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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場諸人心下還在為玄慈、葉二娘兩人之死而唏噓感慨時,又有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發生,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咳咳……”慕容博大吐幾口鮮血,瘦削的身體微微發顫。
蕭遠山、蕭峰兩人同時停止了動作。
蕭峰生性豪邁,雖然慕容博犯下的罪孽,就算再殺他一百次,都不為過,但他心下卻生出憐憫,有些再難出手。慕容博當下身受重傷姑且不說,年紀也已是一大把,又患有暗疾,慕容氏族除他之外,其他人全都被殺,就算不殺他,他又能再多活幾日?
不單單是蕭峰,便是蕭遠山,心下亦是如此。
這三十年來,他始終生活在仇恨之中,日思夜想便是將玄慈、慕容博等人誅殺,好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族人報仇,但經過先前嶽風的點化,他這才恍然大悟,忽然明白過來,這三十年來自己的眼睛已經被仇恨所蒙蔽,本性迷失了,玄慈等當年參與雁門關截殺的當事人,全都死去,現在瞧著慕容博的淒慘模樣,複仇的心思也就徹底淡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想要同蕭峰、阿朱一起,在剩下的時間裏,享受天倫之樂,至於其他,都是小事了。
父子兩人相視一望,當即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蕭峰望著蕭遠山,蕭遠山衝蕭峰點了點頭。
蕭峰轉過臉,望向慕容博,朗聲道:“慕容老賊,當年之事你雖然是始作俑者,但現在你已年邁,慕容家也不存在,適才那兩掌,便是消了當年你犯下的過錯,你與我父子的仇怨,一筆勾銷,自今以後,再無任何瓜葛。”
慕容博陰惻惻一笑,道:“蕭遠山、蕭峰,好氣魄,好男兒!”
緊跟著,他話鋒一轉,咬牙嘶吼道,“不過不用你父子兩人可憐慕容某,你們不配!我慕容氏乃是大燕皇族後裔,豈是爾等任意侮辱的?!”
中原群雄嘩然大變,蕭遠山、蕭峰父子固然是異族人,但慕容氏也是異族,而眼前這事很明顯是慕容博的不是,頓時有人喝罵道:“呸!死不認錯,不知悔改!”更有人高聲叫囂道,“殺了這白眼狼!”“殺了他!殺了他!!”
“啊啊啊啊啊――”
慕容博忽地仰天長嘯一陣,將現場的喧囂全都壓了下去,跟著目光極其凶狠地橫掃全場,厲喝道:“我慕容複乃是大燕皇族後裔,爾等亂賊,也配指責?也敢?!蕭遠山、蕭峰,你們兩人也不必如此,建國大業,何其艱辛?老夫為複興大燕,不折手段,自是問心無愧。今日不是你兩人放我,而是……哼,你們還沒有誰有資格殺我慕容博!”
哢嚓。
話語落下,慕容博右手抬起,衝著自己額頭就是一掌,頭骨寸寸碎裂,內力侵入腦中,腦漿攪亂,一代梟雄,就此斃命。
噗通一聲,慕容博重重摔倒在地,揚起無數塵埃。
四下一片寂然,誰也不曾想到慕容博性格居然如此剛烈,雖不恥於他的卑鄙行徑,但他這般剛烈的性情,卻吸粉無數,不少人唏噓感慨,在心中已原諒了他。
蕭遠山、蕭峰同時輕歎一口氣,對他父子來說,此行最大的目的算是了結了。
蕭遠山轉過身來,衝嶽風拱了拱手,沉聲道:“嶽少俠大恩大德,蕭某無以為報,便如我兒所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誰若是想要嶽少俠的性命,就必須要從蕭某的屍身上踏過去!”
嶽風聳了聳肩,擺手笑道:“不用不用,我為你們做的這些事,可不是要你們去死的。隻要你們一家幸福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對我來說,便是最大的回報。”
群雄麵麵相覷,誰也搞不懂嶽風這囂張、霸道的人,為何對蕭遠山、蕭峰父子抱著這般大的善意。
嶽風雙手合十,衝掃地僧微笑頷首道:“大師,請了。”
掃地僧道:“嶽居士,你我這一戰,難道當真是避無可避?”
嶽風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道分千萬種,唯武道無盡、幹脆,大師既已是當世修為最深之人,你我這一戰,自然是避無可避。”
掃地僧沉默半響,緩緩點了點頭,道:“如此,那老僧便得罪了。”
嗡!!
就在掃地僧這一句話落下之際,嶽風周遭的場景忽然發生了變化,翠綠的樹木、蔚藍的天空以及身穿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人,全都變成了血紅色。
嶽風心下倒也不吃驚,自然明白這是掃地僧的精神奇功。
原劇情中,這掃地僧可是單單隻用眼神,便將蕭遠山、慕容博兩絕斬殺的神級高手,那可真是用眼睛殺人,比之龐斑、蒙赤行之流,都要高上一檔。
掃地僧若是不擅長精神奇功,如何能做到?至於之後的起死回生,老實說,其中原理是怎樣,嶽風並不了解。
如果有可能,他是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的。雖然打定主意要拿掃地僧來磨劍,但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目前來說,他所掌握的信息,掃地僧看家本事至少有三種。
第一種,自然便是天龍世界的最強防禦三寸氣牆。第二種,便是眼前這精神奇功。至於第三種,則是殺了蕭遠山、慕容博兩人之後,又再起死回生。
念頭轉動間,嶽風已經完全置身一個血紅色的世界,須臾,這血紅又變成了死灰。
“桀桀桀……”
正在這時,四下景色再度變化,樹木、房屋等死物仍舊是死灰色,但少室山上,無數中原群雄立即化作了猙獰惡鬼,口中發出桀桀怪叫,朝嶽風撲殺而來。
“精神?大師,恰巧在下也略懂一二。”嶽風嘴角一勾,輕笑著道。
下一刻!
他瞳仁驀地一眯,眼球化作了殷紅,左右眼球各圍了一圈白色的斑點,每圈十二個均勻分布。伴隨著嶽風一聲低呼,左右共計二十四個白色斑點,朝四下飆飛而去。
轟!
這斑點看似也並沒有多少威力,但卻帶著一股大無畏,一種殺伐,一種果斷,一種雖千萬人,舍我其誰的霸氣。
如決堤之水,勢如破竹。
“啊啊啊啊啊――”
正朝嶽風撲殺而來的冤魂厲鬼,麵對嶽風如此霸氣的回應,頓時驚恐地尖叫起來。前一刻,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這時卻是轟然朝四下潰散而去,生怕逃得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雄寶殿前,中原群雄仍舊密密麻麻地站著,突然間,有人同樣驚恐地尖叫起來,噤若寒蟬地瞧著嶽風,冷汗涔涔而下。更有甚者,還有些人大叫道:“我不想殺你!你也不要殺我,放過我!放過我!!”
群雄麵麵相覷,不明所以,怎也想不明白,一個個先前還好好的,怎麽隻是瞬息人就變成了這模樣?
掃地僧“咦”的一聲輕呼,很明顯,嶽風的表現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雙眸神光一現,驚詫、震撼地打量著嶽風。
嶽風輕笑道:“先前就說了,嶽某恰巧也懂一些精神、識海方麵的奇功。大師你適才借用的,恐怕便是現場這數千人中,與我有深仇,亦或是大恨,欲殺之後後快的人的怨念。在那個世界,你將他們這種敢想卻沒有能力殺的怨念放大到極限,融合在一起,對我進行了精神進攻,我說的沒錯吧?”
掃地僧雙手合十,一生輕歎。
“不過,很可惜。他們心智若全都如慕容博那般堅定,這一個先手,就注定是大師你勝。隻是廢物終究隻是廢物,他們雖然鄙視慕容博,但心智卻拍馬不及慕容博,原本心中對我還是有怨念的,不過剛才我在他們識海之中全都種下了恐怖的種子,將永遠變成廢物了。”嶽風微微一笑,叮的一下,打了一個響指。
掃地僧默然。嶽風嘴角一勾,道:“先手是大師的,那麽現在輪到我了。”
呼!
勁氣狂嘯而起,嶽風身形頓時化作一陣白色的影子,遙遙望去,就好似一縷白煙。若是再遠些,則是天上那白雲。
迅如電,猛如雷。
僅僅隻是瞬息,嶽風已掠至掃地僧身前,抬手便是一拳。這拳法普普通通,隻是如太祖長拳那般,在這個世界流傳極廣最普通的武功,但放在嶽風手上,卻生出難以言喻的威力。
事實是,無論嶽風,亦或是掃地僧,到了現在,已經全都是飛葉摘花,皆可殺人的級別。兩人之間的對決,招式已經不是關鍵。
空氣急劇流轉,空間好似完全被撕裂!
狂風席卷,嶽風所過之處,如龍卷風般,地麵一尺泥土全都席卷而起,哢擦聲響,那是嶽風腳下青石板碎裂開來的聲音,附近三棵碗口粗的槐樹直衝上天……
泥土、青石、樹木,密布於虛空之上,幾有遮天蓋日之能,最終伴隨嶽風的動作,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
群雄嘩然變色,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嗔目結舌地瞧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少林群僧一個個更是驚震難言,念及先前誅殺嶽風的計劃,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麽、多麽的天真,多麽、多麽的可愛!辛虧,辛虧出了一個掃地僧,否則少林這千年古刹就將毀於一旦!
更有人沒能忍住,失聲驚呼道:“不可能!”
縱然是蕭遠山、蕭峰這種級別的高手,麵色也不由為之一變。
蕭遠山當機立斷,喝道:“孩兒,還不趕緊去將你媳婦看好!”跟著便是一聲輕歎,“先前咱們父子倆還擔心他們會為難嶽少俠,現在看來,他們誰有這個資格啊。”
蕭峰跟著輕歎,喃喃低聲道:“的確如此,的確如此啊……”跟著一個縱身,掠至阿朱身旁,施展內力,將阿朱籠罩其中。
掃地僧口喧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下一刻,就在群雄驚震於嶽風的強大之時,同樣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掃地僧正站在大雄寶殿之前,若是他避其鋒芒,那麽嶽風這龍卷風般的一拳,就將轟在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千年古刹就算徹底完了,掃地僧不曾退。
半步也沒有!
嗡!!
群雄耳畔好似響起了古樸祥和的鍾磬之音,內心的躁動居然也因此平複了不少,緊跟著,大雄寶殿前,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無比、若隱若現的佛尊金像。
聖潔的金光,淡淡揮泄而下,籠罩著每一個人。
鏗!!
虛空之上,嶽風那凝聚了無數物體,並且將自身真氣摻雜其中的颶風一拳,凶猛轟在佛尊金像胸口,爆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響,轟然朝四下飆散而去。
這是虛空之上,眾人頭頂,仰望發生的奇觀,而在正下方,嶽風的拳頭同樣超速轟炸向掃地僧的胸口。
少林群僧一個個,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更有一些,甚至不忍再看。
但就在下一刻,眼見嶽風的拳頭就要擊中掃地僧的胸口,乃至於在他們的預想之中,甚至就要將掃地僧的胸口一拳貫穿,可就在這時,七寸之外,突然出現一層無形氣牆。
眾人不是當事人,最初自然是瞧不明白的,可嶽風一拳擊至掃地僧胸前七寸,便迸出了真氣之火,而未能寸進,初略一想,便猜到了大概。
掃地僧讚歎道:“好拳法!老僧先前曾說降龍十八掌乃天下至剛掌法之首,現在看來卻是錯了,不過嶽居士如此人物,已不可容於俗世,因故這說法仍舊是行得通的。”
“咳咳……”
說著話,他咳嗽了兩聲,跟著道,“此處乃少林聖地,拳腳施展不開,不若至少林後山,地勢廣闊,正是天然而又絕佳的切磋場所,嶽居士意下如何?”
他話雖如此,但實際上根本沒有給嶽風拒絕的機會。
嶽風那一拳朝他胸口轟炸,他便運轉起了內功,施展出那必將名動於世的七寸無形氣牆,抵擋嶽風的攻擊。與此同時,身形縱起,朝少林後山暴掠而去。
嶽風朗笑一聲:“戰書是嶽某所下,具體的地點,當然該由大師來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