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想說點什麽,但是聽到了裏麵司酒叫王子睿的動靜。
要是小酒知道自己跟蹤她,估計要氣死。
祁晏想都沒想,警告王子睿,“別說在這兒見過我。這個血族就算不是裏麵那命案的凶手,應該也是有所關聯,他沒死,你把他交給小酒他們。”
血族除非在陽光下被曬得灰飛煙滅,或者用專門的器具或者聖水,否則就算扭斷脖子或者開膛破肚也是不會死的。
他現在被扭斷脖子,晚上月亮出來這個血族自己又能爬起來了。
王子睿隻來得及傻愣愣的點點頭。
祁晏聽著那邊腳步聲已經要過來了,最後冷冷警告一句,“千萬不要說在這兒見過我。”
說完他就撤了。
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那個血族怎麽會最後變成了一堆被大卸八塊的碎肉。
他自有渠道知道後麵發生的所有事,甚至還知道,法醫那邊甚至沒法通過屍檢來確定那個‘被害人’的身份信息。
當然,血族都是一群壽命又長,身體構造又異於常人的家夥。
普通法醫查驗不出他的身份也很正常。
但是為什麽警方連他的血族身份好像都不知道?
就算警告過王子睿不能說出自己來過,至少王子睿可以說出對方很可能是跟上一個案件的凶手有關聯這一點吧?
可是根據祁晏知道的後續,王子睿不但是在第二個案發現場昏死著被發現的,甚至一句也沒有提死掉的是個血族。
祁晏的第六感準到離譜。
雖然他暫時並不能確定自己心裏感覺到危險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但他第一時間就跑路了。
事實證明他的危機意識從來沒有落空過。
他因為那個指印,變成了頭號嫌疑人。
甚至當時被牽扯進來的還有程煜,要不是程淵跑得快,也會被作為嫌疑人關起來了。
要不是後來沈槐出麵,程煜根本也不可能那麽簡單就能出來。
祁晏總覺得,這像是一個又一個套子。
就仿佛是想要把小酒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部都和她隔開來……
祁晏的眉頭越皺越緊,再一次迫切的感覺,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等下一次入夢,他一定要定位到小酒的詳細位置,把她帶回來。
現在所有這些人裏,除了他自己,祁晏誰也信不過。
小酒隻有待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心。
……
其實基本每一個人,和祁晏都是抱著相同的想法。
哪怕他們幾方各自形成合作的方式暫時聚在一起,但每一個人都從未放下對對方的懷疑和警惕。
他們互相合作著,卻也是互相監視以及製衡著。
這種相互不信任的所謂合作,其實充滿了不確定的危險因素。
但凡有誰存著心在裏麵攪攪渾水,很輕易就能撕裂表象,造成難以預估的後果。
當然,他們心裏也並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除了更加警惕,還能有別的什麽辦法。
那個模棱兩可的任務說明,與其說是給他們提示,同時也給他們蒙上了重重迷霧。
所有人裏,大概也就隻有沈槐能夠明白。
他們被牽扯在這個不正常的小世界,虎視眈眈的世界意誌盯上的其實並不是小酒的命,而是他們的。。
小酒隻是對方的餌,他們,才是對方最終想要釣上來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