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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微笑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自也有因。”
嶽風麵色沒有任何改變。
開玩笑,紅葉禪師?
當年葵花老祖陳道跟隨自己征戰,這紅葉還隻是一個小太監,他是陳道的得意門生,嶽風自己也曾指點過他三招兩式,而後陳道還是將他派入了江湖,成為了禍亂的開始。
一個自己指點過的小沙彌,實在不能成為令嶽風驚奇的理由,反倒是風清揚這未曾一見的劍客,能令嶽風多幾分注意。
風清揚笑了笑,繼續道:“老朽第一次挑戰紅葉禪師,紅葉禪師隻用了一招,老朽便敗了。哎,紅葉禪師武功之高,簡直是匪夷所思。第二次,紅葉禪師用了十招。待至第七次,老朽已能在紅葉禪師手下走上千招。老朽心生沮喪之餘,也有些許得意。但在與紅葉禪師接下來的閑聊之中,卻聽到了一件更匪夷所思之事,他說的……是大宋年間最奇異的一位異人之事。”
叮!
正在這時,嶽風耳畔忽然響起造化之祖的聲音,上個世界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三個封印額到手。
完成了麽?
嶽風嘴角一勾,心下不由猜測起來。
看來金氏諸多小世界,遵循的終究是一條時間軸,或許早就已經完成,隻是通過風清揚觸發了這一點,造化之祖這才通知自己,確認了這一點。
風清揚目光定在嶽風身上,繼續道:“大宋後期,蒙古似虎似狼,鯨吞天下之勢已成,鋒芒畢露,所向披靡,建立起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龐大的帝國,大宋岌岌可危,但在此危難之際,卻有一人橫空出世,挽狂瀾於不倒,拯救了整個大宋,名震海內外的忠勇軍便是其中之一,大宋之火器,更是成為整個戰局勝負之所在。”
所有人聽得麵麵相覷,一種極其古怪的情緒在心中開始醞釀。
橫空出世?孟珙孟大帥如何能算橫空出世?
忠勇軍乃是孟珙麾下戰鬥力最恐怖的軍隊,這是眾所周知的。大宋在蒙古這個強敵的壓迫下,自上而下開展的革新運動,至今仍舊為人稱道。
現今大宋雖然滅了,但從始至終,蒙古韃子都未曾占領神州大陸,而後便是明朝的建立。
統治這一方土地的,仍舊是漢人,從始至終都未曾有統一的異族王朝出現過,即便是明朝數位皇帝,也對大宋後期,漢人迸發出的智慧與拚搏,大加讚譽。
風清揚一代高人,現今怎麽跟說書先生一樣,開始說一些無稽之談的野史了?
風清揚瞧也沒瞧其他人,繼續道:“那橫空出世的一人,便是大宋之君帥,乃是武人入朝堂,取得成就最驚天動地的一人,實是五百年方出一人之大才。卻因種種原因,在史書上銷聲匿跡,後人不知。紅葉禪師跟老朽提及君帥,欽佩有加,更道他現在的一身武功,放在君帥麵前,根本不值一哂,連君帥一成功力都不到,若是兩人搏殺,君帥三招之內,便能取他項上人頭。更道君帥此人說是囂張跋扈,卻也並非當真是囂張跋扈,又道君帥從不按常理出牌……”
稍稍一頓,風清揚衝嶽風拱了拱手,道:“紅葉禪師更曾跟老朽說過君帥的姓名。”
“哦。”嶽風淡淡應了一句。
風清揚輕吐一口氣,緩緩的道:“君帥,上‘嶽’下‘風’……君帥嶽風!”
嘩!的一下。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麵色全都是駭然一變,變得異常精彩,他們終於明白風清揚為何要給這麽一長大段的鋪墊,但是怎麽可能?!
不,可,能!
倘若眼前這人當真是君帥,那他豈不是已經兩三百歲了?!
嶽靈珊麵色一白,不能置信地瞪著嶽風,失聲驚呼道:“不可能!他……他怎麽可能是君帥!如果是,他豈不是兩三百歲的老怪物了?!”
死寂!
現場陷入到一種絕對的死寂之中,震撼、驚詫、荒謬……諸般情緒形成的眾生相,全都浮現。
雖然寧死也不願相信,但順著風清揚的想法去想,好像按這個思路考慮下去,嶽風身上所有匪夷所思之處都能得到完美的解釋。易筋經、洗髓經、少林七十二門絕技、九陰真經……
他之所以能掌握眾多早已消失的武學秘籍,都能得到解答。
當然,這個解釋也是不完美的,解答了現在,卻無法解答三年之前,他又為何那麽弱,或許也有解答,便如鳳凰涅槃一般,或許他每隔百年,也需要涅槃重生一次,功力消失,再度達到巔峰狀態,需要時間來恢複。
風清揚道:“老朽便隻有一個疑問……尊駕可當真是君帥?亦或隻是姓名重複了?”
嶽風笑了笑,道:“或許我真的是。”
轟!的一下,這一個回答,便如一道道炸雷,響徹在所有人的腦海,震地所有人腦中空白一片,再也不能思考。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就那麽怔怔瞧著嶽風。
他們當中或許有許多人不能相信這個回答,但這一刻,即便是那些不願相信的,也全被這個回答震撼住,久久不能自己。
無論此事是真是假,所有人都知道,今日過後,這都將是,就算不是也必須會演化為……活著的傳說!
風清揚雙眸閃過一道精光,隨手將手中鐵劍往地上一扔,撫掌輕笑道:“看來果真便是君帥了,妙啊,這個世界果真是奇妙啊,嗬嗬嗬……”
輕笑之中,風清揚化作一道青光,身形飛縱變化,不可方物,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群山之中。
從此以後,再也沒人瞧見過風清揚。
白雲峰上,所有人麵麵相覷,咋舌錯愕,荒謬荒誕且不去提,所有人都知道,武林正道,大勢已去,今日過後,青龍會將一統江湖,連日月神教都是螳臂當車。
……
……
翌日,嶽風“君帥”的傳說,傳遍整個江湖,不論是信或是不信,他都將、注定成為江湖神話——一個活著的傳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