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墨寧溪真的進入了夢鄉,這一夜,又夢到了和吳亦凡以前在墨西哥時的那一些事,睡的沉沉的,耳邊忽然傳來微弱的呼吸聲,這六年來,習慣一個人睡的她立即警惕的睜開眼,夢裏的臉突然一變,近在咫尺的是一張和吳亦凡完全不同的臉。
昏昏沉沉的腦袋空白了一下,反射性的坐起來。
“啊……”,交合的地方突然一陣劇痛,司徒殷絕從她柔軟的身體上滑下來,燙傷的地方疼的慘叫不斷。
“是你?!”墨寧溪呆愣的看著他被月光明滅照耀的俊臉,睡覺前的意識才慢慢找回來,剛才在夢裏是一張臉,現在夢醒了又是不同的臉,她有些暫時的沒有反應和適應過來。
“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有誰?”司徒殷絕一聽就微微不悅了。
“對不起”,墨寧溪內疚的囁嚅,“因為你的臉和亦凡曾經的臉不同,我這些年第一次和男人睡,所以…”。
“你不是說就算我是司徒殷絕你也喜歡嗎?”司徒殷絕聽了她的解釋,連苦笑都笑不出,臉不同,他該去怪誰?!
“隻是有點不大習慣,你的傷…”。
“算了,既然你不習慣的話我回樓下睡就是了”,半夜三更難得睡著,被人吵醒實在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更何況是因為一張臉,他的臉就算變了,也不錯啊,至少這麽多年沒有哪個女人不稱讚他的臉的
“你別下去”,墨寧溪著急的抓住他,“我都道歉了,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況且總要習慣的,你要下去了今晚我肯定會睡不著覺”。
司徒殷絕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她知道,在她心裏,會讓他進她的房間,會讓自己進浴室,會讓自己碰她的身體,不過全因為她把自己當成吳亦凡,雖然他是吳亦凡,不過總覺得哪裏還是有道坎,怪怪的。
“這樣吧,今晚我睡沙發,什麽都別說了,快睡吧,我實在是困死了”,打了個哈欠,他撿起地上的睡袍穿上,躺上沙發,沒多久便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墨寧溪側身望著沙發上躺著的人影,懊惱了一陣,輕輕從櫃子裏取出一條被毯為他蓋上。
今天是怎麽了,好不容易讓他進自己的房間睡覺,回到和亦凡在一起的感覺,先是結合的時候問題一大堆,現在又似乎傷害到他了。
“凡,對不起…”,墨寧溪吻了吻他側臉才返回床上。
司徒殷絕在她轉身的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其實根本沒睡著,發生這種事,哪那麽容易入睡。
凡,又是凡…。
到現在,他怎麽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看來他應該早點找個時間回美國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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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叔叔,昨天都怪澈兒,是澈兒不好”,用早餐的時候,澈兒誠心的向他道歉。
“的確是澈兒不好,那澈兒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司徒殷絕半挑著眉靠近椅子裏等待他的回答。
“澈兒不該和姐姐搶東西,不該把碗打翻,害叔叔受傷”,澈兒滿臉內疚。
“嗯”,司徒殷絕笑著拍拍他後腦勺,“知錯就好,這次是自家人麵前,其實沒關係,不過下次有客人在場的時候,澈兒和冰兒就一定要懂禮貌,不能讓別人覺得你們沒教養,懂嗎?”
“明白了”,兩個孩子齊聲點頭。
“明白就好,為了獎勵你們今天就由叔叔送你們去上學”,司徒殷絕剛站起來,立即就被墨寧溪按了下去。
“不行,在你身體沒有痊愈之前,送他們上學的事情都由媽媽和司機負責”。
“我身體全好了”,司徒殷絕動動胳膊。
“叔叔,還是算了吧,你今天早上走路都怪怪的,一定沒好”,冰兒擦了擦嘴巴,攜著澈兒笑嘻嘻的說:“我們讓奶奶送就好了”。
“哎……”,他的傷有這麽明顯嗎?司徒殷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遠去,拜托,雖然燙傷的地方還是很痛,但不過是開個車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他這樣整天悶在家裏真的都快發黴了。
想他好歹也風流了五六年,平時不是在各國、各城間穿梭,稍稍定下心來,夜晚不忘去酒吧喝上幾杯,在找幾個女人,現在好了,不但男人最重要的那處受傷了,連出門都不能出,唉。
“你好像很沮喪啊”,墨寧溪邊吃早餐邊疑惑的打量著她,剛才他要送澈兒、冰兒的情景真的讓她很高興,他這樣真的好有當父親的感覺,要是他恢複了記憶,肯定會對那兩個孩子更好的,“沒關係的,等你身體好了還是能像以前一樣去送他們上學”。
“嗯”,司徒殷絕看了一眼她端坐在餐桌旁悠然淺笑的模樣,今天她的衣著十分簡單,裏麵一件粉色的貼身背心,恰到好處的勾出S型的曲線,上麵隨便搭了一件同色係的蕾絲鏤空性感小外套,臉上一點妝都沒有畫,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更顯的粉頰晶瑩剔透。
天,這未免也太好看了點吧,一大早對麵就坐了一個這麽美麗、端莊的女人,實在是讓人有種很想犯罪的衝動。
司徒殷絕仰頭大口喝完手裏的紅豆粥,轉身暗沉著痛苦的臉色坐進深棕色的沙發裏,掛在牆上的電視裏不知道放著什麽娛樂新聞,他拿過遙控器,無聊的換台。
墨寧溪見他心情好像不大好,吃早餐的心情也沒了,放下手裏的碗依偎過去抱住他手臂,“你怎麽了,是不是早餐不合你口味?”
“沒有”,司徒殷絕往一旁挪了點,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貼著他實在讓他難以抗拒。
“那你怎麽一直怪怪的?”墨寧溪又朝他靠近點,不解的靠在他胸口上,自上仰視著他優美的下顎,“是不是你還在意昨晚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提到昨晚,再加上她現在的姿勢,又讓人想起了昨晚在她體內的感覺,還有她無暇的胴 體。
司徒殷絕臉上的線條全部呈僵硬,下麵疼的更厲害了,真恨不能就這麽把她推倒算了。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這麽一個尤 物坐在自己身邊,卻無法觸碰。
“咳…寧溪,我有點渴,你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好啊”,墨寧溪見他使喚自己,心裏說不出的喜悅,她不是有受虐傾向,而是以前的吳亦凡就是一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一些大事、小事上總是她順著他,她立即泡了一杯烏龍茶給他,然後又靠近他懷裏,對她來說靠在他懷裏的每分每秒都是最美好的時光。
“寧溪啊,你不要去上班嗎?”司徒殷絕縮了縮身子,假裝不經意的問。
“公司的事有暻秀和子陌打理”,墨寧溪一臉的幸福,“我想要多陪陪你,不對,我要每天都陪著你”。
司徒殷絕被她明亮的眼珠盯的怔了怔,“可是這樣好嗎,都暻秀也有自己的生活,你總將公司交給他會不會不大妥?”
“怎麽,莫非你嫌棄我了,想讓我去上班啊?”墨寧溪故意翹起小嘴。
“沒有,我怎麽會嫌棄你呢?”司徒殷絕心跳差點漏了一拍,轉開頭,不能看她,不能看她,否則他肯定會親下去,親下去就控製不住了,“我也是擔心而已”。
“真的嗎,你會擔心公司?”墨寧溪眼睛裏大放光彩,勾住他的脖子,“那公司還是交給你好嗎,反正本來就是你的,現在你回來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你上班,我也不去工作了,我每天呆在家帶孩子,然後在家等你回來”。
司徒殷絕一愣一愣的看著她眼睛裏的光彩,實在太亮了,亮的他不肯正視,“別說傻話了,別人都以為吳亦凡六年前就去世了,你現在交給我,別人會怎麽看待你和我?”
“肯定會以為我是你養的小白臉,到時候你名譽也會受損的”,司徒殷絕搖搖頭,更何況,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對什麽公司根本就沒興趣。
“那就對外公布你沒死的事實啊,有那兩份血型報告對外作證,沒有人不會相信的”,墨寧溪捧過他的臉正視自己,“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就是我老公吳亦凡啊,我沒什麽怕的,我們公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