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青年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眸,在與司酒對視之時,漾起零點星光,像是夜空的銀河。
他快步朝司酒走了過來,曲起一條腿跪在了床邊,朝她伸出手,“殿下——”
司酒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哦,不是嚇的,但是她有點腿軟——雖然她是坐著的。
那隻帶著白手套的手還伸在她麵前,他溫柔的注視著她,不強迫,也不催促,沒有再開口。
但莫名的司酒讀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下意識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卻舔到一嘴的藥味,舌尖微微發苦刺痛,她才驚覺自己都還沒有給舌頭上藥。
查爾斯的目光落在了她咬破的嘴唇上,眼裏滿是心疼,“我幫您治療一下,很快就不痛,相信我,好嗎?”
司酒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美男計,否則怎麽會一點一點朝那隻手伸出了手指,然後放了上去,緊接著被他輕巧的拉了一下,回過神來她已經坐在了床沿。
查爾斯脫下了手套,碰觸她的額頭,“怎麽腫這麽厲害?”
司酒沒好氣的瞥了楚弋一眼,沒吭聲。
楚弋迎上查爾斯責備的目光,混不吝的聳了聳肩。
查爾斯沒有再什麽,手指輕輕覆在司酒額頭,治愈元素由他指尖一點一點沒入司酒紅腫的額頭,奇異的給她帶來了絲絲溫涼氣流,緊接著額頭處的刺痛神奇的平複下來,前後不過幾秒鍾,就已經不疼了。
緊接著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唇瓣。
觸碰到的時候,兩人都有瞬間的怔忪。
但也隻是轉瞬即逝,很快查爾斯如法炮製,治療了她的嘴唇。
但是司酒死活都不肯伸出舌尖了。
一絲遺憾在查爾斯心中劃過,他的手指再次放在了她唇瓣上,指尖上的治愈元素卻透過唇縫,絲絲縷縷纏繞在了司酒舌尖上。
原來不碰到傷處也可以啊。
司酒瞪大了眼,第一次在這幾個人麵前露出了一絲真實的情緒——好神奇,好羨慕。
她的模樣就像一隻好奇過了頭又震驚又眼饞的貓咪,查爾斯彎了彎唇角,笑了。
美人一笑,真是勾魂攝魄,司酒的眼睛有點發直。
楚弋在一旁看得非常不爽,憑什麽對自己就疾言厲色要死要活的鬧,對這個裝逼犯就這麽花癡?
我長得很差?楚弋摸著自己下巴,開始認真考慮以後是不是每晚上敷張麵膜保養保養,能變得和裝逼犯一樣白麽?
謝禹見治療已經完成,查爾斯卻單膝跪在那兒沒有動靜,隻一眨不眨的看著司酒,而司酒也一副魂飛外的模樣,皺了皺眉,對查爾斯道,“我以為你今晚趕不回來。”
“你殿下受傷了,我怎麽可能不趕回來。”
楚弋扯了扯唇角,口不對心的,“是的呢,好嚴重的傷,你回來的再慢一點都要愈合了。”
雖然他也不是不心疼,但是現在顯然酸比疼更多些。
這幾人一番對話把司酒從花癡狀態拉了回來,她仿佛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再次迅速的往後縮去,警惕的看著這幾人。
乖乖不得了,這個金發和那個人一樣,都是修煉的‘魅惑術’吧。
司酒你清醒一點,千萬千萬,可不要被迷惑了呀。
電話裏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查爾斯並不是很理解司酒對他們這種明顯的抵觸。
他終於起身,疑惑的看向謝禹,“殿下她是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