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兩天才搭好,太費事了。”餘宵呼口氣,露出稍顯輕鬆的表情,“最悲慘就是我,全程苦力王,總算解決了。”
一座微微拱起的金屬橋搭在了湖泊上方,從這邊紮實的土地裏延伸出來,微拱起往湖泊那邊一路延伸過去,每隔一段距離會向下延伸出金屬柱紮在湖裏,用來支撐他們的重量。
最後還是橋搭到了一半將最輕的小二和小花夾雜風能甩過去,讓小二在那邊用結實的藤蔓團團搭起紮實的台子,讓橋的拱形可以維持。
蘇棄看著這座花了兩天才能搭好的橋,視線環繞其餘幾人,“現在就過去吧,霍融他們已經追來了。”
餘僥往身後看了看,露出幾分帶著冷酷的笑,“不然解決了他們再走?”
“不必了,搭了兩天橋對麵山頂的人都沒什麽動靜,我們好好過去看看,至於霍融他們,喜歡就跟來吧,反正在這裏大家的異能都被壓製了。”
蘇棄牽著周景歌往橋上走去,雖有藤蔓裹緊了橋身,可異能的壓製使餘宵不能在兩天內把金屬橋凝結的更厚實,人上去後橋身微微顫了顫。
周景歌緊握住蘇棄的手,使用風異能拉著他快速通過了橋,再轉身用風異能幫其他幾人能快速過橋。
餘宵下橋後,和劉昕溪、小二一起將這邊的台子開始凝結紮實,更開始加厚橋身。
一下橋後,湖泊這邊給人的壓製感更強,曲冥好奇的站在湖邊從地裏冒出的黑色石塊前,伸手使用重力,眼前的石塊顯出了幾分扭曲。
餘僥一直站在他身後默默看著,“想確認什麽?”
曲冥單手托腮,歪頭看著石塊,“我想確認是這些石頭對我們有影響,還是這個湖泊或者這整個地方。”
“確認了嗎?”餘僥伸手衝石塊發出一個沒什麽力度的小火球,直接墜落在地消失了。
“越靠近影響越大,有意思。”餘僥又使勁發了一大火球衝石塊砸去,耗費了很多異能砸到了石塊。
周景歌和蘇棄也站過來看著石塊,曲冥開心的看向周景歌,“全部挖出來帶走吧,總覺得是好東西呢。”
周景歌笑著點頭“我們挖一個試試放在空間。”蘇棄已經準備用水異能鬆土,看看石塊有多長。
宋黎莉看向通往山頂的路,一條看著就是才被人為開出來不久很簡陋的路,“來人了,穿的看著就好涼爽,好複古啊”她的眼睛一直放在來路上,饒有興致的盯著。
餘僥看到三個男人從山頂走下來,再一看那穿著臉都黑了,拉過宋黎莉就捂住了她的眼,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喜歡這種涼快衣服,改天我給你做一套,讓你天天穿給我看!!”
宋黎莉一聽就停止了掙紮,繼續讓他捂著自己的眼睛。
三個穿著樹葉的男人不急不緩的從山頂一路下來,樹葉隻是圍住了下半身一小圈,剛好擋住關鍵部位,其他地方都是光裸著的。
在這個夏季烈日照射下顯得皮膚黝黑發亮,讓人恍然走進了森林原始部落。
三個男人最前麵的男人捧著一個大盆小心翼翼的走著,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手裏的盆。
跟在後麵的人在他的側後方一人伸出一隻手,護著他安穩前行。三個人黝黑的麵孔上都帶著幾分虔誠。
三人直到走到湖邊的砂石上方才抬頭,最前麵的男人抬起頭露出了幾分清秀的麵龐,看見周景歌幾人臉上十分詫異,“你們是誰?”
後麵兩個人已經從腰後抽出一把砍刀對著他們,蘇棄掃了一眼清秀男人手裏裝著血紅液體的盆,輕柔開口,“抱歉打擾了。您好,我叫蘇棄。我們是附近基地來做任務的,迷失在這片山林裏,發現了這裏無意中闖入。”
清秀男人聽了蘇棄的話,眼睛看了看他們搭的橋,正欲開口,他身後的一名男子卻看看天色說道:“侍者,時辰到了。”
清秀男人聽聞衝他點頭,看了一眼蘇棄幾人,衝身後另一男子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留下,帶著說話的男人開始繞著湖泊邊給每一塊黑色石頭澆上血紅色的液體。
留下的男子長得老實憨厚,將砍刀插回腰後,麵色沉靜的站在蘇棄麵前,看了看他們幾人,眼神帶著不喜,“你們怎麽來怎麽走吧!還有,拆掉你們的橋,我們神山不喜歡外人。”
劉昕溪有些著急的回道:“這裏有問題,你們長期呆在這裏不安全,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跟我們走吧。”
蘇棄翹翹嘴角看向周景歌的眼睛,她露出了無奈的笑,輕搖著頭看向了餘僥,看他無聲輕哼冷笑一聲抱著宋黎莉看向了山頂。
留下的男子沒有任何遲疑的搖頭,“我們不需要什麽救助!我們的神山也不歡迎外人,你們走吧!”
王野站上前意圖再勸,被蘇棄一把拉住。
蘇棄看著憨厚男子輕聲細語的回道:“天快黑了,我們可以在你們這裏暫住一晚,明早再走嗎?你們的神山對我們影響很大,恐怕沒辦法趕夜路。”
憨厚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神情有幾分恍惚,視線轉向了澆著石頭的清秀男子,又沉吟片刻,“我勸你們還是離開吧。”
蘇棄打量他幾眼搖著頭說:“我們確實不大好天黑趕路,我等你們能做主的人回來吧。”
憨厚男子此時已經神色清明,麵帶微笑點頭,“也好。你們留下更好。”
等清秀男子將湖邊一圈的黑色石塊都澆了一遍回來,天已經黑了,蘇棄幾人拿著電筒照著亮等待著他。
清秀男子走到蘇棄麵前,憨厚男子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他微微點頭,看向蘇棄,“幾位打算今晚在這裏暫住?”
見蘇棄點頭露出些許笑容,很隨和的回道:“好啊,你們隨我去神山上住。”
清秀男子轉身上山前,看了一眼已被餘宵他們加固的橋,露出幾分滿意又興奮的神情,見蘇棄的視線打量過來,平靜了表情衝他略點頭,轉身為他們帶路。
幾人跟著身後,餘僥看了一眼靜靜聳立的橋,衝王野和劉昕溪輕聲說:“費了這麽大的勁搭座橋是為了什麽?”
王野和劉昕溪緊握彼此,看著前麵帶路的三個男人,抿緊了嘴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