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司徒殷絕所幸摘下外套,甩了甩滿頭黑色的碎發,撿起地上的兩箱錢帶著墨寧溪往裏麵走去。
“殷絕,你這樣…”。
“沒事,到時候再隨機應變,我不可能讓你一個女人單獨進去的”,司徒殷絕剛說完,兩人已經走到了煤礦底部。
“媽咪……”,澈兒的哭聲從前麵傳了過來。
墨寧溪定晴一看,隻見澈兒四肢被捆綁的丟在地上,旁邊站著四、五個男人,手裏執槍,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頭上綁著繃帶的男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沈家倫,原來是你?!”
“墨寧溪,我說讓你一個人來,你卻還帶了個男人?你跟我玩花樣,看我怎麽殺了你兒子”,沈家倫陰狠的拿出一把短槍對著澈兒扳動手柄。
“不要……”。
“等等!”司徒殷絕拉住墨寧溪正要衝上去的身體,“我也來了應該正和你意,你頭上的傷和腳廢了都是我做的,我想你應該很恨我才是,隻不過你怕別人知道這件綁架案其實是你華碩老板所為,所以隻叫寧溪拿錢來”。
“臭小子,有點小聰明”,沈家倫指了指自己的腿,猙獰道:“都是你,你比這個賤女人更罪無可赦,我本來想找警察告你的,結果那群臭警察都怕寒毅邪,不敢動你,正好,今天你來了,一並收拾了,敢惹我的人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們的私人恩怨和我的兒子無關,他不過是個孩子,錢我也已經帶來了,拜托你先放了他”,墨寧溪指了指那兩箱子的錢,沈家倫旁邊的幾個高大男人眼睛頓時一亮。
“等等,想要錢,先放了那個孩子”,司徒殷絕下顎微揚,手裏的箱子擺了擺,“你們想想這裏可是有五千萬,沈家倫雇你們綁架小孩的價錢也沒有這麽多吧?”
“你們別聽他胡說,隻要我有事,今天你們幾個人也全得去坐牢”,沈家倫大聲的咆哮,冷槍貼上澈兒早就慘青的小臉,“墨寧溪,馬上脫光衣服爬過來,不然我殺了你兒子”。
“媽咪,不要!”小孩子雖然不大懂,但還是能明白這對他的母親是件傷害的事,“澈兒不要媽咪受傷害!”
“澈兒…”,墨寧溪眼眶一熱,手指掙紮起來,怎麽辦?她想要救兒子,可要她在這群肮髒的男人麵前做出這種極大屈辱的事,她怎麽做的出來?
“快點!”
“好好好,我脫……”,墨寧溪咬著牙顫抖的解開胸前麵的衣扣。
“慢著!”司徒殷絕製住她的手,“沈家倫,你想做什麽盡管衝我來,何必這樣侮辱一個女人?”
“沒錯,我是恨你,可我更想得到這個女人,我要狠狠羞辱她才夠解恨”,沈家倫氣憤的指著墨寧溪,說道:“墨寧溪,我能看上你這是你的福氣,你憑什麽裝高傲?司徒殷絕,你肯為這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你不也是看上她的身體和臉了嗎?我就不信你不想得到這個女人?!”
“沒錯,我是想得到她,但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司徒殷絕不動聲色的將墨寧溪拉至身後,“她今天恨我也好,討厭我也罷,我也絕對不能讓她一個女人受到這種侮辱”。
“嗬!你裝什麽聖人,誰不知道你司徒殷絕私底下玩過多少女人?”沈家倫冷笑了兩聲,眼底裏閃過一絲暗光,“你說你為了這個女人什麽都肯做?”
墨寧溪隱隱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連忙道:“不是,這不關他的事,你要我脫就脫!”
“你給我閉嘴!”司徒殷絕朝她吼了一句,對沈家倫道:“你直說你想玩什麽花樣?”
“聰明”,沈家倫指了指他,抓起地上一瓶礦泉水,擰開,從衣服裏掏出一根試管倒進礦泉水裏,搖了搖,扔過去,“你把這個喝了,我就不讓她脫衣服”。
“你放了什麽?”司徒殷絕冷眼盯著他,藍眸裏複雜的揣測起來。
“我不告訴你”,沈家倫得意的笑,“你剛才不是說為了這個女人什麽都可以做嗎?”
“殷絕,不要喝……”,墨寧溪抓著他央求,“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我不想你有事,求你了…”。
“那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這群男人侮辱我還不如去死算了”,司徒殷絕反倒從容的撿起地上的礦泉水,“你放心,我相信他不會在我這裏下立刻死掉的毒藥”。
“不要喝……”,墨寧溪無法阻止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喝下去,淚如泉湧。
喝了一半,司徒殷絕突然將手裏的瓶子一甩,抱著腦袋慘叫起來。
“殷絕,你怎麽樣了?沈家倫你究竟給他喝了什麽?”墨寧溪衝過去哭著抱住他,她知道他喜歡自己,明明自己什麽都給不了他,為什麽還要做到這份上?她更沒想到自己現在會這麽的害怕,“殷絕,你不要有事,我不能讓你有事!”
“滾開!”司徒殷絕將她推開,墨寧溪慘跌在地上。
沈家倫愣了一下,突然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好像有點不對勁”,他旁邊一個手下剛嘀咕了一句,司徒殷絕突然掏出手槍準確的擊中沈家倫握槍的手,然後後退了幾步,槍準確的擊中其他幾個人的雙腿。
“一群飯桶!”手裏拿著槍也不過是擺擺樣式罷了,司徒殷絕衝上去踢掉他們手裏的槍,再淩厲的補了幾拳,提起輪椅上的沈家倫,冷槍拍在他臉上,嗤笑,“想跟我玩?你還嫩了點,死瘸子!”
“叔叔…”,澈兒仰慕的看著他,“叔叔,你好厲害!”
“澈兒!”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的墨寧溪吃力的站起來跑過去扶起澈兒,“你有沒有哪裏受傷?快告訴媽咪”。
“媽咪,對不起,讓你為澈兒擔心了,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澈兒哭著懺悔。
司徒殷絕用刀劃開澈兒身上的繩子,“別哭了,你先帶他走吧,警察應該也快過來了”。
“那你呢,殷絕,你剛才喝的是什麽?我必須要帶你去醫院”,墨寧溪堅定的握住他。
“嗬,我就知道有古怪”,沈家倫發出慘白的笑聲,“不過你也中了毒,非死不可!”
“少嚇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裏麵放的是什麽,我一聞就知道”,司徒殷絕陰沉著踹了他兩腳,手臂撐在牆上,“寧溪,別擔心,我隻是中了汞毒而已,喝的不多,不過現在有點暈,大概是不能走了,你帶澈兒快點去找警察,我在這裏等你”。
“那你一定等我,不要有事,我馬上就找警察送你去醫院”,墨寧溪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抱著澈兒就往洞外跑。
感覺到他們跑遠了,司徒殷絕吃力的將手槍一丟,腦袋倚在牆壁上。
“很痛苦吧?哈哈!”沈家倫倒在血泊裏嘲弄的看著他掙紮的模樣,“你幹嘛不一次全部喝了?喝光了,或許你就不用這麽痛苦了”。
“你這頭蠢豬,你要是還想活的話就馬上給我滾!”司徒殷絕狠命朝他腦袋踹了兩腳,沈家倫立即暈了過去。
墨寧溪帶著澈兒跑出了礦洞,又不放心的停住腳步,“澈兒,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麵走去和警察叔叔匯合,澈兒長大了,媽咪相信你,媽咪現在要去找叔叔,我們不能把叔叔一個人丟在那裏”。
“嗯,媽咪,你快去吧,澈兒一定會讓人來救叔叔的”,澈兒很懂事的點點頭,往樹叢裏跑去,墨寧溪也往煤礦裏返回去。
她不能丟下司徒殷絕這樣走了,他為了救自己和澈兒,寧願把毒藥都喝下去,這份情愫叫她動容,她更是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心底的情愫了,是的,她真的喜歡上他了,不管他是像吳亦凡也好,還是司徒殷絕也好,她都愛上他了,否則他要離開的時候她不會那麽的不舍。
“啊啊啊……”,煤礦深處,司徒殷絕一個人痛苦的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呻 吟,幾乎快要破裂的腦袋讓他使勁對著地上磕。
“殷絕……”,墨寧溪大吃一驚,急忙跑過去抱住他,不是說隻是頭暈嗎,現在怎麽回事,“殷絕,你別這樣對自己……”。
司徒殷絕突然的抬起紅藍閃爍的雙眼,“你是誰,你是什麽人,我是誰?”
墨寧溪沾著淚花的眼珠呆了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寧溪啊……”。
“寧溪,寧溪?”司徒殷絕突然死命抓著她肩膀看了幾眼,然後又抱住自己的腦袋站起身來,頭昏眼花的在原地轉了幾圈,猛的哭了起來,衝過去抱住墨寧溪,“溪兒,老婆,對不起,我好想你,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