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席灰色西服。
身後跟著整整兩排日本武士。
出場氣派十足。
他冷眼看向四大家族的那些人,冷聲問道:“四大家族是要向整個日本宣戰?”
“嘩嘩嘩”四大家族的人齊齊下跪,大聲喊道:“天皇殿下!”
這人,便是日本最高統治者,天皇殿下。
他親自出馬了。
“佐愛卿就不用行跪禮了!”天皇見真之助佐擺擺手道:“你是有天皇令的人,見我如見兄弟!”
真之助佐點了點頭。
他本來隻是做一個動作而已。
現在齊天是他們家族的天神,實際上這一點讓真之助家族的地位提升了很多。
聽到天皇這般說,四大家族的人皆是臉色一變。
他們都知道天皇這麽說所代表的意義!
他們見到天皇殿下要下跪,而真之助佐見到天皇,不用下跪。
擁有天皇令的人,見到天皇殿下不用行那些禮節。
這誰都知道!
所以天皇殿下這句話便是在告訴他們。
你們今天敢找上真之助家族,是當我不存在麽?
還是說,當我的話是放-屁?
四大家族的人,皆是身體一顫。
天皇走到安培晴天開始的位置,坐了下來,沒有去理會四大家族的人,而是偏頭看向真之助佐,笑著輕聲問道:“不知道天神現在如何了?”
真之助佐當然知道天皇殿下這是在將話題往今天的事情上引呢,當下便是回答道:“天神恐怕現在不太爽。”
“哦?此言怎講?”天皇故作驚訝的說道。
“因為有些人看天神不爽,來找他的麻煩了。”真之助佐說道。
這兩人一唱一和,還真的是嚇到了四大家族的這些人。
安培晴天忍不住了,抬起頭來看著天皇,大聲說道:“天皇殿下,是我們在華基地被那人摧毀了,那人的身後跟著真之助賢子,所以我們今日前來,隻是要討要一個說法。”
“說法?”天皇眯眼說道:“哦?你們不聽我的話,我是不是也該跟你們討要一個說法了呢?”
“不敢。”
“啪!”天皇一拍桌子,神色微惱道:“你們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還是沒有將天皇宮的命令聽進去?”
“我們……”江戶川真也想說話,但是被天皇打斷了。
“你們是沒將我的話聽進去吧?”天皇冷聲道:“我當初說了,不允許有任何人惹惱齊天,你們沒有聽說過?”
“這……”出了安培晴天,剩下幾個家族的人紛紛有些惱火的看著他:“安培晴天,為什麽你沒有告訴我們那人是齊天?”
他們現在後悔了,因為不管是從開頭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摧毀自己家族苦苦建立起來基地的那人竟然是齊天。
甚至後來,真之助佐也直接說的是天神,沒有提及齊天的名諱!
如果他們知道摧毀他們基地的人是齊天的話,肯定是不會來這裏。
一個基地,相比於天神的責罵,實在是在不劃算了。
但是現在來都來了,再責備安培晴天也沒有意義了啊。
“安培晴天,你先告訴我,這件事是安培家族新任族長安培田靜讓你出麵解決的嗎?”天皇殿下坐了下來,話語雖然很輕,但是安培晴天能從天皇殿下的話語之中感受到那一絲怒火。
天皇殿下生氣了?
當下他便是身體一顫,搖頭道:“不知。”
天皇拍手道:“我隱約記得你們安培家的族規,好像沒有最高指揮人的命令,不能隨便下達命令吧?”
“是。”
天皇冷漠的說道:“那好,你和你身後的這人,切腹自盡吧!”
安培晴天身體一顫,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焦急的看著天皇:“這,這不……”
天皇冷漠的說道:“去掉三百年前的安倍吉平還沒有人敢跟不聽天皇的命令。”
安培晴天身體一顫,他知道天皇真的生氣了。
甚至連他們的祖先都拿出來說話了。
安倍吉平,那可是他們安培家族極為出色的陰陽師之一。
而且是曆史上,也是安倍吉平拿到安培家族祖上唯一一枚天皇令!
聽到這麽嚴厲的懲罰,其他幾個大家族的人也是紛紛麵露驚恐之色。
天皇冷聲道:“真之助家族的天神是我爺爺幫忙真之助家族請下來的天神,是日本曆來最強的戰神,鐮倉戰神。”
“但是鐮倉戰神在見到齊天的時候,一樣下跪行禮,你們認為,連鐮倉戰神都覺得應該尊重的人,是你們該得罪的人嗎?嗯?”
最後一句,提高了聲調,將日本這四大家族的人都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安培晴天心有不甘還想說話。
但是天皇殿下哼道:“得罪了這樣的神靈,你們應該主動切腹自盡才是!現在竟然還敢反駁?我賞你們一個切腹自盡!”
安培晴天麵色死灰。
天皇都出來保那個摧毀了他們基地的人。
他們還能說什麽?
安培晴天聳拉著腦袋,應了一聲:“是,殿下。”
四大家族的人皆是連話都不敢說了。
他們現在不再擔心基地的後果,也不想再討公道。
他們怕天皇殿下一個高興,也賞了他們一個切腹自盡。
“你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麽?難道也想要我賞你們一個切腹自盡?趕緊給我退下去!”天皇說道。
“是,是,我們這就退下。”四大家族的人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安培。”天皇喊住了安培晴天:“回去之後,讓安培田靜將你的人頭送上來,親自請罪!”
“是。殿下。”心有不甘,但是還是要應答,否則的話,就是對天皇的大不敬。
那樣一來,遭殃的將是整個安培家族。
那樣的話,安培晴天是整個安培家族曆史中的汙點。
他不敢!
等四大家族退了回去之後,天皇走到江戶川真剛剛呆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來天皇令,走到真之助佐的身邊,將天皇令交給他,然後微笑道:“替我向天神問好。”
真之助佐笑著點了點頭。
“回殿。”天皇離去。
當天,安培田靜讓人提著安培晴天和安培岩側兩顆人頭額頭冒汗的進天皇殿,認錯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