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半分,隻能將這份心思深深埋藏在心底。
一直以來,他都是忠心無比的,因為他覺得,自己隻要呆在她的身邊,為她征戰,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俗話說,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一定有一個默默無聞的男人。
刀疤覺得,自己就是老大背後的那個男人。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老大讓他很失望,甚至讓他心生怨毒。
原本在他心中是高高在上,完美無比的女神,居然為了一個小癟三,自降身份,去接近對方,甚至跟對方開房。
而且特麽的還不止一次。
這讓刀疤簡直不能忍受。
一想到戚蔓菁在那小癟三的胯下婉轉承歡的場景,刀疤就想殺人。
但是,刀疤心中依舊抱著幻想,他認為,以自己這麽多年的功勞苦勞,出聲勸一下老大,說不定老大就放棄繼續去接近那個小癟三呢?
他這麽做了。
最後換來的結果,卻讓他失望之極,憤怒之極,妒忌之極。
為了那個小癟三,戚蔓菁不但狠狠嗬斥了自己,還給了自己一巴掌。
噝噝。
刀疤奮力抽完了半根香煙,辛辣的煙霧在肺中循環了一圈,然後從口中噴出。
而他的臉色,也猛然變得陰鬱刺骨起來:“賤人,我跟了你五年,為你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刀疤看著窗外,毫無征兆地寒聲質問著:“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在你眼裏,我連一條狗都不如麽?”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為你出生入死,肝腦塗地。
為了你,我甘願當你的一條狗,咬誰都行,可是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在你的眼裏,難道我真的連狗都不如?揮之即來揮之則去?
為了那個小癟三,你居然這樣對我!
為什麽?
“為什麽!?”
砰!
刀疤一腳踢在旁邊的桌子上,整個桌子猛地咯吱亂顫,發出驚心動魄的爆破聲。
而刀疤的那一聲嘶吼,也分外震懾人心,令人毛骨悚然。
“戚蔓菁!我特麽肝腦塗地地為你出生入死,得到的隻是你的這種對待?”
刀疤咆哮道:“我特麽為你當牛做馬,把你當女神看待,你就這麽對我?你就這麽沒有將我放在眼裏?為了一個小癟三,居然打我,還讓我滾!?”
砰!
刀疤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桌子上,竟是將那堅硬的桌身給生生踢爆,畫麵極為可怖,陰森之極。
“就算是養一條狗,你忍心如此絕情?就算是一頭畜生,你就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
刀疤咬牙切齒地低吼著:“你知道嗎?當你為了那個小癟三打了我那一巴掌,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想把你抓住艸死你?”
“既然你已經不把我當人,那我也沒有必要再把你當做女神了,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刀疤臉龐猙獰地說道。
“至於那個小癟三,想必也死了吧?如果他沒死,今晚過後,等我掌控了整個花城道上勢力,我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刀疤冷冰冰的眸子閃爍著瘋狂的殺機,寒聲道:“你放心,他如果真的沒死的話,我將會把你給我那一巴掌的恥辱,十倍百倍疊加在他的身上。”
“戚蔓菁!你聽見了嗎!?”刀疤怒吼道。
戚蔓菁當然聽不見。
她在美容院受到殺手襲擊,中了毒,要不是秦不二,她恐怕早就死掉了。
如果她能聽見,又豈會讓刀疤這麽囂張?
咚咚。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聲音平緩而有韻律。
“進來。”刀疤恢複了冷峻的麵龐,動作舒緩的點了一支煙,撫慰著狂躁的血液。
“殺手回信了,任務已經完成,大局已定,該你出場了。”
緩步走進房間的是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
相貌算是清秀美豔,百裏挑一!
木子!
一個擁有可怕戰鬥力,修煉出了真氣的女人。
“嗯。”刀疤緩緩轉身,目光凜然地說道:“走吧,是時候了。”
聞言,木子臉色有些複雜,說道:“希望你承諾過的事情,不要食言!”
刀疤轉身,看著木子冷冷一笑,說道:“你的父母,隻會生活得更好,畢竟,這是孫少親自承諾下來的諾言,你就不用擔心了,等今晚陳六一死,花城道上勢力統一,你的能力將會發揮更大的作用,殺雞取卵的事情,孫少是不會做的!”
木子沉默半晌,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做的,我覺得在她心中,她還是很在意你的!”
聽到這話,刀疤瞬間暴走了。
他怒視著木子,怒吼道:“少特麽說這些狗屁話,在意我?去你媽個幾把蛋,在她眼裏,我連狗都不如,為了一個小癟三就這樣對我,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還值得我為她賣命?做夢!北區的江山,都是我帶人打下來的,她這些年有做過什麽?我隻不過是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沒用啦,孫少已經將花城的所有事務讓我接管,她已經被孫少放棄了,況且,殺手不是已經得手了嗎?”
“木子,那種女人,不值得我們為她賣命,等花城地下勢力統一起來,我們,就是這個城市地下的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當王後。”
刀疤很囂張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刺耳難聽,如夜梟哭啼!
他的野心,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釋放膨脹。
他,要將南區地下勢力徹底摧毀。
他,要當這個城市的王!
聞言,木子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這個瘋狂的男人。
他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