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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衝那對中年夫婦笑道:“收拾一個鄉巴佬,原也不該請鐵琴先生和班女俠前來觀戰,不過二位既然想瞧些熱鬧,那自然不會讓她輕易便死。”
這兩人自然便是昆侖派的掌門何太衝,以及他的師姐班淑嫻。
原來這兩人是前來朱武連環莊做客,最主要還是商討六大派攻伐光明頂之事,聽聞此事,兩人又是生性殘忍,好殺之輩,原本跟兩人沒有任何關係,收拾蛛兒也沒有任何難度的,但兩人卻還是跟了過來。
班淑嫻淡淡的道:“武莊主說的是,這個醜八怪人長得醜也算了,可還如此作怪,那就是上天不留她……先將她雙手雙腿砍去,又不讓她死,就在這雪地上滾動,豈非絕妙?”
“哈哈哈,正是如此!”“班女俠好建議!”“哈哈哈,妙哉,妙哉啊!”
其他人跟著喝彩起來。
“哼,醜八怪,這回你算是插翅難逃了!本姑娘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朱九真嘴角一勾,怨毒地瞧著蛛兒。
蛛兒臉色鐵青,喝罵道:“我是醜八怪,總比你這又老又醜的老太婆強多了!你以為何太衝為什麽要不停納妾?真當是因為你生不出兒子麽?哈哈哈,笑死了,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這老太婆實在太醜太老了,他瞧著你根本沒有一點兒感覺,哦有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他瞧見你就想吐,哈哈哈……”
班淑嫻還沒反應,何太衝卻已嚇得不輕,喝道:“你這醜八怪,我殺了你!”
他小班淑嫻兩歲,是班淑嫻的師弟,武功一項,班淑嫻還要強過他,而他之所以能榮登昆侖派掌門之位,也完全是因為班淑嫻的幫助,因而在他成為昆侖派的掌門之後,便娶了班淑嫻為妻,但這麽多年來,班淑嫻沒給他生一兒半女,於是他便不停納妾,當然,也越來越畏懼家裏這頭母老虎。
而這同樣也是班淑嫻的逆鱗,倘若何太衝是為了生兒子,她生氣歸生氣,倒也還能接受,但蛛兒說她老,她便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了,臉色鐵青,難堪之極。
說話間,何太衝身形倏忽一閃,手腕一翻,便將兩儀劍法施展出來,點閃間便朝蛛兒咽喉刺去。
他這一劍含怒而發,傾全力而為,又是突然發難,蛛兒根本不能抵擋,眼見蛛兒便要命喪何太衝劍下,但就在下一刻,隻聽鐺的一聲。
班淑嫻身形同樣一閃,長劍一點,妙之又妙地點在何太衝漆黑鐵劍的劍尖,火星四濺,便將何太衝這一劍點刺開去。
何太衝發愣,道:“淑嫻,你……”
班淑嫻瞪了何太衝一眼,冷冷的道:“怎麽,被別人說破心思,想要殺人滅口麽?”
何太衝急不可耐,道:“你不要聽她胡說,這醜八怪是挑撥離間之計,我就是……”
班淑嫻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閉嘴!懶得跟你多說,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說著話,她轉過身,怨毒瞧著蛛兒,咬牙的道:“你想故意激怒我,好求速死是不是?哼!想得美,我告訴你,不治得你生不如死,我就對你不起!你可聽說過呂後是怎麽將人變成人彘的?”
人彘?
蛛兒沒有讀過書,但很不湊巧,這個典故實在是太出名了,蛛兒想不知道都很難,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麵色微微有些發白,卻兀自強撐著,喝罵道:“哼,你這老太婆,盡管來試試!”
班淑嫻陰惻惻的道:“我會讓你知道,到了我手裏,你就算是想死都死不成!”
蛛兒還不待答話,一道悠悠聲響已自豬棚傳來:“哎,她不過說了一句大實話,你就要將她變成人彘,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昆侖派如此蠻橫霸道,草菅人命。”
說話間,嶽風已走了出來,雙手負於背後,笑吟吟站著,笑吟吟瞧著,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氣度,朱九真、武青嬰瞧得一愣,為之目眩。
嶽風又跟著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的確是個老太婆,並且還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太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都會變老,這原本就是人世間的常事,你又何必介懷?”
蛛兒一愣,旋即怒斥道:“你這酸書生,誰讓你出來了?你就這麽想找死麽?!”
她言語雖然潑辣,但你若對她好,她心底也是善良的,這一點,並不單單隻因張無忌是籠罩了主角光環,即便是其他人,也是一般。
按現世的看法,這就是高冷傲嬌類型,嶽風見怪不怪,隻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卻又把蛛兒氣得不輕,叫道:“你要死就死,我可管不了你了!”
“不要你管。”嶽風道。
“你!不知好歹,你去死好了!”蛛兒大怒。
班淑嫻同樣被氣得不輕,一雙眼睛陰冷瞪著嶽風,渾身發抖的道:“好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做一個人彘也是做,做兩個也是做,今日我便來做一對好了!”
嶽風仍舊淡然,緩緩的道:“人彘這東西,在下也隻是聽聞,不曾一見,不妨你先拿自己做實驗,我瞧瞧到底美不美,你說好不好?”
何太衝眯了眯眼,忽然道:“閣下是誰?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他見嶽風淡然自若,風度氣質又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心中不由一咯噔,自然推測他是出自世家望族,若是出自少林、武當這些名門正派,那便輕易動他不得。
不僅僅是何太衝,其他幾人也是一般。
嶽風卻是嗤的一笑,忽然輕輕歎息一聲,道:“昔年中原五絕是何等蓋世豪傑,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哪個不是一等一的絕頂人物,南帝一燈大師更是出身大理皇族,最終榮登五絕之位。武三通、朱子柳武功雖然不成,但大德上卻也無愧世人,怎麽傳到你們這兒,就變成了草菅人命的一群貨了?”
武烈、朱九真等人麵色一變,心中皆在暗想此人究竟是誰,居然對他兩家的底細如此清楚,要麽是多年的故交,要麽便是世代的仇敵。
現下來看,前者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後者了。
武烈雙眸一眯,兩道寒光迸射而出,冷冷的道:“閣下究竟是誰,你若是再不說明身份,那就休怪我等……青嬰!!”
哢。
武烈一句狠話還未說罷,一道寒光迸射而出,速度之快,當真是匪夷所思,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武青嬰的眉心已經碎裂開來,定眼再看,卻是一粒小小的石子。
武青嬰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雙眸之中,滿滿全是不能相信之色,一句話也沒說話,便已斃命。
嗖!嗖!
勁風呼嘯而起,又是兩道聲響,衛壁、朱九真兩人又已步了武青嬰的後塵,同樣是眉心擊碎而亡,這下眾人終於看清了,卻是嶽風隨意踢了兩下,以路上的石子作為暗器,接連擊斃三人。
他這一下出手迅捷如電,但聽噗通一聲悶響,三人的屍體竟是同時摔倒在地。
嘶!!
眨眼之間,嶽風隻用了三顆平平無奇的石子便射殺了三人,如此輕描淡寫,如此輕而易舉,立即震住了所有人,武烈更是悲痛、驚懼交加,人在馬上,卻是顫抖起來。
蛛兒瞪大了眼睛,嗔目結舌地瞧著嶽風,道:“你……你……”
她“你”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對方這份駭人功力,簡直是匪夷所思,不可理解,她感覺就算是師父在他麵前,也都隻有被他數招秒殺的份兒。
這……這怎麽可能?!他才多大,難道他是打娘胎裏開始練功的不成?
武烈瞪大了眼睛,顫聲道:“你……你究竟是……”又是哢的一聲,一朵血花綻放開來,他驚懼不甘地瞪大了眼睛,嗚嗚叫了幾聲,亦摔倒在地。
這一次,嶽風點殺的,是他的咽喉。
何太衝、班淑嫻已經完全被嚇得呆住,如果說朱九真、衛壁、武青嬰三人被殺還不算什麽,但武烈同樣也是被他給一招秒殺,那就不一樣了。
武烈的武功雖然不如他們兩人,卻也相差不了太多,這豈非是說,他兩人若是對上嶽風,也唯有一招被秒殺的份兒?
嶽風笑吟吟地瞧著班淑嫻,道:“現在你可以將自己變成人彘了吧?”
班淑嫻雖然驚懼,但她向來作威作福,昆侖派內若說何太衝是皇上,那她就是太上皇,當即怒斥道:“放你娘的狗屁,要殺便殺,你當我怕了麽?!”
嶽風點了點頭,欣然應允道:“好。”
班淑嫻臉色僵硬,完全呆住,心中瘋狂咆哮起來:你妹啊,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且慢!”
正在這時,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來自大汗淋漓,額頭沁滿了豆大冷汗的何太衝,一道則是來自豬棚裏的張無忌,他已艱難爬了出來。
張無忌道:“嶽……嶽兄,你出手未免太狠辣了些吧?他們縱然有錯,你也應該給他們一個改錯的機會,豈可……豈可隨意殺人?!”
哎,又見聖母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不爽啊。
嶽風心下感慨,麵上神色卻也沒有改變,幸好還在承受範圍之內,指了指地上那個被惡犬咬死的人,淡淡的道:“那你不妨問問他給不給他們機會,他們又沒有給他機會。”
張無忌麵色漲紅,被擠兌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隻喏喏的道:“無論如何,也不可隨意……隨意殺人。”
嶽風點了點頭,恍然的道:“原來你是看我殺人太隨意了。嗯,不錯,殺那四人的確是太隨意了些,那現在就認真殺人……兀那你們兩個人渣,納命來!”
嗆啷!
一道青泓破空而出,猩紅色的劍光穿透天際,驀地一閃,嶽風手中已憑空多出了一柄狹長鐵劍,不消再看其他,單單隻這一道劍光,便知其在劍法上的造詣,絕對不凡。
張無忌完全看傻了眼,他性格溫厚老實,哪裏跟嶽風的機變相比?
班淑嫻眉心一跳,隻覺一道氣機襲來,遍體生寒。
何太衝擦了一把汗,拱手微笑道:“無論閣下是誰,都是何某的錯,還盼少俠體諒,何某在這裏給你賠不是,閣下但有所求,何某力所能及,必定竭盡所能完成!”
嶽風瞧著何太衝,笑道:“不愧是見風使舵的何掌門,果真上道。要求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麽?在下就是想瞧一瞧你夫人變成人彘,你隻有十個呼吸的考慮時間。若是不願,就跟你夫人做個同命鴛鴦吧。”
班淑嫻勃然變色,可不待駁斥,嶽風又打了一個響指,笑著繼續道:“哦,班女俠,不必著急,你也是一樣,隻要你能將何太衝變成人彘,我同樣也會放你一命。做出你的選擇吧?”
張無忌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不能置信地瞧著嶽風。
蛛兒同樣也是。
她已經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狠毒了,但直到現在,她卻忽然發現自己的狠毒跟麵前這個人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雖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但卻讓不由讓她的人,她的心顫抖起來。
人心!
人性!
尋常人布局算事,但他算的,卻是人心和人性,這是蛛兒能感覺到,卻不能表達出的心驚膽顫的感覺。
嗆!的一下,寒光一閃。
班淑嫻“啊”的一聲驚呼,失聲驚呼道:“你!”她尚在猶豫之際,何太衝已經出劍,若非她也正準備動手,早有防備,何太衝這一劍便要直接刺穿她的心髒。
“何太衝,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
班淑嫻怒不可遏地驚呼,適才她雖然躲過了何太衝那要命的一劍,避過了心髒要害,但卻仍舊貫穿了她的身體,若非她是習武之人,現在早就昏厥過去了。
“閉嘴!賤人!”
“你!”
“你這賤人,我何太衝能有今日,的確有你這賤人三分功勞,但你怎麽不想想這十幾年來,你在老子頭上如何作威作福?!你自己不能生倒也罷了,居然還不準老子納妾,真是豈有此理!小倩就是你毒殺的吧?別以為老子不知道!”
“誰是小倩?”
何太衝獰笑起來,聲音竟被氣得有些發顫,嘶吼道:“你他媽居然記不起來?好,你真好!小倩就是老子十五年前,第一個納的妾侍!”
“哼!原來是那不知廉恥的賤女人,殺了便殺了!你這膽小如鼠的男人,明明知道是老娘動的手,卻隻敢做縮頭烏龜,老娘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瞧上你何太衝!”
兩人一邊慘烈纏鬥,一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撕.逼戰。
張無忌目瞪口呆,心下感慨不已。蛛兒卻是看得興致勃勃,邊聽邊叫,竟然還在一旁添油加醋,生怕兩人鬥得不夠激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