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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氣流超速流轉,空間也變得扭曲,海水似往上走,天空似往下降,落在所有人眼中,整個世界都好似陷入了流轉之中,上邊的換成了下邊,下邊的換成了上邊。
“嗯?”嶽風眉頭皺起,察覺到了一絲異狀。
“啊!”有人驚呼一聲,跟著又有人道:“這是怎麽回事?”
隻見東島之中,有些弟子的腦袋和腳居然倒轉過來,又滑稽,又恐怖,島上的樹木也似倒轉流動,形成的畫卷就如西方抽象主義的化作,色彩鮮明,結構亂七八糟。
明鬥瞳仁驀地一縮,顫聲道:“這……這是……”
楊鳳來亦失聲驚呼道:“空幻境!這他娘正是飛影神劍第四重境界空幻境!自初代島王逝世以後,我東島曆任三代島王,但在這數十年間,不論是先島王,還是雲島王,全都沒能成功!島王數年之前就已經陷入瓶頸,這一困就是數年,找不到任何突破的辦法,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破了,哈哈哈哈……”
花眠眉頭一皺,跟著道:“少得意了,還是先將空幻境解除了再……”
她話還沒說完,嶽風已是嗤的一聲輕笑:“在我麵前玩這一套,你還太嫩了點兒,大自在法!破!”
隻見嶽風擺出一個極其優美,落在眾人眼中又極其符合天道韻律的姿勢,揮手駢指便是一點,千萬道勁氣攢射而出,他自身便宛如是一輪紅日。
砰!
四下空間頓時如鏡片一般,片片破碎開來,先前種種異變也已經停止。
下一刻!
眾人晃了晃神,後背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發現,天還是那個天,海還是那個海,自己已經從雲虛那一劍空幻中解脫出來,回到了現實之中。
原來那一劍仍舊隸屬於精神攻擊,與藏密智能書、變天擊地大法以及大自在法原理或有不同,但本質卻是一樣,無外乎是對人識海精神造成攻擊,然後再編織一個夢,讓人以為這個夢便是現實。
雲虛自海水之中一衝而起,太阿劍釋放出的無形淩厲劍氣將嶽風衣衫寸寸碎裂開來,嶽風噗的吐了一口鮮血,這便是眾人從超現實中解脫出來之後看到的一幕。
但是,嶽風手中那柄青色長劍的更是直接刺入了雲虛的胸膛,一劍貫穿!
先前兩人的決鬥是驚天動地,引得風雲為之變幻,但在這最後分生死高下的一刻,卻是如此的悄無聲息、雲淡風輕,令人生出一種不相信的感覺。
就這麽結束了?是的,就這麽結束了。
“你輸了。”嶽風淡淡說了一句。
雲虛正準備拚死一搏,就算不能殺掉嶽風,也要重傷他,剩下的事情便交給花眠、楊鳳來他們做,但聽到嶽風這一句話,揚起的左手緩緩放了下來。
若能不死,他也是不想死的,尤其是沒有價值的死。
半響之後,雲虛口中大吐一口鮮血,慘笑一聲,不無梟雄本色的道:“輸得好,哈哈哈……實在是輸得好,我雲虛向來自高自傲,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隻井底之蛙,輸得好啊!”
嗤啦一陣聲響,嶽風將綻青劍抽回,雙腳一頓,將那一塊木板一分為二,踢給雲虛一半。雲虛倒也沒有矯情,借此穩定身形後,接連咳嗽幾聲,問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嶽風道:“先前已經跟你說了,我對東島某些武學很感興趣。”
雲虛冷哼一聲,道:“你若是為此而來,卻是不必再多說了。你就算殺了雲某,雲某也不可能將東島秘籍交給你。”
嶽風笑了笑,道:“嗬……輸了態度還這麽不友好,看來隻有將你東島的人殺光殺絕,你們才肯屈服了?”
雲虛哼了一聲,沒準備屈服。
嶽風又道:“不過算了,我雖然習慣快刀斬亂麻,但單憑一人之力,將你東島覆滅,殺盡東島門人,還是有點兒難度,還挺麻煩,我向來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所以還是簡單點兒,少點兒套路,多點兒真誠……也不白要你東島的秘籍,我要一本,同時還給出一本相同等級的秘籍來交換,這樣總行了吧?”
雲虛神色一動,這買賣不愧。
事實證明,天下沒有百分百堅守原則的人,如果有,那就是你出的籌碼還不夠。而嶽風出的籌碼很明顯已經足夠,先前他施展的諸般神功,整個東島的人可全都看在眼裏,就算雲虛同意嶽風的提議,也絕對不會有人跳出來說半個不是,與此相反,說不得他們還巴不得。
當然,雲虛仍然有些疑問,他問道:“恕我直言,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嶽風笑了笑,抬起頭看了看天,半響之後,方才回答道:“當然是為了追求力量,為了更加強大啊。”這真是一個愚蠢之極的問題!
雲虛讀出了嶽風的心裏話,強忍著憤怒,繼續問道:“以你現在的武功,放眼天下之大,除了那個被公認的天下第一人陸地神仙張真人,幾可說是無敵天下了,你還追求強大做什麽?張真人已是半人半仙,早該超脫凡塵,他這些年也從不理江湖事,朝堂更迭這種大事他也是置身事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算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成為你的阻礙,既然如此,你追求力量是為了什麽?”
不錯,這也是天下人眼中的張三豐,對這種幾近仙佛大能的人物來說,名利已是浮雲,從幾年以前,江湖上各種排名都自然而然地將他排除在外,這已經成為整個江湖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聞言,嶽風不由嗤笑出來,打趣地瞧著雲虛,道:“無敵天禧?這恐怕是我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了,你以為我為什麽要修煉東島武功,還不是不如人家,未雨綢繆,然後寄希望正式決鬥之時,不被別人秒殺,爭取逃跑的機會。”
嘶!!
雲虛渾身一顫,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喉嚨有些發幹。
他當然知道嶽風不會說謊,他也實在是沒有說謊的必要,但是……修為到了他這種程度,再練東島的武學,居然不是求勝,而是隻求在決鬥之中,能夠逃走?
這、這怎麽可能?!
嶽風本人已經強悍到了這種程度,那對方究竟要強悍到哪種境界,才能做到這一步?這哪裏還是人,分明是大羅金仙在世,乃是真正的仙佛神魔手段!
雲虛眯了眯眼,緩緩的道:“你說的那人是誰?”
嶽風掃了雲虛一眼,輕笑道:“你東島不是覬覦天下麽,如此說來,他也將是你東島的大敵,你最好也做好心理準備。雖然知道你肯定不會聽,不過還是奉勸一句,不要惹他,爭霸天下什麽的,我來做就好。”
雲虛咬牙:“他究竟是誰?”
嶽風道:“現在告訴你又有什麽好,不過可以提前告訴你他的姓氏。”
“他姓梁。”
淡淡的話語聲中,嶽風駕馭木板,以真氣為動力,如離弦之箭朝碼頭疾奔而去,沒多久便已來到碼頭,嶽風雙腳輕點一下,木板往下沉了沉,根本沒沒入水麵。
嶽風施施然躍上了碼頭,東島眾人自動散開一條人形通道,無人膽敢阻攔。
雲虛則是瞳仁驀地一縮,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噤,他已經猜到那人究竟是誰,或者說,他猜到那人究竟是什麽來曆了。
放眼天下之大,高手雖多,但能做嶽風對手的,不出雙掌之數,而能擊敗嶽風的,恐怕連三個人都沒有,至於能完全碾壓嶽風的……反正他將自己腦袋中的資料庫全都過了一遍,也想不出一個。
他又恰好姓“蕭”,這範圍實在太小,幾乎是一瞬間,雲虛就已經確定了此人的來曆。
很好。
看樣子,自己也的確必須得好好準備準備了。念頭轉動,雲虛麵色冷峻,心中卻早已是洶湧澎湃,喝了一聲,已隨即往回趕去。
……
……
東島,風穴。
“師父,張真人不算,這世上當真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人?”
不僅僅是雲虛不信,但凡是見過嶽風、雲虛決鬥的,同樣也沒人相信,謝王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不過他跟其他人還有一點兒不一樣,在他眼中,嶽風不單單隻是無敵的存在,更摻雜了敬若神明般的崇拜。
“早就跟你說了,我隻傳你武功,卻沒答應收你做徒弟,不要叫我師父。”
“既然您肯傳我武功,為何不肯承認我這個徒弟?”
時間如流水,匆匆之間,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嶽風在這東島上也住了三個月,此刻他和謝王孫躲過了所有人,來到了風穴入口,正是清晨,風穴中傳來龍吟般的呼嘯。
這三個月以來,嶽風做了許多事,其中有一件便是將獨孤九劍傳授給了謝王孫,雖然仍舊不承認是他師父,但嶽風做的,卻比真正的師父還要認真,非但盡心傳授,毫無保留,而且他自己還作為謝王孫的陪練,堪稱全能型保姆,而在嶽風嚴苛的標準下,謝王孫進步神速。
聽到這個問題,嶽風凝望著風穴入口,微微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半響,謝王孫黑漆漆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似猛地明白了什麽似的,有些激動,又有些沮喪,低聲詢問道:“師父,是不是因為徒兒的天賦不行,所以您才不肯承認?”
嶽風沒有回答。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他根本不需要再說什麽,謝王孫一張稚嫩的臉上,充滿了沮喪之情。
“既然知道,那你總該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嶽風淡淡的道。
謝王孫猜的也算不錯,嶽風之所以不肯承認,這當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真要說起來,嶽風還從未收過徒弟,謝王孫天賦已經非常不錯,但跟令東來、浪翻雲、傳鷹、龐斑之流相比,差的卻不是一檔兩檔,而若是他收下謝王孫,那他就是他第一個徒弟,未免有些掉份兒。
謝王孫歎了口氣,道:“就算徒兒再如何努力,又如何能超越師父?”
哦?竟然還有此等雄心壯誌?
嶽風雙眸閃過一道精光,微微一笑,道:“我可以是例外,張真人也可以是例外,但也隻有這兩個例外,你還小,潛力無限,隻要你活得夠久,熬也把擋在你前麵的那些人給熬死了。所以,我給你定的標準是,無論什麽時候,當你真正成為無敵天下的那人,你便可以告訴天下人,你是我君帥嶽風的大弟子!如何?”
謝王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朝嶽風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父,這是弟子謝王孫最後一次這樣喊您,直至弟子成為無敵天下的存在!”
或許就連嶽風都沒有想到,這三個響頭磕下,便徹底改變了謝王孫原有的生命軌跡,直接磕出了一位無敵天下的劍道傳奇。
這一位劍道的傳奇,同樣也見證了這個世界的武學從巔峰走向璀璨,又從璀璨歸於平靜,陷入低穀的整個過程,他本人也成為這一段江湖史冊承前啟後的傳奇。
嶽風點頭道:“起來吧。”
“是。”
這發展倒是超出了嶽風的預料,念頭轉了轉,他笑了笑,忽然道:“王孫,你我不妨來一個約定如何?”
謝王孫道:“約定?”
嶽風道:“當你被天下人認可,成為無敵天下的那人,說不定你還能再見到我。嗯,無人的時候,你可以稱我為師。”
謝王孫雙眸精光閃閃,眼眶之中,竟沁滿了淚水。
他年紀不大,是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心地也更加的幹脆,更加的單純,對他來說,這世上最莫大的榮耀,不是無敵天下,而是得到嶽風的認可!
這是他的劍道,也是他人生最大的榮耀,此刻忽聽嶽風這麽說,簡直是欣喜若狂,竟是激動地不知該說些什麽,眼眶中沁滿了淚水,隻是一個勁兒地“嗯嗯”點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嶽風轉身,摸了摸謝王孫的腦袋,笑了笑,又將目光放在風穴之中,輕笑著道:“走,進去吧。”當即走進了風穴。
謝王孫緊隨其後,半響終於平複了激動的心情,不由問道:“師父,我們到這裏來究竟是找什麽?”
“真正的公羊劍意。”
兩人進入風穴,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懸崖,此時那龍吟般的呼嘯已經漸漸變得微弱,而嶽風、謝王孫也已經來到懸崖邊上,朝下望去,正下方深不可測,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有多少危險殺機暗藏,但嶽風雙眸卻是神光一閃。
就是這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