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秦婉柔很快站了起來，看著沈媽說道：“沈媽，有事嗎？不是叫你去睡覺了嗎？”
“大小姐，我……”
沈媽低著頭，都不敢跟秦婉柔對視，吞吞吐吐的樣子。
見狀，秦婉柔眼睛一亮，心中開始期待了起來：“沈媽，你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剛剛她跟秦不二確定要從她的身上入手開始調查，現在對方就跑過來。
難道沈媽要對自己說關於爺爺死亡的一些事情？
如果沈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自己跟秦不二就不用花費那麽多精力了。
“我……”沈媽小心地瞥了一眼秦不二，卻猶豫著不說話。
很明顯，秦不二在這裏，她不敢說，也不想說。
見到沈媽的樣子，秦不二瞬間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你們談，我有事出去一趟。”
“沈媽，不二他值得信任，我知道的事情，他也必然是知道的。”
秦婉柔走上前去，拉著沈媽的手說道。
因為秦不二就算現在出去了，等她聽沈媽說完，還是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秦不二說一遍。
所以，還不如直接讓他留下來聽一遍，或許還能幫自己參考呢。
聽了秦婉柔的話，沈媽忽然砰的一下就跪了下來。
跪在了秦婉柔的麵前。
她不但跪下了，還在不斷地磕頭，砰砰作響。
雖然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但是她磕頭的力氣很大，還是將腦袋撞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
她的舉動，直接把秦婉柔給嚇了一跳。
連忙蹲下身子，拉著沈媽的手，秦婉柔看著她，沉聲說道：“沈媽，你這是做什麽啊？有話好好說。”
“大小姐，我對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對不起老爺子……是我害死了老爺子啊！”
沈媽沒有起來，依舊在那裏磕頭，哭喊著道。
她的聲音裏麵，充滿了自責，充滿了懊悔，充滿了悲傷。
“沈媽，你說清楚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秦婉柔心情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看沈媽的反應，顯然有關於自己爺爺死亡的線索要出現了。
她將自己的手背放在地上，這個動作頓時讓沈媽放棄了磕頭的動作。
而秦不二，則是立刻走到門口，體內的《道家十二段錦》瞬間運轉起來，耳目變得更加靈敏，一旦有人靠近，他會立刻發覺。
“大小姐，是我害死的老爺子，你打我吧，你報警抓我吧，我受不了了，每天在靈堂前給老爺子上香燒紙的時候，我的心都在滴血啊，老爺子生前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就那麽嘴賤啊……”
沈媽痛哭著，不磕頭了，開始抽自己的耳光。
秦婉柔連忙抓著她的手，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照顧著自己的沈媽，心疼無比。
她知道沈媽心中憋了這麽多事情，肯定這幾天是煎熬無比的，所以也就不逼問她了，隻是不停地幫她抽紙巾。
等沈媽哭了一會兒之後，秦婉柔才說道：“沈媽，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在我心中，你就跟我親媽一樣，我爸媽他們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爺爺對你怎麽樣，你心中應該更加清楚。”
“說實話，爺爺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心裏一直很疑惑，可是我一直不在家裏，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一直都是負責伺候爺爺的，一定知道一些事情，沈媽，告訴我吧，擺脫你了，爺爺他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秦婉柔看著沈媽，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
“大小姐，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沈媽又開始哭，被秦婉柔安慰了兩句之後，才接著說道：“平時二小姐對我很好的，有什麽小飾品什麽的，都會給我，我知道她是想要收買我，因為我一直在老爺子身邊服侍著，他有什麽事情，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我一個親戚在蘇杭打傷了人，他跑來求我幫忙，可是我哪能幫得了他啊，正好二小姐聽到了這件事情，一個電話就把我那親戚的事情給擺平了。”
“我心裏知道，自己是欠了二小姐一個人情了，也想著有機會報答一下她，上一次她叫我去她的房間，問我老爺子的身體怎麽樣，我說還不錯，她又問我老爺子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麽事情。”
“我該死啊，我把老爺子見過張律師的事情都說了，沒想到才兩天，老爺子就忽然病重，然後……然後就沒了！”
沈媽的眼淚不斷地落下來，哽咽道：“我懷疑是二小姐做的，可是我又沒有證據，而且這件事情我也有份，就不敢張揚出去，二小姐還找過我，囑咐了我很多，還給了我一張銀行卡！”
她說著，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秦婉柔麵前。
“大小姐，這銀行卡裏麵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過，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這錢，我沒臉去用啊！”
秦婉柔好不容易才安慰好沈媽又囑咐她就當做今天沒有見到過，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忙著自己的事兒後，才把她送了出去。
在說完這些事情之後，沈媽明顯沒有那麽憂鬱了，整個人的精神瞬間好了很多。
或許在她看來，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小姐，自己的罪孽，就減輕了不少吧！
“總算有些眉目了。”秦婉柔看著秦不二，笑著說道。
“張律師是誰？”秦不二點了點頭，問道。
原本以為調查沈媽還需要用到一些手段呢，沒想到沈媽居然自己良心發現，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條很有用的線索。
從沈媽剛剛說的話裏麵，知道了兩個知情人。
一個是已經知道的秦菲菲，另外一個，就是張律師了。
“張律師是我們秦家經常用到的律師之一，跟上一次去保釋我們的馮律師一樣，在蘇杭都是排得上號的大律師，平時爺爺有什麽事兒都會找他過來，很受爺爺的信任！”
秦婉柔滿臉疑惑地說道：“不過我想不明白，爺爺找他幹什麽？”
“去找他問問不就知道了？你應該知道他住在哪兒吧？”秦不二笑著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