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容小榕輕輕擦拭完他幹裂的嘴唇,隻覺得他目光灼熱的異樣,很是有些不自然的躲閃了眼神。
“容醫生好看。”誰知,盛堯山竟是開口直接說了這麽一句。
“淨說胡話,莫不是連日發燒燒壞了腦子?!”容小榕隻覺得臉開始熱了起來。
她是知道盛堯山喜歡她的,因為這個看似古韻內斂的男子,卻是著實的膽大熱辣。
即便是知道她已經嫁人,甚至知道她有一個孩子……依舊追求得火熱,不離不棄。
“我到真是想燒壞了腦子,燒廢了心,然後被送到這裏來,好讓你親自動手,看看我的腦子和心裏是不是真的隻有你!”都說中醫含蓄……可在盛大公子身上,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我看你是好了!都能挑事找茬了!我這就去給你辦出院手續,趕緊再給幹媽打個電話,讓她趕緊把你接回家去將養著!”容小榕躲閃著他的目光,卻是覺得他的目光更熱辣了,追著自己,一刻都不停歇。
“哪有你這樣的醫生!哪有剛搶救過來就攆病人出院的?我可是會投訴你哦~”這哪裏是什麽投訴前的警告,分明是火熱的調情嘛。
“哦,行啊!你要住也可以,我這就給精神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領人,就說急診科特護病房有一病人,神誌不清,胡言亂語!”真是越說越像調情了!
容小榕。你可知道你家華總裁,那可是有千裏眼和順風耳的,你就不怕老公聽到了。捉回家去打屁屁?!
“精神科就精神科,我病了,病得不清,自我診斷是得了從古到今無人能治的相思病……”盛堯山看著她躲閃到無處可躲閃的小模樣,語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沉默。
病房裏一男一女,四目相對,安靜的沉默……
半餉……
盛堯山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隨即又舔了舔依舊幹渴的嘴唇。
“那個……能給口水喝不?渴……”盛堯山炙熱的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視著神情不自然的容小榕。
“可以……不過,要慢慢喝啊……別喝多了……”容小榕的視線上下仔細掃視了一下盛堯山的身體,沒有人知道她那是在給他做透視檢查。身體還需恢複。雖然底子很好,但是畢竟是經曆了病痛的折騰,此刻還是要小心護理才是。
“放心吧,你忘了。我自己也是醫生的。”盛堯山輕輕頷首微笑。
依舊是那麽明媚陽光的笑。仿佛剛才的那些臉紅心跳的臊話,都不是他說的一樣。
容小榕拗不過他,轉身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上。
就是在那幾欲杯子交接的時候,卻是發現他依舊是躺著的,哪裏能方便拿起杯子自己喝水?
隨即放下杯子,又轉身準備出去。
“你去哪?”盛堯山看出她要走,心裏一陣焦急。這麽難得的獨處機會,還沒說上兩句話。此刻她竟要走了嗎?
“我去給你找個吸管,你躺著也方便喝水。”容小榕回身莞爾一笑。
那本是職業的微笑,溫暖、給人以希望,但是這笑在盛堯山看來卻又不僅僅是醫生對病人的笑。
他寧願自己是任性的,寧願她這笑是為了自己。
“扶我起來吧,我想坐一下。”盛堯山哪裏舍得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半步?即便是剛剛才和生死擦肩而過,他也倔強的想要自己坐著,自己喝水。
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麵前,他不願是一個弱者,他想把一切最好的都呈現給她看。
“你呀……”容小榕搖搖頭,本是想拒絕,可看到病床上他費力的想要自己坐起來的動作,還是幾步走了過去,幫他把床搖的稍微高了一些。
“這樣可以嗎?”容小榕詢問著他的舒適度。
“挺舒服的,你果然了解我。”盛堯山咧開嘴笑笑,幹淨整齊的牙齒,和他的人一樣,時刻都給人一種陽光樂觀開朗的感覺。
“又胡說!”容小榕羞赧的瞪了他一樣,近前一步,隨手把一隻靠枕塞到他的身後,想讓他坐得牢靠一些、
“好體貼。”盛堯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絲毫不鬆懈。
“再胡說我就……”容小榕羞惱的不行,這人怎麽和華宇一個德性,敢情成功男人的臉皮都厚得不行?!
誰知她一句話尚未說完,盛堯山緊接著就說了一句:“謝謝。”
半餉,又是沉默……
等到再次感覺到尷尬的時候,竟然想起剛才竟是忘了喝水……
盛堯山慢慢的伸過一隻手,想去自己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
容小榕看他吃力的樣子,忙伸手幫他遞了過去。
誰知,就是在這一遞一接的過程中……
他的手卻是故意的,緊緊的包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嬌滾燙,他的手寬大卻是微涼……
“你若再這樣,我們真的是連朋友都沒的做了。”容小榕目光坦然的望著他。
既沒有抽手,也沒有做出掙紮,隻是目光幹淨的看著他。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一個人心若是幹淨的,她的目光就是坦然的。
心裏想些什麽,眼睛就能看到什麽!
是啊!她結婚了!
她親口告知的,她結婚了!
她從未做出讓自己誤會的行為,她一向行的坦蕩,做得端正……
當初,自己舍命救她;此刻,她又傾盡所有的救自己……
若是論起來,倒真的是自己一直在糾纏於人家,可是明明他和她已早不相欠……
她幹淨清澈的眼睛,盛堯山看到的隻是真誠和坦然……甚至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情緒。
這個女人……
一種挫敗感,一種不舍感,一種驚訝感,一種酸澀感……無數矛盾的情感交織成一幅錯綜複雜的網,把盛堯山從裏到外緊緊的捆綁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手雖說是大手包小手的僵持了幾秒鍾,卻終究是讓盛堯山妥協了。
他鬆了手。
這個雖然在眼前,雖然能輕而易舉就抓住她的手的女人,她卻絲毫不屬於自己,真是“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有什麽事按床頭鈴,我先去忙了。”容小榕隻等他喝完了,又悉心的將那病床搖平了。
“容醫生,等一下。”正要轉身時,盛堯山卻是將她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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