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群黑衣人,走到了秦不二的麵前。
歐陽少宇也停了下來,看著這些人,皺著眉頭。
這些人,看起來的確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不過他很疑惑,畢竟這場義診是帶著一些官方名義的,這些人難道敢這麽光明正大地搗亂嗎?
竹聯?
歐陽少宇心中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旋即眼中滿是震驚。
他想起來了。
在寶島,最大的幫會,不就是竹聯麽?
難道,這些人都是竹聯的人?
如果是的話,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啊!
畢竟,竹聯是寶島的地下龍頭,就算搞了一些事情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官方都隻是睜眼閉眼而已。
嘩啦!
一個身體有些發福,戴著墨鏡的中年人從那群黑衣人裏麵走了出來。
他很粗暴地拉開椅子,大喇喇地坐了下來。
然後,他低了低頭,用手將墨鏡拉下一點,掃了一眼秦不二,問道:“你是醫生?”
秦不二臉色不變,靜靜地看著他,點頭說道:“是的!”
男人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他的手,說道:“那你幫我看看我有什麽病?”
秦不二沒有說話,伸出手來幫他把脈。
一分鍾之後,秦不二收回了手,淡淡說道:“你有腎病!”
話落,後麵有幾個女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男人的體型不小,看起來很魁梧,但腎病這種東西居然出現在他的身上,聽著就覺得有些好笑。
男人豁然轉身,瞪了那幾個女人一眼。
這一眼,立刻讓那幾個女人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惶恐。
她們剛剛忘記了,這些人,是殺人不眨眼的道上大哥啊!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是在得罪我?”男人盯著秦不二,冷冷說道。
“我是醫生,隻是實話實說,病人的身體狀況,容不得半點玩笑話!”秦不二認真說道。
“那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啊?不然的話,今年你這個所謂的義診,也就不要進行下去了!”男人陰測測地說道。
果然!
秦不二眉頭微微一挑!
這些人,的確是來搞事的了。
看來自己在這裏開展這場義診,還是有不少看不慣啊!
不用想,肯定是燕京那些家夥在背後搞鬼了。
對此,秦不二並沒有詫異。
畢竟,對於燕京那幾大豪門來說,能夠在寶島這裏有一定的影響力,是說得通的!
他心中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年輕時候,腰間位置受過傷?”
那個男人摘下了眼鏡。
他無比詫異地看著秦不二,說道:“你怎麽知道?”
他確信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年輕人,對方隻是幫自己切了一下脈,就知道自己腰間位置受了傷?
還知道是年輕時候受的傷?
真的假的?
他的反應,跟進行義診接待的第一個女人一樣。
“我還知道,你腰間不但受過傷,還是被利刃所傷,從腰間位置刺了進去,對不對?”秦不二說道。
黑衣男人不說話了。
他眼神灼灼地看著秦不二,說道:“你還知道什麽?”
“我還知道,你每到半夜,都會起來撒尿,而且每一次都尿不盡,腰間發酸發疼,對不對?”秦不二說道。
這一次,黑衣男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沒有家世,這個問題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這個人,怎麽知道?
難道他真的隻是切一下脈就知道了自己所有的身體狀況?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能治嗎?”
秦不二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毛筆,唰唰地開始寫字。
男人就盯著秦不二在寫,當他看到一個個漂亮無比的毛筆字如同流水一樣寫出來,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豔。
好漂亮的毛筆字。
好厲害的醫術!
這一刻,他終於對這個年輕人收起了輕視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敬重。
要不是老大的命令,這種真正為人民治病的醫生,自己怎麽能來破壞他行善的舉動呢?
這種事情一旦做了,那是在積惡啊!
很快,秦不二將藥方寫好,遞過去說道:“你這是年輕時候被利刃傷到了腎,這是一幅固本培元的中藥房,你隻要每日服用此藥,一天早晚一次,一個月之後,自然會痊愈!”
黑衣男人將藥方接過來,怔怔出神。
媽個雞,事情太不對勁了啊!
自己是來搞事的,但這……這卻被醫生治好了自己的隱疾?
那自己接下來要怎麽搞?
這麽多人看著,自己受了對方的恩惠,如果還繼續搞事的話,那自己還是人不?
那是要被人恥笑,被人戳脊梁骨的!
混到了他這個級別,是很在意麵子的。
丟人現眼的事情,他不會去做,更不想去做,更不能去做。
不然的話,以後還怎麽混?
隻是不搞事的話,老大的命令怎麽辦?
一時間,這個男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秦不二微笑著說道:“如果你是受到命令來這裏的,我可以跟你們劃下道來,說吧,要怎麽樣才能皆大歡喜?”
聞言,黑衣男人更加詫異地看著秦不二。
聽他的口氣,似乎對道上的這些門道有些熟悉啊!
秦不二當然熟悉。
畢竟,當初他在花城的時候,可是大名鼎鼎的二爺!
他看出了這個人的為難,並且現在時間不能繼續這麽耗費在這種事情上,就想著讓對方提出來,一次性解決掉,然後接著進行義診。
男人終究是要顧忌自己是帶頭大哥的名聲,他就轉身,對那些帶來的小弟們笑著說道:“人家醫生說了,讓我們劃下道來,你們怎麽看?”
“那還用說?江湖規矩,單挑唄!”
“對,就單挑吧!”
“同意……”
男人點了點頭,就笑著問秦不二,說道:“兄弟們說要單挑,你怎麽樣?”
“不用,你們一起上吧!”秦不二緩緩站了起來,看著男人帶來的那一群黑衣人,很霸氣地說道。
仿佛,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醫生,而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一樣。
不過他穿著白衣大褂,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是一個會打架的人。
聽到他這麽狂妄的話,那群黑衣人覺得自己等人都被小看了。
這可忍不了!
“嘿嘿……”
他們紛紛冷笑著,怪笑著,開始擦拳磨掌,躍躍欲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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