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家的房子不是拆遷了嘛,我表哥又不在這邊,所以拆遷的手後續手續都是我幫他辦的。”男人道。
紀子越問:“是誰通知你,你表哥出事了。”
男人道:“是以前的鄰居。”
紀子越皺皺眉,他看了沈澤之一眼,這個王亮的表弟似乎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沈澤之吩咐:“既然你是死者的表弟,正好我們需要找你了解一點情況,子越你帶他去做個筆錄吧。”
等到紀子越帶著那個死者的表弟走了,桑雲清正好從法醫室出來。
“屍體那邊有什麽發現嗎?”沈澤之問。
桑雲清表情嚴肅:“有發現,而且是大發現。”
她從衣服兜裏拿出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裏裝的是一個大約隻有兩毫升大小的透明容器,裏麵是一些藍色液體。
關辛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桑雲清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東西是從死者的身體裏找到的。”
“身體裏?”關辛不可置信的問。
桑雲清道:“是,在死者的腹腔內,被縫合在皮下,因為東西很小,而且表麵的縫合傷口做了痕跡消除,如果不是我給死者做了全身掃描也很難發現。裏麵的東西還沒有打開檢驗。”
沈澤之拿過那個東西仔細看了看,他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東西先不要打開,等我跟張部說一聲,看看他的意思。”
關辛點點頭道:“這個死者好奇怪啊,一個電器銷售公司的市場部經理,身體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沈澤之把今天從何家銘那裏得到的線索說了一遍道:“現在的線索可以充分說明一件事,王亮的身份有問題。”
桑雲清道:“身份這麽神秘?會不會是販毒?”
“雲清姐的意思是這玩意是一種新型毒品?”關辛道。她想了想又說:“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說的話,那興陽電器有限公司很可能就有問題。”
沈澤之聽到他們的對話陷入沉思,他想到的不是這個。如果王亮的死是因為這樣奇怪的東西。那麽可以說殺他的人的目的是這樣東西。現在東西被他們找到了,難道凶手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那邊,紀子越已經給王亮的那個表弟做完了筆錄。這個人叫趙寒,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的母親和死者王亮的母親是親姐妹。王亮的雙親意外去世後,他母親一直希望王亮可以到他們家生活,但是王亮拒絕了。不過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王亮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外麵工作,原來的老房子很少回去住,一直都是他們家幫忙打理。但是房子一年前開始拆遷,因為一些人對拆遷補償款不滿意,所以拆遷的事情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解決。王亮又不在平京工作,所以和老房子拆遷的事情一直都是趙寒幫他在談。
王亮出事後警察曾今按照王亮家的地址尋找他的家人,但是沒有聯係上趙寒當時留下的號碼。趙寒解釋說因為他剛換了號還沒有來得及去變更聯係方式。
紀子越說完這些後,關辛道:“是不是有點太巧了吧?”
紀子越道:“按照趙寒的說法就是這樣,現在就看看趙寒的身份核實的怎麽樣。”
這邊正說著,關辛就收到了趙寒身份核實回饋的信息。
關辛道:“趙寒的身份沒有問題,他的確是王亮的表弟。”
紀子越道:“那趙寒就沒有問題了?”
沈澤之道:“現在還不好說,我去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檢驗一下從王亮身體裏找到的那瓶液體的成分。”
沈澤之把桑雲清找到的東西帶在身上去了張部長的辦公室。
張部長看到沈澤之進來了立刻道:“澤之,快進來。”
沈澤之走進去:“張部。”
沈澤之把從王亮身上找到的液體給張部長看,張部長接過來眉頭緊鎖:“你是說這個東西是放在死者身體裏麵的?”
沈澤之點頭。
張部到:“以前那些販毒的毒販用這個辦法從境外運送過毒品。”
沈澤之道:“我覺得這個案子不可能是販毒案。”
張部看他:“你的理由?”
沈澤之想了一下道:“第一,王亮不是吸毒人員,而且根據目前的調查結果可以看的出來他的交往人員中沒有任何人是跟毒品有關係的。第二,他丟失的那個手機,我覺得那個手機裏就有所有的答案。第三,就是王亮的真實身份。”
張部道:“你的推測也有道理,這樣吧,這樣東西我送到專門的檢測部門去做個檢測。”
沈澤之站起來道:“好吧,張部那我去忙了。”
張部長點點頭,他看著沈澤之離開,才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東西找到了。”
沈澤之回到辦公室,大家都抬頭看他,沈澤之道:“張部指示,按照我們的思路繼續往下查。”
桑雲清道:“東西呢?”
“張部說他去找專門的檢測部門做個檢測。”
桑雲清皺眉,一旁的關辛道:“專門的檢測部門?雲清姐的法醫室還不專業嗎?”
沈澤之道:“既然張部這麽說了。可能就有他專門的考慮吧。我們繼續查這個案子就行了。”
關辛道:“我已經調取了蓉城火車站自動售票廳的監控錄像。”關辛把自己的電腦街到大屏幕上播放了那段錄像。
“從錄像上看,死者是開車前十分鍾才到自動售票機上買了票。他買票的時候身後沒有跟著人,他買完票後上車後也沒有再上車。這可以說明凶手至少不是尾隨他上的車。而是提前知道他要買這趟車的票。”關辛道。
沈澤之點頭認同她的說法:“對,這一點也可以說明王亮要坐這趟車不是臨時選擇的,而是提前就選好了的。”
紀子越道:“這不是很奇怪嗎?既然他提前就決定做這趟車為什麽不提前買票,而是在開車前十分鍾才買了票。他不擔心票賣完了上不了車了嗎?”
沈澤之道:“所以死者肯定有什麽辦法可以確定自己一定能上這趟車。”
關辛道:“要是死者是個黑客高手的話,他可以侵入係統黑一張票出來。”
沈澤之道:“沒有這麽麻煩,我們一直在懷疑死者的身份。如果王亮這個身份是假的。那麽他可以用另一個身份證提前買一張票,然後再在開車前十分鍾出現用王亮的身份再買一張票。如果這個時候票賣完了,他就可以用提前買的那張票上車。”
紀子越道:“死者的目的是什麽呢?”
沈澤之道:“他身上藏的這樣東西肯定至關重要,他可能已經知道自己被跟蹤了,所以為了不讓那些人提前知道自己的行蹤才這樣做。”
“但是他顯然低估了那些人。”關辛道。
沈澤之道:“關辛,查一下這輛車在蓉成有沒有人買了票卻沒有上車。”
關辛立刻開始查,五分鍾後關辛道:“沒有,所有買了票的人都上了車。”
“難道我們的推測錯了?”紀子越皺眉。
這時,一直沉默的桑雲清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死者不是一個人上的車,他也有幫手,那張票被他的幫手拿著上了車。”
紀子越認同道:“有道理,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很可能不是一個人送過來的。”
關辛道:“這麽說的話,死者很可能是一個什麽組織裏麵的人?”
沈澤之道:“不管他是什麽組織中的人,目前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死者的身份。我懷疑王亮這個身份是假的。”
“可以讓趙寒來認認,如果死者假借了王亮的身份,趙寒肯定認識真正的王亮。”紀子越道。
這時,趙繼勇和戚凱一起從外麵進來。
“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了嗎?”沈澤之問。
趙繼勇道:“我們仔細看了一下案發現場,的確是個密室。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沒有辦法殺人之後把門裏鎖然後逃走。不過我和戚凱發現了另一種可能性。衛生間的門除了裏麵的人可以裏鎖之外,還有一種辦法能從外麵鎖上。”
關辛急切的問:“趙老師,什麽辦法啊?”
趙繼勇微微一笑:“鑰匙。”
鑰匙?的確,眾所周知列車在進站之後都會把衛生間鎖起來,就是列車員用的鑰匙。
戚凱道:“所以我和趙老師查了那趟列車上可以鎖那扇門的鑰匙。一共有三把鑰匙,現在都可以找到。三把鑰匙,一把在列車長辦公室鎖著,現在可以確定那把鑰匙沒有被人動過。還有兩把,一把在五號車箱列車員辦公室裏掛著,列車員說他們離開後辦公室隨時上鎖的。所以不可能被其他人拿走打開衛生間的門。還有一把在列車員身上。我們發現當天五號車廂的列車員不是本來應該上班的那位,而是臨時換班了。”
紀子越道:“找到當天上班的那個人了嗎?”
戚凱道:“列車長給了我們聯係方式,但是聯係不上。”
沈澤之道:“所以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嫌疑人了。”
趙繼勇道:“當天換班的那個列車員嫌疑最大,據列車長說這個人是新來的,5月11號那天五號車廂的列車員突然身體不舒服,結果那個人就主動和他換了班。”
紀子越道:“這樣也不對啊,死者是臨時買的票,他怎麽知道死者會上哪個車廂?”
沈澤之用手指敲敲桌麵:“的確,不過這個臨時換班的列車員嫌疑很大,我們要盡快找到他。”
戚凱、趙繼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