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的嬌妻不好寵

冉雨晨

第152章:狂傲的男人

書名:吳少的嬌妻不好寵 作者:冉雨晨 字數:8405

墨寧溪打開車門走下來,發現四周都是林木,看來還是在紐約郊區外。

“沒有預備的輪胎嗎?”

“沒有”,司機緊張不安的說:“上次拿去的輪胎去修了還沒來得及拿回來,打電話讓人過來接的話大概也要等四十分鍾左右”。

“四十分鍾?回國隻有兩點那趟飛機,你要我等的話根本來不及”,墨寧溪皺起了眉頭,她原來也沒打算留在紐約過夜,她是答應了冰兒、澈兒要回國的,這下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

“算了,我自己攔車”,墨寧溪也知道他開車的不容易,不想難為他,自己走到馬路邊上等有車過來。

可老天爺似乎愛和她作對,等了大半天,一輛車都沒有。

“好好的,弄那麽遠辦婚禮幹什麽?”墨寧溪正抱怨著,一輛銀色的跑車突然飛快的從左邊開過來。

“停車…”。

銀色的跑車似乎像沒看見她一樣,車速沒有絲毫的減弱。

眼看就要撞到自己麵前,墨寧溪隻好放棄攔它,往後麵連退了幾步,豈知那輛車子突然來了一個緊急刹車,像人一樣在她麵前定住。

敞篷的跑車裏,白色西裝的男子瀟灑的將墨鏡掀開,嘴角微勾,湛藍的雙眼裏閃出淺淺迷惘的微光。

第一個念頭:好熟悉的雙眼。

第二個更震驚的念頭:他竟然是剛才婚禮上的新郎司徒殷絕?!

墨寧溪呆的睜圓了雙眼,下意識的看了看他身旁,沒有新娘,看來真被搶了…。

“這位小姐,有什麽事嗎?”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目光,藍色的雙眼裏透出幾分不耐,但還是和顏悅色的問。

“哦,我車子壞了,我想問能不能搭個便車,順便…送我去機場?”墨寧溪脫口而出,原本想說可以給他錢,可是看這蘭博基尼的跑車,很顯然他絕對不是缺錢的人。

司徒殷絕望了一眼他後麵的車,隨口淡笑:“可我要走的路並不會經過機場,請問我為什麽要送你去?”

雖然他說的是有道理,讓墨寧溪感到了自己的唐突,但被他毫無紳士禮貌的一句話就堵的麵紅耳赤,“既然你不順便就算了,我隻是隨口說說,真不好意思”。

墨寧溪忍下怒火,禮貌疏遠的後退了幾步,心想性格脾氣這麽惡劣,怪不得新娘會被搶。

司徒殷絕莫名的打量了她幾眼,黑亮的秀發,瑞雪般的肌膚,美中不俗,毋庸置疑,她很漂亮,一雙大大的黑色明眸湧著幾絲怒火,但僵硬的小腮幫可以看得出她是在隱忍,這女人,嬌柔並存,有幾分意思。

“你還不走?”墨寧溪見他一直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微感不悅。

“你剛剛有參加我的婚禮吧?”

墨寧溪不解的看著他。

“既然你是來參加我婚禮的客人,反正我現在沒事,送你一程也無妨”,司徒殷絕聳著肩說。

“謝謝你的好意,這是我司機的問題,你先走吧”,墨寧溪冷冷的拒絕。

“那好吧,這裏常常幾十分鍾都見不到一輛車,原本還想好心送送你……”。

“砰”,他話還沒說完,副駕駛位上已經多了一個人,墨寧溪抬起微不自然的臉大聲說:“你剛說的,願意送我”。

有意思的女人。

司徒殷絕略帶輕笑的收回目光,開車載她迅速離開了這裏,“你幾點的飛機?”

“兩點”,墨寧溪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半路攔住一個陌生人的車,還讓他送自己去趕飛機,總覺得不可思議,“你剛才…不是在結婚嗎?”

“哦,原來你是害怕偷溜掉的人之一哦”,司徒殷絕促狹的點頭。

“我才沒有害怕”,墨寧溪說的是實話,“你不結婚了嗎?”

“新娘都跟別人跑了還結什麽婚?”司徒殷絕輕敲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回答。

墨寧溪卻突然有點同情他了,明明那麽盛大的婚禮,結果新娘卻和別的男人跑了,風絕塵那麽背景可怕的男人,大概想搶也是不能去搶的,“…隻是在最後一刻看清事實而已,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嗯?”司徒殷絕愣了愣,“你在安慰我?”

“…算是吧”。

“哦…,謝謝”。

也許是錯覺,墨寧溪總覺得他話裏帶有幾分玩味的笑意似地,該不會是刺激過度了吧?!

思及此,她偷偷打量著他的側臉,卻被他逮了個正著。

“喂,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天哪,怎麽會有這麽自戀的男人,“你想多了”。

“哦,你要是喜歡上我了,我也可以今晚順便陪陪你,反正我的新娘都跟別人跑了”。

“謝謝,我真的很榮幸,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墨寧溪別開臉去嘀咕,“怪不得新娘都會跑…”。

他聽力極好,笑道:“她愛的不是我…”。

墨寧溪怔住,有些愧疚的沉默。

“到了”,十分鍾後,車子停在肯尼迪機場進口處,藍色的雙眸鎖定在她身上。

“謝謝了”,墨寧溪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陣,遞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

“帝國集團墨寧溪,總裁?”司徒殷絕接過念出來時微微的訝異,“我算不算天降好運了,莫名其妙的載了個總裁?!”

墨寧溪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在討好自己,升出一股傷感,淡淡道:“你幫了我,以後有什麽能幫的都可以來找我”。

“真是商業化的口氣”,司徒殷絕衝她挑挑眉,伸手淡漠的將名片撕了,扔出車外。

“你…”,墨寧溪不解更不悅,這個男人不但狂妄而且太目中無人了,他就算再有名也不過是一個設計師而已。

“該下車了”,司徒殷絕熟練的拿出一根煙,點燃。

那姿勢像是印在心底的人複製出來的印象,墨寧溪看的呆了呆,半響才回過神來,機械般的走下車。

銀色的跑車在她麵前一個利落的轉身,揚長而去。

短短的十幾分鍾相處,還真是種奇怪的感覺啊。

墨寧溪收回目光,慢吞吞的往機場走去,突然之間覺得就這麽漂洋過海的來參加一場簡短的婚禮,似乎也是不虛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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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三十層的總統套房裏,高高的自上往下看去,一片密密麻麻的燈海,比星光更燦爛。

手裏的紅酒杯搖了搖,回憶起今天白天盛大的婚禮上,風絕塵牽著寒玲兒的手幸福離開的情景,他的心裏無端的湧出一種深淵般的寂寥和空洞。

不是他喜歡寒玲兒,更不是他在嫉妒。

隻是一直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他住最奢侈的房子,穿最昂貴的衣服,他永遠不需要為金錢煩惱,也有享不盡的女人,但不知為何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會那麽的…害怕一個人。

這個世界太現實了,就像白天裏那個陌生的女人,他覺得她很親切,所以才會破天荒的去送她去上飛機,可名片遞出來後,卻是冷漠客套的言語。

他討厭這樣的虛偽,所以才會放縱不羈的活著。

他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甩在柔軟的地毯上。

“又心情不好了?”一名一米八八,皮膚深黑的外國美籍男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又有什麽新任務了嗎?”

“你一直保護寒玲兒,這場婚禮算是特別的友情出演了”,冥寂笑著把一份文件遞了過去,“有個新任務,殺人……”。

“很容易殺的人?”一般來說,他的任務都不會有太大風險。

“一個女人,還是個寡婦,可以這麽說”。

“是什麽女人這麽有本事,還需要讓我們出手?”司徒殷絕隨意的打開資料一翻,照片上熟悉的女人另他一陣錯愕,竟然是白天搭他順車的女人,“為什麽要殺她?”

“你仔細看看資料,這個女人的身份不可小覷,她是帝國的總裁,該怎麽說這個幸運又不幸的女人呢,她丈夫在短短兩年之內以奇跡般的速度創建了帝國,隻可惜沒多久就死了,她接替了他丈夫所有的財產,而帝國公司在南美的一塊石油開采地就是要她命的緣由”,冥寂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說:“那塊地可是塊大肥肉,美國政府也想納為己有作為軍事備用,隻可惜向她出高價買了很多次她都不願意”。

“所以政府決定想辦法除掉她?”司徒殷絕低沉的語氣透著一股難言的緊張,“她隻是個女人而已”。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個身價上百億,操控了整個A市命脈的女人”。

“一定要殺嗎?或許可以說服她賣了那塊地”。

“她曾公開在會議上揚言要她賣了那塊地除非她死”。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司徒殷絕試著回憶著她白天裏的模樣,確實是挺倔強的。

“你接不接,不接我找別人了”。

“接,多長時間?”

“一個月之內”。

“好”。

“cheers”。

“墨寧溪…”。

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女人,眼角露出一抹奇怪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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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辦公室裏,一束鮮花又準時的送了過來。

“穎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直接幫我扔了就是”,墨寧溪十分反感這樣的行為。

“可是人家嚴少似乎也不錯,年少有為,溫文儒雅”,蘇穎雪難得認真的勸她,“其實寧溪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人女人要管一個這麽大的公司,又要照顧孩子,或許再找個依靠也是不錯的”。

“謝謝,打死我都不要”,墨寧溪看著文件頭也不抬的回答,“就像你一樣,愛上了一個人,就不能再裝下其他男人了”。

“我和你不同,你比我辛苦多了”。

“是,我是辛苦,可是看到冰兒和澈兒考試打一百分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冰兒、澈兒以後遲早也是要嫁人、娶妻的…”。

“穎雪,你什麽時候這麽多話了?”墨寧溪疑惑的將目光投向她,“是不是你自己終於想通要放棄暻秀了?”

“拜托,我早就放棄了好不好”,蘇穎雪皺緊眉頭,“而且從來到尾我都沒對他抱過什麽希望,我隻是覺得女人還是要找個伴過下去,人生這麽長,年輕還好了,老了就真的是孤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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