沒留,因為再過一會,這裏就會是喧鬧無比的球迷俱樂部。許庭生起身陪付誠走到樓下,微笑說:
“如果說,我們三個裏麵本來有兩個文藝青年的話,付誠,現在隻剩你可以繼續了。好好珍惜吧,我的文藝青年兄弟。”
付誠怔了怔:“這是許庭生在對自己承認,他已經變了嗎?”。
許庭生確實變了,這一世,他想要改變很多東西,所以隻能先改變自己。對於這種改變,許庭生唯一希望的,是不至於有一天,要到違背本心的程度。
年初一葉瑩靜說過的那番話,他一直都記得:
“我想,那不是重生,因為事實上,一切都改變之後,那個人已經不是你或我,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個人。他隻不過與你我有一樣的名字、外貌,卻已經不是我們。
那可能是一個我們完全陌生的人,甚至我們想想都會覺得恐懼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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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下:1,那個新投票,與許庭生無關,也不是什麽暗示,隻是老的投票太久了,換個新的,順便看看大家喜歡誰,沒別的意思,別瞎想哦。
2、說寫吃飯十幾章我要學習那個,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說,我以前真的太少看網文了,那個有些細節水平很高,我該學習,不是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