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弑

玄淩117

第一百八十一回 告知身份 同門交鋒

書名:誅心弑 作者:玄淩117 字數:7264

“怎麽會,我明明將它放在冰穀了!”

“我也是冰舞門的人,放在冰穀裏的東西我應該很容易就拿到手吧!”蒙麵人嗤笑道。

“你――就是用他控zhì了陳劍?”上官雲瑞突然想起陳劍與自己見麵時追問自己火焰石的下落。

“怪就怪在你們太兄弟情深,你不想傷害他,所以將這個可以克製他的東西沒有留在身邊。”蒙麵人得意地看著上官雲瑞,看著他自責的神情。

上官雲瑞看著蒙麵人的神情,心中惱恨。

“按照外間的傳言,你不但是我們的師伯,你更是陳劍的父親,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所以他更應該要像我的兒子!”蒙麵人突然間情xù激動起來。“他的娘是火鳳,當年肆虐華辰,是何等的風光,我是他的爹,整個江湖都有我安插的眼線,隻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呼風喚雨。但是他呢!從小就唯唯諾諾,被人拋棄被人背叛都不知道反抗,這不是我的兒子!”

“難道你想陳劍跟你一樣,玩弄心思,殺人不眨眼,成為一個魔頭!”上官雲瑞怒道。

“不錯,他是做大事的,他必須心狠,必須六親不認!”蒙麵人吼道。

“做大事?做什麽大事!”蒙麵人的話,讓上官雲瑞心中一驚。

“什麽大事你們不用管!”蒙麵人知道上官雲瑞在套自己的話。“不過我要好好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陳劍也不會這麽乖乖聽我的話!”

“因為我們?”上官雲瑞盯著蒙麵人手中的火焰石。

“火焰石隻是讓我克製他不阻止我,但是真正能夠讓他聽話的還是你們這些人。我一拿你們的性命跟他做交易,他立馬就變得乖乖的。哈哈哈”蒙麵人揚天笑道。

果然!

上官雲瑞的雙拳慢慢握緊。

這個傻小子,還是為了我們受人要挾,忍受這些!

蒙麵人看著上官雲瑞的神情,知道他此刻心中必然惱怒萬分。

“現在我有火焰石在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勸你,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就算我拚了我這條命,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再要挾陳劍!”上官雲瑞抬起頭,怒目而視。

“已經晚了,陳劍此刻,應該已經在去皇宮的路上!”

“皇宮?他去皇宮做什麽!”上官雲瑞疑惑道。

“你以為以他現在的處境,他還能平安呆在外麵?就算你是武林苑的盟主,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跟著他。而且,照先前的經驗來看,你這個師兄,並沒有好好盡到一個師兄的責任。”

蒙麵人的話,又說到了上官雲瑞的痛處。

不能保護好陳劍,而且讓他受自己所累,是他心頭一直以來的痛。

“他原是武林盟主,皇帝對他必然恨之入骨,他進皇宮,並不比在外麵安全。”

“這個你放心,隻要他進了皇宮,我會好好保護他的。”蒙麵人扯下了自己的麵紗。

“閆鬆鶴!”上官雲瑞看清了蒙麵人的麵容,倒吸一口涼氣。

“不錯,我是閆鬆鶴,也是玄烈,同樣也是你的師伯,陳劍的父親!”

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玄烈,上官雲瑞的心中,升騰起陣陣寒氣。

麵前的這個人好可怕,他不但在江湖的各個門派,甚至在自己的武林苑都安插了內線,自身竟然也潛伏在朝廷這麽多年。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為什麽要讓陳劍成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心中一大串的問號,讓上官雲瑞頭疼無比。

“你的蠱毒剛清,情xù上還是不要大起大落的好!”閆鬆鶴看著上官雲瑞慢慢抱住了頭。

“蠱毒,江湖上的那些蠱毒都是你下的?你哪有這個本事?難道?”上官雲瑞見閆鬆鶴提起蠱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平醫,是你的人!”

“小子,不錯,竟然還能想到平醫。”閆鬆鶴背著雙手,“當年名聲顯赫的神醫,突然間銷聲匿跡,你們一定很奇怪吧,哈哈哈!”

“平醫為什麽會聽你的擺布!”

“因為,他跟我一樣,有著共同的仇人!”閆鬆鶴突然收斂了笑容,眼神中透出一股狠絕。

望著轉瞬間就冰冷如霜的閆鬆鶴,上官雲瑞知道,在他身上,在平醫身上,甚至在自己身上,在很多人身上,都曾經發生過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要探究這個真相,麵前這個人是最好的切入口。

但是,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況且,就算自己有能力拿下他,他也絕對不會輕yì將目的相告。

上官雲瑞沉默了,他的腦海中在飛速轉動著,他在想閆鬆鶴做這些的目的。

猛然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圖謀了十多年的人身上下手,能夠讓他隱藏這麽多年圖謀的人,豈是輕yì就能夠開口的人。

現在的自己,應該去找陳劍,閆鬆鶴的目的是陳劍,自己就必須提前一步將陳劍搶回來。

念及於此,上官雲瑞轉身便走。

“你這是要去皇宮搶人嗎?”閆鬆鶴見上官雲瑞一聲不吭打算離去,在他身後冷笑道。

“你說了,我沒有盡到師兄的責任,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上官雲瑞沒有轉身。

“想搶人,你必須先經過我的同意!”

上官雲瑞正在急步前行,冷不防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他知道是閆鬆鶴出手了,下意識地,上官雲瑞身子一側,避開了閆鬆鶴的突襲。

回轉身,來不及調息,閆鬆鶴的第二掌已經到了麵前,上官雲瑞身拱如橋,腳步輕移,勉強暫避了閆鬆鶴的第二招。

看著腳步已經有些淩亂的上官雲瑞,閆鬆鶴微微一笑,未等他停步,第三掌攻了過去。

一直處在被動的上官雲瑞,見閆鬆鶴再次攻來,躲避不及,立馬調整內息,伸出單掌,結結實實對上了閆鬆鶴的右掌。

修習同門武藝的人對戰,拚的便是內力。

閆鬆鶴的內力較之上官雲瑞稍勝一籌,但是上官雲瑞畢竟比他年輕,加上他勤於修煉,所以這一掌,雙方都沒有得了什麽好處。

閆鬆鶴騰騰騰後退了七八步,捂住了胸口。

而上官雲瑞則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嘴角,有一絲血跡。

“沒有想到,你的功力,竟然比陳劍差不到哪裏去!”閆鬆鶴對自己竟然會被逼退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不,你錯了,陳劍的功力比我高多了!”上官雲瑞擦去嘴角的鮮血,冷冷地看著閆鬆鶴,“你會以為陳劍的功力一般,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他與人對戰,從來都是留有餘地,如果他能夠傾力一搏,那你便會如當初撻雪的火龍車,粉身碎骨!”

“是嗎?不過如今,粉身碎骨的應該是你了!”閆鬆鶴收斂起臉上的神色,握緊了手中的火焰石。

火焰石在內力的灌輸之下,如今發出了瑩瑩的紅光。

上官雲瑞皺著眉,看著火焰石閃耀的紅光,內息在不斷紊亂。

在冰穀之時,他隻知道火焰石是本門的克星,但是卻沒有真正領略到它的厲害。

原來,這發出的陣陣紅光竟然能夠擾亂人心神,讓自己體內真氣亂撞。

努力壓製著混亂不堪的內息,上官雲瑞已經毫無招架之力,隻一個晃神間,閆鬆鶴便出手製住了他的穴道。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看著已癱坐在地上的上官雲瑞,閆鬆鶴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身為長輩,卻用如此手段對付晚輩,真是丟了我們冰舞門的臉!”上官雲瑞憤憤地看著閆鬆鶴。

“冰舞門?哈哈哈”閆鬆鶴突然大笑起來。

“早在十多年前,我就已經離開了冰舞門,我師父也早已將我這個徒弟逐出師門,現在的冰舞門對我來說,就象江湖上任何一個普通的門派,與我無關!”

“你被―逐出師門了?”上官雲瑞驚道。

當初在冰穀之時,玄淩隻是告sù他們,他們的師伯玄烈為了對付火鳳出外不歸,當年太師父出門,也不曾找他回來,倒是不曾聽說玄烈被逐出了師門。

“冰舞門門規呆板,太過規矩,離開也好!”玄烈的眼神中,閃現了一絲浮動。

“太師父為什麽要逐你出師門?”上官雲瑞覺察到閆鬆鶴眼神中的一絲留戀。

“為什麽?玄烈那小子,還有當年的我師父,都是一些冥頑不靈的。說什麽以怨報德,說什麽冤冤相報!都是屁話!”

“太師父說的對,冰舞門常年久居冰穀,遠於江湖,就是不希望介入江湖的恩恩怨怨,修身養性。”上官雲瑞一邊與閆鬆鶴說著話,一邊暗自調理著內息。

“修身養性?說的好聽!你沒有經曆過家園被毀的痛楚,沒有經曆過失去至親的感覺,更沒有經曆過被人以怨報德的背叛,你不會懂!”閆鬆鶴叫囂。

“我怎麽不懂,我還是個孩童,我的父母就被奸人所害,整個村子都被人夷為平地,你所說的感覺,我都體會過!”上官雲瑞見閆鬆鶴提起冤仇,腦海中浮現了當年自己雙親命喪的情景。

“那麽,如果我告sù你,殺你父母,毀你莊園的仇人是誰,你會不會去報仇!”閆鬆鶴彎下身子,看著上官雲瑞的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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