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衛生部。
方文謙正在喝茶。
他想要用這滾燙的茶水來壓抑住他心中的憤怒。
可是,這茶水不僅沒有熄滅他的怒火,反而像是火上加油一樣,把他的怒火徹底給點燃了。
啪!
方文謙重重地將手上的茶杯丟在玻璃茶幾上。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怎麽就敢動手打人?是誰給他們的權利?他們的膽子太大了,太放肆了……”
方文謙無比憤怒地說道,剛才他也看到視頻上秦不二被人用棍子砸了。
這讓他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飆,怎麽也壓製不住。
秦不二是他最為看重的一個晚輩,是他最寄予厚望的一個年輕人。
在他心中,已經將秦不二當做他的孫子一樣看待的!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為國為民,為中醫付出了這麽多。
現在踏上異國他鄉,同樣還是為了中醫而奔波。
但是,卻在異國他鄉被人如此毆打。
方文謙感到無比心疼,無比憤怒。
那些外國人,怎麽敢如此對待他?
王承才坐在旁邊,看到方文謙如此憤怒的樣子,沉默無言。
他不知道說什麽話來安慰這個讓他無比尊敬的老人。
“以我的名義命令下去,暫時斷絕供給英格蘭的超級病毒解藥,這件事情,他們要是不給一個交代,跟他們沒完!”方文謙寒聲說道。
聞言,王承才身體一震。
他驚愕地看著方文謙,呐呐說道:“可是,部長,您這樣做的話……”
“出了什麽後果,由我一人承擔!”
方文謙怒聲道:“你別忘了,中醫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超級病毒解藥,都是小秦研製出來的,他給我們國家帶回了如此多的榮譽,現在,我們的英雄正在那裏遭受欺負,我們要是不做點什麽,還對得起他嗎?別說了,就這麽幹!”
“是,部長!”王承才隻能答應下來。
他知道,這個老人,真的怒了!
……
“該死,真的該死,是誰告訴我說華夏人是一盤散沙的?誰告訴我要擒賊先擒王的?為什麽那些華夏人現在還不肯離開?他們為什麽還在那裏?他們要是不走,就會有記者,就會有媒體,我們就是全世界的焦點,所有人都在抹黑我們……真的是見鬼……”
侖敦市警局局長布蘭登一巴掌拍在桌麵前,怒聲說道。
聞言,勞瑞恩跟幾個警察局的高層麵麵相覷,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事實上,這樣的結果,也是他們所預料不到的。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向來和和氣氣,顯得懦弱無能的華夏人,居然在這一刻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團結力量。
這還是那些懦弱的華夏人嗎?
簡直就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勞瑞恩看著憤怒的布蘭登,很想說聲一句,擒賊先擒王是局長先生你說出來的。
甚至於,為了驅散這些華夏人,這位警察局長還命令杜克率領了防暴警察進行攻擊。
現在倒好,預計的效果沒有達到,這位局長先生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不過這種話他也隻是在心中埋汰一下而已,真的要他說出來,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看到下屬們都沒有說話,局長先生隻好點名了。
他看著勞瑞恩,說道:“勞瑞恩警官,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你在負責,針對這樣的局麵,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局長先生,我能力不大,一直都是在您的領導與指揮下做事的!”
勞瑞恩當了這麽多年警察,算是一個老油條,他才不會這麽傻乎乎地去接這個腔呢!
對於這件事情,聰明的人,總是要先撇清責任再說,對於這一點,勞瑞恩無疑做得很好。
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已經驚動了全世界,華夏政府的怒火很快就會傾瀉而來,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而丟掉頭頂上的帽子。
再說了,事情之所以演變成這樣,都是這位局長先生的指示,所以,他認為這件事情的責任,應該讓局長來背鍋。
聽到他這句話,布蘭登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沒有等布蘭登說話,勞瑞恩接著說道:“我看出來了,這一次華夏人的態度非常堅決,顯然不會這麽容易就散去的,除非,我們能夠滿足他們的一些要求!”
“你的意思,是要答應他們的要求?”
布蘭登像是中了箭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大聲說道:“哦,我的上帝,勞瑞恩警官,你到底在想什麽?我們不是首相先生,也不是歐盟首腦,這種無理的條件,你居然讚同答應?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權利!”
“我當然知道!”
勞瑞恩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想,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匯報給市長先生,他應該能體會我們現在的心情的!”
如果可以的話,布蘭登很想說上一句,去他麽的市長先生。
麻辣隔壁的,如果市長真的願意趟這一趟渾水,他之前就應該下令了。
布蘭登可以想象,如果自己還打電話去給市長布朗的話,迎接自己的,絕對是一陣冷嘲熱諷,而且他不會給出任何有意義的建議。
所以,他才不會傻乎乎地又去請示市長先生呢!
“那麽,那些華夏人現在所喊的放人是什麽意思?”布蘭登又問道。
現在外麵那些華夏人的口號是非常整齊的,但是那兩個字,他聽不懂是什麽意思,經過凱麗的翻譯之後,他才知道那些華夏人在喊放人。
“他們要求放了那個秦醫生!”勞瑞恩說道。
“他現在被我們的人監視在隔壁吧?”布蘭登問道。
“是的,他想要出去,但是被我拒絕了,外麵那麽多媒體記者,我不希望他說一些對我們不利的言論!”勞瑞恩說道。
“可是,我們能關他一輩子?”布蘭登問道。
勞瑞恩頓時不說話了。
他看著這個上司,不知道這位局長先生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如果我們的法官認為他有罪的話,可以判他重刑!”勞瑞恩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
布蘭登點了點頭,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外,看著外麵的情形。
那些華夏人在喊放人的口號,聲音不絕於耳,而且越來越響亮,就像是這些人有著無窮盡的力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