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司酒暗暗爆了一聲粗口,第一時間掏手機打王子睿電話。
不出所料,電話打不通。
“靠!”司酒狠狠踹了牆壁一腳。
“別著急,我能追上。”
旁邊的人忽然說道。
“跟我來。”
秦淮說著,朝旁邊安全通道門口方向走去。
司酒趕忙跟在他後麵。
他穿著一雙作戰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卻沒發出一點聲音,看上去高高大大的一個人,行動間卻靈巧得像隻大貓,司酒跟在後麵,總疑心自己會不會發出點聲音壞了他的事,走得小心翼翼又得跟上步伐,異常艱辛。
說起來,她除了力氣大點,其它方麵好像真是個戰五渣呢。
難怪楊處不讓她出外勤,她現在緊張得連呼吸都快閉住了。
安全通道的門被秦淮推開,然後他驀地停了。
司酒心裏一驚,湊上來就要看。
沒想到手臂一緊,她就被秦淮攬到了懷裏,然後眼前一暗,她眼睛被遮住了。
瞬間被剝奪了視覺,其它觀感就會被無限放大,比如她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
不知怎麽的,這一瞬間,司酒腦海裏驀然閃現出一副破碎而又模糊的畫麵。
隱約的,好像也曾有一個人,這樣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而自己鼻子間聞到的全是血腥味。
這種仿佛經曆過一遍的既視感來的很突然,讓司酒一瞬間有些怔忪。
但也隻是一瞬間,因為很快心裏不祥的猜測就讓她把思緒從既視感裏抽離了出來。
“是什麽?是子睿嗎?你讓我看……”
“不是。”
她激烈的掙紮瞬間停止,渾身的僵硬卻沒能緩解。
“你沒騙我是吧?”
“沒有。”秦淮的目光掃過安全通道門後那慘不忍睹的血腥碎肉上,又看向倒在一邊但無明顯外傷,呼吸還算平穩的王子睿身上,淡定的說道,“王子睿他沒事,隻是暈了。隻不過這邊畫麵有點不太好看,怕嚇著你。”
他說得異常溫柔,即使麵對這麽血腥的現場,眼睛裏卻沒有半點溫度,甚至有些陰鷙。
聲音和表情之間的反差,分裂得相當厲害。
好在司酒看不到,不然可能會被這樣的秦淮嚇到。
“呃……那我不看,你快去看看子睿。我就在這兒等。”
秦淮帶著司酒退回去了一段距離,以免她被過重的味道熏著,這才放開了手。
小扇子一樣的眼睫毛顫了幾下,“可,可以睜開的吧?這兒應該看不見什麽吧?”
秦淮垂眸看著她,眸色晦暗,語氣卻輕柔,“哦,還不行。”
她聞言,當真就乖乖閉著眼睛。
真的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以前可以麵不改色的跳樓,踩爆感染者的頭,各種血肉橫飛的畫麵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張小臉總是扳著,又冷又酷的小模樣,不愛搭理人。
現在卻又乖又軟,血腥場麵看都不敢看,別人說什麽都信,剛剛還覺得自己好像腦子有病,現在卻可以毫無防備的閉著眼睛站在自己麵前,不讓睜眼就真的不動。
和以前完全相反。
可是。
不論她是什麽樣子的。
麵對她的時候,他還是心動得厲害。完全沒辦法壓抑和控製自己。
秦淮的眸色越來越深,不受控製的,一點一點朝著她傾身。
“秦……秦隊。”
她微微有些發顫的嗓音讓秦淮停在了距離她的唇不足一拳的位置。。
“可,可以睜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