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偌大的平南王府後花園便隻剩下嶽風、公孫蘭、薛冰三人,嶽風輕輕咳嗽兩聲,道:“兩位姑娘若是不急,不妨坐下來聊聊。”
薛冰瞪著圓鼓鼓的眼睛,警惕道:“你要做什麽?”
嶽風補充道:“額,其實我想說的是蘭姑娘,薛姑娘隨便。”
薛冰瞪著嶽風,酸溜溜的道:“其實某人巴不得本姑娘走,是不是?”
嶽風點頭道:“是。”
“你、你……”薛冰瞪大了眼睛,叫道:“你竟然就這麽厚顏無恥地承認了?”
嶽風輕鬆道:“這原本就是事實,我知道,蘭姑娘也知道,就連你這小老虎都看出來了,我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們又何必自欺欺人?”
薛冰哼了一聲,拉著公孫蘭的胳膊:“我們偏不留下!大姐,走!”
“咳咳……”
先前連續動用真氣,強行提升功力的副作用又來了。以他半隻腳踏入神人之境的修為,縱然強行提升功力,也不算什麽大事,隻不過恢複需要用的時間長一些罷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副作用太過明顯,咳嗽不停,不多時,地上已多了個小小的血灘。他也沒再多說,來到石桌旁坐下。
原本猶猶豫豫的公孫蘭見此便不再走,來到嶽風身前,道:“你、你沒事吧?”
薛冰嚷道:“大姐!”卻聽公孫蘭道:“八妹,你便先走,大姐馬上就會追上。”薛冰滴溜溜地在嶽風身上掃了一眼,哼道:“我才不放心將大姐一人留在這兒呢,我跟大姐一塊。哼,裝模作樣,你不要起壞心思!”來到嶽風身旁,仍是一條凶巴巴的小老虎。
嶽風從懷中拿出手帕,一邊輕輕擦拭嘴邊血跡,一邊慢慢的道:“薛姑娘盡管放心,縱天地之間隻有你我,我也不會對你起壞心思!”
“我說的是大姐!哎,不對……”
薛冰回過味來,凶狠瞪著嶽風,怒道:“姓嶽的,你什麽意思?本姑娘就這麽入不了你的眼?當然,就算這個世界隻剩下你一個男人,本姑娘也不會看上你這病秧子的!”
“八妹!”公孫蘭臉色一沉,厲叱了一聲。
薛冰這條凶巴巴的小老虎立即變成了一隻嬌滴滴的小母貓,不再胡說。
嶽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蘭姑娘,你們紅鞋子可屬於隱形人?”
公孫蘭、薛冰神情皆是一凜,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像是回憶起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不待她們回答,嶽風已緩緩的道:“無論你們以前是不是,今後都不再是。我已經讓老實和尚前去通知吳明、宮九了,就在這段時間,他們應該回歸中原了。”
公孫蘭急道:“你要做什麽?你到底是否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
嶽風點頭,微笑:“知道。”
薛冰瞪大了眼睛,怒道:“你知道什麽啊知道。我們當然不是隱形人,誰喜歡自己賺的錢平白無故上交給別人,可這沒有辦法。我知道你很厲害,一招秒殺金九齡便知道了。但你哪裏知道自己的敵人,吳明已經是神了,姑且不說。就是那個劍邪宮九,天下四大神僧排名第三最神秘莫測的老實和尚在他手下連三招都走不過,你憑什麽……”
嶽風已直接幹脆地打斷了她的話:“適才便在門外,老實和尚背後偷襲,我隻用了一招便擒住了他。蘭姑娘,不是嶽某自誇啊我告訴你,殺他簡直如砍瓜切菜,簡直輕鬆地不要不要的!”
噗嗤!
感謝當年的網絡流行語,更感謝我地大物博的大中華的博大精深的各地方言,即便是穿越了數百年的流年,段子也仍然是段子,公孫蘭便被嶽風毫無保留地給逗笑了。
薛冰不想笑,卻是怎麽也忍不住。
“薛姑娘,別忍了,笑吧,沒人會笑你的咧。”
“哈哈哈哈……原來你是這樣的君帥,本姑娘今日算是領教了。”
頓了半響,嶽風才緩緩的道:“現在來說吳明,在你們眼裏,他或許的確是神。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你們眼中,我何嚐不是神?算計不如算人,算人不如算心。放心,我若要拿下這一仗,沒人是我的對手。蘭姑娘盡管放心。”
強大的自信,令公孫蘭再也說不出什麽,薛冰卻氣得直翻白眼,怒道:“最好是!”
“蘭姑娘,手給我。”
“啊。”
薛冰搶身攔在公孫蘭身前,大叫道:“你果然有陰謀!本姑娘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她人卻已經飛了出去,嶽風也已經牽住了公孫蘭的手,雙掌相抵。
醇厚炎陽的真元之氣,緩緩進入公孫蘭的身體,她瞪大了眼睛,身體越來越熱,蒼白的臉漸漸變得潤紅,嶽風的咳嗽聲又起,他的臉卻更蒼白起來。
“你……你不要做這些,我不要你救!”公孫蘭眼眶中有淚光在轉。
嶽風卻隻是微笑:“不要倔強。整件事完全是因你的性格導致的,小路是什麽人我非常了解,隻要你給他一些提示,他絕對可以看穿整件事,但偏偏你沒有。倔強是你的性格,若沒有便不是你了,但人活一世,那麽長,意外又那麽多,偶爾變通一下,也不無不可。蘭姑娘又不會變成一個大胖子,仍舊這麽美,是不是?”
剛開始還好,可越到後來,公孫蘭便越嬌羞,頗有些哭笑不得。公孫蘭已經感覺體內葉孤城的劍氣完全被嶽風驅除了,不由略顯驚訝地瞧了嶽風一眼。
白雲城主葉孤城何需人也?劍氣入體,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點的流逝,但現在卻被嶽風幾下搞定,她開始相信嶽風說過的話。
或許,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他當真可以完成。
咳!
又是一口鮮血,“可以了,再靜養三日,蘭姑娘的功力便能運轉自如,甚或是更上一層。兩位可以離開了。”
薛冰瞪大了眼睛:“你、你讓我們留下來就是為給大姐療傷?”
嶽風補充道:“還有隱形人。”
薛冰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不對、不對,你算計金九齡那麽長遠,簡直不是人,你怎麽可能這麽好心,你一定又在算計什麽?”
“八妹!”公孫蘭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