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歌無聊的趴在長長透亮的露天陽台邊,看著旁邊的蘇棄拿鐵絲正仔細捆著一枚晶核,準備放在下麵的海麵上,她突然笑起來說:“你哪裏需要這樣釣魚?就我現在散發的氣味就是絕佳的魚餌了。”
蘇棄一聽這話,笑的渾身打顫,手一抖差點將鐵絲連晶核一起都扔下去,“可我總不能把你扔下去吧?”
曲冥坐在陽台靠牆一側,太陽傘下長長的藤製沙發上,捧著西瓜正一勺一勺麵帶幸福的挖著吃,看看旁邊的兩個人,“讓他們自己去靠譜嗎?九哥還好,人夠冷靜,可是那三個都好跳脫的。”
餘宵翹著二郎腿躺在曲冥邊上,仰麵拿著一本漫畫,看得津津有味“,有你家九哥在能看著那三隻的。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了,你好意思說那幾個大人比你這個小P孩還跳脫?”
曲冥摳下一塊西瓜皮扣在餘宵臉上,嘴裏還說著:“八戒啃西瓜皮!!”
話剛說完就被餘宵跳起抓住一陣撓癢癢,在沙發上翻滾著求饒。
蘇棄轉頭鬱悶的看著兩隻熱鬧又明亮的燈泡,“我說,你們怎麽不跟著去?”
曲冥露出我很溫柔靠譜的表情說道:“我家景歌不舒服,我當然需要陪著。”說完看向餘宵撇撇嘴,“八戒哥為什麽不去,我就不知道啦!”
餘宵已經繼續躺下看著漫畫,漫不經心回道:“才不要去當那四隻的燈泡,海嘯過後這裏也沒人打理,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懶得走。”
周景歌看看下麵髒亂的海麵,無風的夏日使遠處深幽的海水平靜無波,不知道看不到的深處,藏著怎樣的變異海洋動物。
來到這裏時,去年全國地震造成的海嘯,導致上漲的海水退卻後使這城市處處斷壁殘垣。
他們一路找到這棟海景大廈,大廈還算結實,隻是毀了下麵的樓房,他們直接用異能重新搭了樓梯,清掃了整棟大廈的喪屍。
八個人在15樓隨便找了兩間還算幹淨的房子分開住著,兩對小情侶住了一間,四隻單身狗住了一間。
整棟大廈,或者說整個城市都沒有任何幸存者的蹤跡,這裏厲害的喪屍也不算多,大概許多喪屍被海嘯的海水衝走了,或者卷入了大海深處,人類和喪屍能量的缺少讓這裏剩下的喪屍進化不快。
也許是因為海嘯毀了這座城市,城市裏也沒有發現還能使用的物資,這裏附近都沒有基地,大概是怕海嘯再次造訪會毀了基地。
畢竟末日來後的天氣異常,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有地震或其他的自然災害出現。
現在也沒聽聞哪個基地研製出淨化藥水,海洋裏的多肉動物也隻能看不能吃,估計也不會有基地派人來,也許要不了多久,這座城市就會被越來越厲害的海洋變異動物霸占了。
這座海濱城市不算大,餘僥和餘宵都曾經來玩過,安頓下來的第二天,原本打算讓他們帶著去曾經的海邊看看。
誰知周景歌的生理期來了,第一次來末世後的海邊,她不敢冒險這樣亂走,他們誰都不了解海裏的變異動物厲害程度,包括餘僥和她,她前世從沒來過海邊做任務,餘僥是因為基地離海很遠,更不可能來了。
最後餘僥帶著宋黎莉和王野、劉昕溪去了海邊看看,她和蘇棄留了下來,一直期待看海的曲冥卻選擇了留下陪她,餘宵也說不想走留下了。
蘇棄將長大了能立在陽台邊的小二推開,“別過來湊熱鬧了,萬一一會兒你掉下去,分分鍾能被海裏好客的動物分吃了!”
小二搖搖尾巴嗷嗚一聲算是應承了,跑到曲冥腳下蹲坐著。
被劉昕溪留下的小花,正在曲冥的腿上用張開的花朵對著他,給人一種眼巴巴看著他吃西瓜的感覺。
周景歌看小花這個小模樣頓時失笑,拿出一個小西瓜遞給曲冥,“一會兒喂小花和小二吃點。”
見曲冥點頭繼續回到陽台邊看蘇棄在15樓釣海魚。
蘇棄手裏很長的鐵絲是餘宵拿好礦凝出來的,細長卻韌性好極結實,他其實也沒指望能釣個什麽,就是看周景歌無聊鬱悶的樣子給她找點樂趣。
蘇棄手裏凝著水盾保護自己的手,將鐵絲一點點放下去,任由晶核垂在海麵上,還好獲得異能後五官感覺都有所提升,如今在15樓的陽台邊依然可以看見下麵。
周景歌湊在一旁看著晶核下去就有些水泡泛起的海麵,好奇的問道:“要是釣到一隻鯊魚,你可怎麽辦?”
蘇棄還沒回答,餘宵就接嘴道:“別怕,深海才有鯊魚,要是七哥真能從這裏釣隻鯊魚,我們幾個把他往外一推不就結了。”
蘇棄轉頭伸出一隻手,一大潑水如海浪一般撲過去,打濕了沙發上躺著的餘宵,“我先把你丟下去喂飽它!!”
被無辜殃及的曲冥敲敲餘宵的腦袋,“這裏是大海啊!!多得是的水!你居然惹水係的七哥?!”說完站起來往客廳走去擦身上的水。
餘宵歡快的起身,丟掉濕透的漫畫書,“正好洗個澡去,王爺不在,冰都化完了,好熱!”
蘇棄無語的看著這兩個該死的電燈泡,轉眼去看依然盯著海麵的周景歌,“肚子痛不痛?要不要我給煮點紅棗茶什麽的?”
蘇棄對女孩子生理期方麵也沒有什麽常識,從小跟外婆長大的他其實有些自卑,小時候總被人罵是野種,又因為長得漂亮,常被人說是娘娘腔。
他以前不大會跟女孩交流,更沒有談過戀愛,現在所有的一切全是從餘僥和王野身上耳讀目染學來的。
周景歌還趴在窗邊,眼睛盯著下麵,笑嘻嘻的回道:“我沒她們兩那麽慘,會各種難受各種痛,挺好的,咿!你看你看!是不是有東西準備咬勾了!”
蘇棄往下看去,一小片黑漆漆的東西湊近了晶核一口咬了下去,還好它牙齒不夠鋒利無法咬斷鐵絲,蘇棄往上費力拉著鐵絲,“這麽黑?墨魚?”
隨意擦了擦的曲冥一聽歡快的擠過來,一起搭手幫忙往上收鐵絲,嘴裏大叫,“墨魚耶!有墨汁的?是不是很難擦掉?一會把八戒哥塗成黑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