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動地看著他,敢怒不敢言。
他出手就給了我一耳光。“幹嗎用這種驕傲的眼光看我?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我盯著他,咬著牙不說話。
“變啞巴了?”他伸出手指掏我的嘴。
我嫌惡地掙紮開去,這舉動使他暴怒如狂了。他開始扯我的衣服,一邊喊著:“上回讓你脫,你不聽話,這次非讓你聽話不可!”
我身上的襯衫原本就有些緊,被他一扯,接連繃開了兩個扣子。
他的眼光直勾勾的盯在我的胸前。我飛快的用手抓緊胸前的衣襟,他劈手就打掉我的手。
我急得想哭,惶急中迸出一句話來:“你會被警察抓去坐牢的!”
如果我不說這句話,也許事情還不會變得那麽糟。話一出口,我就看到蕭瑟的眼珠紅了,額頭紅了,臉和脖子也紅了……他握住我的衣領,“嘩”的一聲,就把整件襯衫從我身上拉掉。
他盯著我,嘴中吼叫著:“居然拿警察來嚇唬我!你以為我怕警察嗎?”
他的大手順著我的肩頭,撫向我的胸部死命一捏,我痛得眼淚水都滾出來了。他又抓起我來,把我摔在床上,一把扯掉了我的裙子。
恐懼、厭惡,以及那種深刻的屈辱感一直切入我的靈魂深處去,積壓在我內心所有的悲憤全在一刹那間爆發了,我從床上爬起來,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瘋狂般地撲向他,崩潰大哭尖叫:“你這個魔鬼,你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對他又抓又咬又踢,完全喪失了理智。
“你瘋了!”蕭瑟大概沒想到我會反抗得這麽厲害,有些駭然,他試著製服我。但我可能是真的瘋了,不顧一切地咬住他的手指。他又驚又怒,抓住了我的頭發,再度把我拖向床。我預備拚命了,手伸向他的臉,直對他的眼睛挖去,差一點就傷到他,他一偏身子躲過,但臉上已留下我的指痕。
他沒有再跟我纏鬥,摔開我,打開臥室門出去了。
我聽到外麵大門“砰”的一聲響,像是蕭瑟離開了。
我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胡亂穿好衣裙,但是襯衫的鈕扣全被扯掉了,惶急中,我瞥見臥室裏有一台電話座機,急衝過去,撥打餘萌的手機號碼求助。餘萌正好在宿舍裏,立即給我找了件衣服趕過來。
萬幸的是,蕭瑟沒有再回來,我在惶惶不安中等來了餘萌,和她一起逃離了魔窟。
除了餘萌之外,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傳揚出去,無論如何都是不光彩的,我也不想讓爸媽為我擔心,他們為了供我學舞蹈,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心力。還有一個知情者,就是將我騙至蕭瑟住處的女生,她在我麵前痛哭流涕,說自己是受到了蕭瑟的威脅。我原諒了她,但從此不再把她當朋友,我曾經單純的世界變了樣,原本清澈的心靈蒙上了汙垢。
我擔心蕭瑟繼續糾纏,終日惶恐不安。但是,蕭瑟沒有再出現過,不久後聽說他沒有參加高考,不知去向。究竟是何緣故,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