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道理,蘇子陌和都暻秀也不是一次兩次的暗示自己,可是她太在乎那兩個孩子了,所以什麽好的都給了孩子,至於她覺得不好的,有影響兩個孩子的健康或者未來的都是堅決禁止讓孩子接觸的。
墨寧溪也不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隻是太關心反而忽略了一個普通孩子該有的思想。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是有點道理,司徒先生,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應征保姆,但我這裏還是不適合你,你要是拜訪我很歡迎,但這件事我決不答應”,墨寧溪始終覺得他會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偶然。
“我很好奇我哪裏不適合這項工作了?”司徒殷絕始終掛著微笑,“說實話,墨小姐你擺出來的這些條件,我相信除了我之外,通常不會有保姆都能做到”。
“你都會?”墨寧溪訝異的再次上下打量他,“你會彈鋼琴、會小提琴、會畫畫、還會做飯、會功夫、會開車…?”
“嗯…”,司徒殷絕摸索著下巴,“隻有你想不到的,通常沒有我做不到的”。
“你真的都會?”墨寧溪還是難以置信,先前她列出這麽多條件招保姆的時候就覺得很困難,試問一個會這麽多事的人無疑於是天才,一個都快成天才的人又怎麽會來屈當一個小保姆呢?
“當然”,司徒殷絕笑意加深的點頭。
“真不明白你什麽都會為什麽還要來當保姆?”墨寧溪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看起來外貌極佳,也不像腦震蕩啊。
“小孩子雖然常常愛胡鬧,但卻是最單純無暇的”,司徒殷絕意味極深的笑看著她,“聽墨小姐的意思是願意接受我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麽的,墨寧溪覺得他後麵幾個字延長的格外曖昧,頓時升起一股奇怪的異樣,連忙背過身去,“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從今以後我兩個孩子就交給你好好照顧了,當然,如果你做的不好,讓我覺得不滿意,我隨時可以開除你,你是孩子的保姆,為了方便照顧他們,你就住一樓的客房吧”。
“好”。
“你沒什麽說的?”墨寧溪訝異於他淡淡的神情。
“墨小姐是我的雇主,既然是雇主讓我遵守這些都是應該的”,司徒殷絕表情仍舊微笑。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墨寧溪看著他完美的近乎無懈可擊的側臉,“其實…除了孩子方麵,你也不用太拘謹了”。
“我從沒拘謹過”,司徒殷絕淺勾的薄唇裏藏著優雅的誘魅。
墨寧溪眼神恍了恍,這個表情,這個自信的眉眼,怎麽那麽像極了吳亦凡。
她驚的又別開眼,搞不懂明明是不同的臉,為什麽會有這種錯覺?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你先出去吧”,墨寧溪忽然很不想和他在一個空間裏單獨的呆著。
“好”,司徒殷絕幽深的藍眼裏掠過暗影就出去了。
沒多久,兩個孩子就悄悄溜了進來。
“媽咪,你答應叔叔留下啦?”
“你們告訴媽咪,喜歡叔叔嗎?要是不喜歡的話…”。
“我要打敗他才能讓他走”,澈兒不服氣的說,小眼珠裏卻充斥著一股敬佩。
“我覺得叔叔很親切,很喜歡”,冰兒也連忙附和道。
“我看你是覺得他好看吧,花癡姐姐”,澈兒做了個鬼臉。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爭了,總之以後媽咪不在的時候要聽叔叔的話知道嗎?”墨寧溪好笑的拉住他們兩人,“今天作業做好了沒?給媽咪看看”。
“當然做好了,我們可都是按時完成的”。
“那好吧,讓媽咪來檢查看看”。
書房裏,寵溺、溫柔的聲音隔著未關緊的房門傳出來,讓司徒殷絕微微的失神…。
太陽從地平線沉下去的時候,外麵傳來劉媽晚飯做好的說話聲。
“哇,今天的菜好香哦”,澈兒一屁股坐上椅子,今天菜的香味和色澤都和平時似乎有點不同,“媽咪,有我最愛吃的可樂雞翅耶”。
“還有紅燒排骨…”,這是冰兒的最愛。
“劉媽…”,墨寧溪疑惑的看向滿臉含笑的劉媽。
“這是殷絕做的”,劉媽說的十分高興,很顯然,在墨寧溪不在的這幾十分鍾裏,某人已經和劉媽打成了非一般好的關係。
“最後一道——黃燜雞肉”,廚房裏突然走出一道頎長的身影,司徒殷絕隨手將身上的圍裙摘掉,指尖一遞,桌上便又散發出一道更香的菜,這些菜和外麵大酒店的菜比都絲毫不相上下,甚至還更美味。
冰兒和澈兒已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媽咪,好好吃哦”,瞧他們現在這副模樣恨不得把舌頭也都吃掉。
墨寧溪微感到錯愕,她以為他隻是做菜能入口而已,看這情形是非常拿手了,這下心裏對他其他本領也不再懷疑,“坐下一起吃吧,劉媽你也一起吃”。
“殷絕,沒想到你做的菜竟然比我這老太婆做的還好”,劉媽一個勁的誇讚,“現在很少有男人像你做的這麽好了,有女朋友了嗎?”
墨寧溪下意識的看向他。
司徒殷絕輕抿著笑,正朝她看過來,意味深長道:“我女朋友前陣子才拋棄我”。
感覺有點怪異,墨寧溪連忙低下頭夾了一塊排骨。
“啊?那你的女朋友真是沒眼光,別想不開,錯過你是她的損失”,劉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道:“你放心,我們少夫人公司裏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想結婚的話可以讓她幫你介紹”。
“不行”,冰兒緊張的大聲嚷嚷起來,“叔叔誰都不能娶,我以後要嫁給叔叔的”。
“胡說八道”,墨寧溪哭笑不得的敲了敲她腦袋。
“謝謝劉媽了,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司徒殷絕淺笑,“不過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不介意墨小姐幫幫忙”。
墨寧溪突然有些緊張起來,使勁咬了一口排骨,味道融入舌尖,猛的睜大眼睛呆住,腦海裏像掀起了千層波浪。
這味道…這味道…。
她永遠都不會忘了,全天下隻有吳亦凡做給她吃過。
“你…怎麽了?”司徒殷絕不由自主的停下筷子,打量著她。
“這手藝…你跟誰學的?”
“我本來就會啊”,司徒殷絕挑挑眉,他自從醒來後不用學就會做菜了,“是不是…味道不合你口味?”
“沒有,很好吃…”,墨寧溪澀聲的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哎…”,司徒殷絕站起身來,她已經匆匆忙忙起身跑上樓了,淚光從在她眼角處明滅閃爍。
她哭了…。
等到他意識過來時,二樓的房門已經關了緊緊的。
餐廳裏眾人麵麵相覷。
“媽咪怎麽了?”澈兒安靜的問。
“可能是…真的吃飽了吧?!”劉媽也瞧出她的反常,但怕兩個小孩擔心,連忙笑道:“你媽咪工作很累的,吃完了所以就上樓休息”。
“哦”,兩個孩子似信非信的點頭。
隻有司徒殷絕望了一眼她的碗,明明一口飯都沒吃,那塊排骨都隻咬了一口,他實在想不出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而且好像還哭了…。
那個倔強的小女人竟然哭了。
想到這,他便無法安心下來,也對,她那麽柔弱,會哭也是正常的,她應該經常哭吧。
他這麽想著,就越來越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突然也沒什麽胃口了。
房間裏,墨寧溪再次拿出抽屜裏的照片,眼淚再次模糊,“凡,真是奇怪,他做的菜和你做的味道一模一樣,怎麽會這樣?”
“我竟然好幾次都好像從他身上感受到你的氣息了”。
“我是不是太想念你了”。
“凡,我想你,我還是好想你,這六年來每天都朝思暮想的想著…”。
她將照片抱進懷裏,外麵傳來叩門聲。
“誰?”
“是我”,低抑的男音傳了過來,“你晚上沒吃什麽飯,我幫你送了點上來,要不要再吃點?”
“……”。
“不用了,我很飽,沒什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