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驚呆了!
這是她的初吻!!!
特麽的居然被個妖怪給啃了?!!!
她身上泛起一又一陣雞皮疙瘩,用力的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的頭拉離自己的脖子,果然見他雙眼仍舊是一副無法聚焦的,不清醒的模樣。
“你認錯人了!”
司酒咬著牙一字一頓,目光掃到他肩膀,那上麵的兩個血窟窿,竟一點也沒有做處理。
難怪燒成這麽神誌不清的樣子。
但是,他活該不是麽。
“我沒有。”他盯著她,“沒有,認錯。”
司酒慪得要吐血,和一個神誌不清的妖怪說什麽?
可是打又打不過,她使出渾身解數,宛如一個潑婦,雙手齊上薅住他的頭發,“你給我滾下去啊!!!”
修滿臉委屈,眉頭皺著,垂眼看司酒,“疼~”
以前受傷,說‘不疼’,珍寶看著自己的眼裏都全是心疼焦急和關切。
現在我說‘疼’,為什麽珍寶這麽無動於衷?不,反而更用力了呢?
他覺得委屈極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迅速席卷了他的理智,比當初剖開自己的胸膛的時候還要難受,像是心髒被捏住了,又像是被大石頭堵住了。
為何會有點悶,為何還有點酸?
“疼~”他又輕輕說了一聲,‘啪嗒’,一滴液體從他眼中落下來,滴在了司酒臉上。
司酒直接呆了。
就連揪住他頭發的雙手都不由自主鬆掉了。
她說不出這種感覺,在這一瞬間,心似乎被什麽狠狠扯了一下,一下子有些窒悶。
他隻掉了一滴眼淚。
但這滴眼淚卻讓司酒一下子陷進了古怪又難以自控的情緒裏。
“你看清楚我是誰。”她咬牙道。
她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這些人的話。或者說,不敢相信。
“你是我的珍寶。”他說。“可你遺忘了我。”
“但是沒關係。”
他垂下頭,想要親吻她,但被她用手掌一下子擋住了。
“你會想起來的。”
他的語氣有一絲疲倦,說完這句話之後,高大的男人瞬間被迷你小龍所取代。
小龍歪在了她身上,再一次陷入了意識的昏迷。
此時窗外的陽光一點一點逐漸照了進來,司酒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個什麽心情,因為太複雜了。
她還沒能理清,隻來得及把身上的迷你龍搬到一邊放下,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殿下,我發現修沒有在他的房裏,想到或許他又跑到您這兒來了,我可以進來嗎?”
這麽彬彬有禮的舉動和語氣,以及那個司酒聽著有點羞恥的稱呼,她輕易就辨認出對方是哪一個。
如果非要和誰打交道,她當然願意跟能夠聽得進去人話的人打。
“咳……進來吧。”
查爾斯得到了首肯,沒有立即推門,而是下意識的快速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著裝,又整了整自己的領口,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床腳的小龍,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驚訝,目光轉向司酒時甚至帶著一絲歉意。
“抱歉,是我沒有看好他。”
司酒見對方今天沒有穿著那一身雖然好看但是正式得過頭的製服,反而穿得有些休閑,米色的套頭毛衣讓本就氣質柔和的他多了十二分的溫柔,金色長發沒有像昨天一樣高高束起,而是很隨意的鬆鬆紮在腦後,幾縷不太順服的發絲自額邊散著,或被他隨意撥到了耳後,還泛著一點濕意,像是才洗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