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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風灑然一笑,並不答話,而是徑直走到陳友諒的身邊,右手虛點幾下,再將無上內力灌注到陳友諒的體內,隻聽噗的一聲悶響,陳友諒吐出一大口黑血。
“你?”施南庭眉宇間的疑惑更甚了。
不單單是施南庭,陳友諒身後的渾圓霹靂手成昆也是如此,他可是記得光明頂上對方對他那真切實際的殺機的!但現在這情況,很明顯,他正給陳友諒治療毒傷。
在他出手之後,陳友諒的傷情立即得以緩解,陳友諒麵上多了些許紅潤,生機已現,睜開眼,立即衝嶽風拱了拱手,感激萬般的道:“多謝君帥出手相救,君帥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嶽風微微輕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等俠義之事,原本便是我輩所為,倒也不必如此。當然,我救你也有我的目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陳友諒立即道:“不知是何事?若是有違俠義之道,縱然是死,陳某也不能接受!”
他也就隻是說說,既想彰顯一下自己的品格,同時也向想施南庭表明自己的態度,誰不知道東島跟嶽風的仇怨,若是嶽風讓他背叛東島,他還是死路一條。
當然,若是施南庭不在此處,那麽他的答案就另說了,他陳友諒,從來都不是君子,而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不折不扣的真小人巨梟!
他隻是說說而已,可不料嶽風馬上點了點頭,跟著來了一句:“有骨氣,我向來最欣賞陳兄這樣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了。”說罷,起身便走。
陳友諒呆若木雞,差點兒哭了。心理崩潰,咆哮問蒼天:你妹啊,你不按常理出牌,不帶這麽玩兒的!你他媽別走,商量商量,咱們再商量商量,比如剛才你問了什麽,才中毒,都出現幻聽了,剛才沒聽清,什麽?想要我幫你做一件事?可以!別說一件,就算他媽是十件一百件都可以!
當然,現實殘酷,陳友諒是不可能這麽Q的。
原本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嶽風忽然又轉過身來,聳了聳肩,還衝他眨了眨眼睛,打趣的道:“不要緊張,看你太嚴肅,氣氛不好,不利於血液循環,血液循環不順就不利於解毒,所以跟你開個玩笑。嶽風讓你做的這件事,非但不違背俠義,一旦事成,你還將成為俠義的代名詞。”
陳友諒瞪大了眼睛,報之以苦笑一笑,媽蛋,老子已經被你玩地思維不能自理,你還玩笑!
隻迷迷糊糊聽嶽風繼續說道:“來,你先將這枚丹藥服下!馬上我再為你配另外一副藥,定然可以藥到毒解。”
陳友諒立即從嶽風手中接過一枚淡紅色的丹藥,幽香陣陣,顯然是經曆過極其艱難的配製方才研製成功的,心中大喜,此刻嶽風殺他易如反掌,又豈會多此一舉,喂他毒藥?因此他想也沒想,便一口吞了下去,還不忘感謝,畢竟這隻是前半部分,還需要第二幅藥才能完全解毒,自己的性命可掌握在對方的手上。
嶽風也很滿意這個結果,起身便衝徐壽輝攤開手,道:“皇帝,你若想保住自己和一家老小的性命,現在將解藥拿出來吧。”
“啊?!”徐壽輝一雙虎目瞪得如銅鈴一般,根本跟不上嶽風的節奏啊。
現場所有人全都陷入呆滯,你媽蛋,這、這到底是什麽節奏?難道你說的第二幅藥就是徐壽輝手中的解藥?!那剛才那一顆紅色藥丸的算什麽?!
被坑了!
陳友諒麵色駭然大變,麵上青筋暴起,清晰可見,死死瞪著嶽風的後背――別他媽告訴我那是如來大神棍式托馬斯三百六十度回旋之觀音脫衣老樹盤根!
告訴你,老子不信!
老子要跟你拚命!
嶽風也注意到了四下的變化,攤開雙手,笑著解釋道:“這丹藥名作三屍腦神丹,乃是一種陰損之極的毒藥,藥中含有三種屍蟲,服食後無一異樣,可每年端陽節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克製屍蟲的解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進入人腦服此藥者不會當場死亡,卻會受屍蟲控製,如鬼似魅,連父母妻兒都能啃來吃了。對了,這三屍腦神丹的煉製方法和解藥,其核心皆是這三種屍蟲!而每一粒藥丸的屍蟲皆有不同,解藥就是毒藥,毒藥也就是解藥。平時這劇毒是以蟲卵的形式寄生於你腦袋裏麵,所以不要妄圖以內功將之殺死,你水平不夠,一旦受到刺激,蟲卵同樣會破體而出,小心小心,切記切記。擔心你不相信,所以馬上就來第一發,注意了。”
嘶!
陳友諒驀地倒吸一口涼氣,就像看著來自地獄魔鬼一般的神情瞧著嶽風,雙目驚懼交加,半響過後,忽覺腦中一片滾燙,火辣辣的,轉而又好像是成千上萬隻螞蟻不住啃咬自己的中樞神經以及自己的骨髓,到最後他更能切身感覺到那一隻隻螞蟻要破腦而出,而他的身上也發生了從滾地哀嚎,到涕泗橫流,再到大叫求饒,最後至抓臉撓頭的變化,短短時間,一張臉已被他自己抓得血肉模糊,宛如血人一般,甚是恐怖。
不說徐壽輝,即便是施南庭、成昆這種級別的高手,也是瞧得膽顫心驚,心中懼怕的想著:“若自己落在此人手上,那就先一劍結果自己,決不受這生不如死之苦!”
嶽風麵色仍舊淡然,笑了笑,道:“現在你知道本帥沒有說謊了?”
陳友諒立即跪倒在地,就在這片刻之間,聲音竟已嚎叫的嘶啞,哀求道:“是,是!知道了,隻要君帥放我一馬,日後君帥……啊啊啊,君帥但有命令,我陳友諒不敢不從,啊啊啊啊!”
施南庭冷冷的道:“陳友諒,難道你也想背叛東島不成?!”
若在平日,東島四尊中任何一位當前,陳友諒也不敢放肆,但是現在他生命垂危,馬上就要死了,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隻一個勁兒向嶽風求饒,討要解藥。
嗖!的一下,嶽風手一揚,又有一枚紅色丹藥射出,直接被陳友諒吞下肚子,這丹藥就像是十足十的養分,效果立竿見影,那種酸樣疼痛,生不如死的感覺立即消失。
陳友諒麵色慘白一片,仍是心悸不已。
嶽風嗤笑一聲,道:“施尊主,欺負一個病怏子算什麽本事,還是你我來會一會吧。徐壽輝,你先將解藥拿給陳友諒,本帥保證你一家老小的安全。”
見識到嶽風的雷霆手段,徐壽輝哪裏還敢有別的想法,趕忙來到陳友諒麵前,自懷中取出一個青色的小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三顆顏色不一樣的藥丸,遞給陳友諒,陳友諒直接吞下,劇毒也就此解了。
施南庭麵色陰沉,悶喝一聲,手中那個大鐵球驀地散開,什麽斧頭、菜刀,好似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全都在空中跳起舞來!
不僅僅是他帶來的那些鐵器,就連射落在地的鋼箭也在嗖嗖聲響之中,從地上跳了起來。
施南庭站在最後方,就如一個操控玩偶的大師一般,十指翻飛,在半空之中跳起舞來,這正是以北極天磁功為根基,操控所有的鐵器,在嶽風看來,這簡直就是迷你版的萬磁王啊。
很可惜的是,這是古代,而不是後世鋼鐵鑄就的現代都市,鐵器並不算多,因而這北極天磁功的作用也有限。
不過東島諸般武功,雖然個頂個的看著絢爛,但大多沒有什麽卵用,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武功就越有用,越是簡單的道理也越有效,基於這一點,東島那些武功嶽風也不怎麽瞧得上眼,不過這北極天磁功算是例外。
控製鐵器,這當然算是一門十分不錯的異能。
嶽風嗤笑一聲,道:“北極天磁功?你千麟流的獨門絕技我沒有看上眼,但這北極天磁功著實不錯,拿來吧。”
施南庭哼道:“隻要你有本事……”
不待他說完,嶽風已經情不自禁笑出聲來,實在沒忍住,截口道:“不久之前也有人這麽說過,他叫裏赤媚,現在他究竟是什麽下場,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施南庭麵色一僵,竟再難接話,東島雖孤懸海外,極其神秘,但不代表他們與世隔絕,恰恰相反,因為要從事謀反的活動,他們的情報係統前所未有的準確完善。
他當然知道說這話的裏赤媚的下場:天魅凝陰心法被奪走、人也被嶽風所殺。
“去!”
施南庭忽地猛喝一聲,懸浮於空,不住尋找攻擊方位的諸多鐵器全都朝嶽風攻去,與此同時,他更料到嶽風前進、後退的道路,同樣以各種鐵器封死,但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他不僅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更低估了嶽風的速度。
嗤啦勁響聲中,嶽風不動則已,一動便是迅若雷電,身如疾風,他身子好似完全失去了重量,忽而上竄,忽而低伏,再加上速度之快,隻在空中留下道道魅影。
施南庭麵色一變,不由眯了眯眼,失聲凝重道:“這是天魅凝陰!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練成了,看來你真的將裏赤媚的內力全都吸走了,了不起!”
正當他感慨震撼間,嶽風已經突破了重重阻礙,幾乎是一瞬之間,突然出現在施南庭的麵前。
施南庭也是久經戰場,經驗無比豐富,但嶽風將天魅凝陰身法施展出來的時候,他便放棄了遠程操控攻擊,改為近身搏殺,運轉內力,動用上了自己的第二個絕技。
指南拳!
這是一門將諸身內力凝聚一點,而後再轟然攻出的怪力拳法,足以開金裂石。如果說北極天磁功是他千麟流的最強內功心法,那麽這指南拳便是他這個流派最強的近身肉搏招式了。
“指南拳?招式不錯,奧義也是上層,但你始終沒有明白,世上任何拳法,首要基礎便是內力。施南庭你的內力,就算全部凝聚為這一拳,那又如何?”
嗤笑聲中,嶽風也轟出了一拳,三寸金色氣流出現,圍繞在嶽風拳頭一圈,空氣發出砰砰聲響。
施南庭麵色駭然一變,驚駭瞧著嶽風,雙目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嶽風之強大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而後轟的悶響聲中,施南庭右手粉碎性骨折,這還隻是開始。
嗤啦一聲,因嶽風這一拳威力實在太過巨大,施南庭右拳骨折之後,強壓繼續向後,即便他身形不住朝後暴掠,也仍舊無法抵消嶽風這一拳帶來的強壓。
於是,施南庭右肘肘骨直接分叉,刺穿了皮肉,露了出來,鮮血撒出一條長長的印記,滴答滴答的響。
一擊得手,嶽風並未再度追殺,反是衝施南庭微微一笑,飄然朝後掠去。
施南庭好似身在夢中,有些不大相信地瞧著嶽風,適才對方隻要再來一掌,便能直接將他擊斃,但他為何又忽然住手?他為何不殺自己?這其中定然有陰謀!
得出結論的施南庭,眯了眯眼,咳嗽兩聲,冷冷的道:“嶽風,你為何不殺我?到底有什麽目的?如果你也想讓我施南庭背叛東島,大可不必,施某不是陳友諒,決不會做叛徒,你要殺便殺!”
嶽風雙手負於背後,輕輕拍掌,微笑道:“有骨氣!陳友諒是假骨氣,就是不知施尊主的真假?”
施南庭冷哼一聲,道:“你不妨試一試!”
嶽風搖頭道:“倒也不必,姑且當施尊主是真有骨氣好了,就是不知道施尊主的兒子施昊天,是否也如施尊主這般有骨氣呢?我很想知道,所以打算在他身上試一試。”
施南庭驀地陷入呆滯,隨後雙目似噴出血來,咬牙切齒的道:“君帥,常言道,‘禍不及妻兒’,無論你如何對付我施南庭,那都不算什麽,但你若是要對付施某的家人,這便不是君子行徑了!”
嶽風眯了眯眼,淡淡的道:“施南庭,誰告訴你本帥是君子了?本帥以往的所作所為,又有哪一樣像是君子了?”
施南庭麵色僵硬,無話可說,隻咬牙冷聲道:“好!不愧是君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現在你可以殺了施某,但施某告訴你,就算施某在陰曹地府化作了厲鬼,也一定會回來找你!”
“無所謂,做人的時候你不是本帥的對手,你還指望自己做了鬼能有多大成就?”
嶽風聳了聳肩,忽而又笑了一聲,道:“好吧,雖然我很想說這句心裏話,但還是免了,第一,我沒有準備動你兒子,無論如何時候都不會,前提是他不要自己尋死;第二,我也沒準備將你怎樣,隻不過是想拜托你兩件事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