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一門心思在偷嘴上,哪裏會注意到程澤的神色啊。
“那必須的麽!像二哥這樣顏值高又有錢,同時還點亮了廚藝技能,性格溫柔細致又體貼,還很懂浪漫的男人,那簡直是打著手電都難找……呃,我就再吃一口!”
她仰著臉,‘真無辜’的看著她家二哥。
二哥一手端著那盤大蝦,舉高到司酒輕易夠不到的高度,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朝司酒微微一笑,“雖然你是為了偷吃才誇了二哥這麽多句,但是……不給你吃了。”
“啊……為毛……我誇你你還不高興麽?不應該獎勵我麽!我就再吃一口!”
她著,見二哥依然微笑著,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但其實根本不會做絲毫妥協。
司酒急了,墊著腳一手扒著他胳膊,另一隻手就要去夠。
她這個姿勢,跟投懷送抱實在是效果差不多。
鏡片後的眸光一閃,程澤把手裏的菜不動聲色舉得更高些,引得司酒越發墊腳挨近,恨不得直接扒在他身上一般。
她這個姿勢,站得很不穩,基本重量都依靠在程澤身上了。
程澤感受著‘滿懷’的充盈感,右手不著痕跡的虛虛圈扶在她腰上。
乍一看上去,這和一個擁抱沒有太大區別。
他嘴角挑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喂!程澤,你不要欺人太甚啊!”
搶不到吃的饞貓惱了。
程澤笑,“明明好就吃一口……”
程澤話音剛落,忽然手上一空,一個略顯冷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逗她做什麽。”
懷裏一空,饞貓已經向魚兒一樣溜走了。
隻見她朝自己身後之人露出甜膩膩的笑臉,聲音比和自己話的時候更上揚一些,不自覺中顯露出了她對待這人時毫無拘束的親密感
“阿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足足比程澤高出一個頭的誠冷淡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然後投向了司酒,轉為明亮燦爛的笑意。
“剛剛。”
誠著,轉手就把手裏剛搶來的食物擱下,手臂越過程澤,把司酒牽了出來,“給你帶了你上次念了好久的鯛魚燒,要不要吃?”
“要啊。那家排隊排很久吧,而且離得那麽遠,你特意去的?”
“沒有,順路。”
“唔,那就好。對了,你最近在忙什麽啊?都快半個月沒見到你了,你今怎麽會回來?”
“去了一趟璽洲,聽大哥回來了,想著你應該會過來。”
“所以你特意還跑去給我買鯛魚燒啊?”
“對啊,開不開心?感不感動?”
“是是是,感動死了……”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廚房,隨著聲音越來越遠,一下子變得寂靜。
已經出鍋的滿桌子菜,兀自散發著嫋嫋熱氣和香氣,卻無端有點沒人搭理的寂寞福
程澤低下頭,推了推眼鏡,轉身繼續處理剛才沒處理完的食材,仿佛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
外麵大客廳裏,司酒嘴裏叼著個鯛魚燒,和誠盤腿坐在落地窗邊的蒲團上麵,肩膀挨著肩膀,腦袋湊著腦袋,低著頭,一起看著司酒手裏的手機屏幕,實力演繹兩個資深低頭族是什麽樣子的。
程淵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所以我,直男審美真是迷,你看吧,剛才我就搭那條綠色裙子啊,絕對不止這麽點分。”
“呃……粉配……綠?”高高大大的青年語氣裏差點壓不住嫌棄了,被司酒狠狠一瞪。
“好好好,嗯,是我太沒眼光了。下次我不插嘴,都聽你的行不校”
他揉揉女孩的腦袋,“別生氣啦。”
“沒生氣。”司酒睨他一眼,把他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掌挪開,“別摸我頭,長不高。”
誠張了張嘴,像是想忍住,但是實在忍不住,於是很委婉(自以為)的,“20歲好像不會再長個了吧……”
話沒完就被司酒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