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伊然的爸媽並沒有質問司酒關於早戀的事。
像是生怕刺激到她，甚至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
司酒覺得這對父母蠻可憐，但是又無從解釋。
說起來，她和程淵的狀態，也確實沒啥好解釋的。
這天晚上的視頻打得格外久，打到後麵司酒都睡著了那邊也沒有掛斷。
以至於司酒起來的時候手機直接是沒電的。
她嘴角抽了抽，把手機扔桌上，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後坐著季伊然爸爸的車出門上學。
……
體育課的時候，司酒懶得去曬太陽，直接待在了教室。
程淵被班任叫走了，說是要說什麽競賽的事情。
教室裏除了司酒之外沒有別人，司酒趴在課桌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腳步聲。
不一會，那腳步聲很有目的性的停在了她身邊。
“季嬌嬌。”
【是秦焉這個小婊砸啊爹地。】
不用係統說司酒也聽出來了。
她實在是懶得理她。
青春年少的，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因為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而去針對對方喜歡的女生，這種行為已經很low了，尤其是這個秦焉，上次帶人堵她，這次打小報告舉報她，甚至還偷偷聯係校外的混混想搞她……
這已經不是low，是惡毒了。
這種人，就是欠教訓。
別說秦焉久久找不到機會已經失去耐心，司酒都要為她著急起來了。
“你知不知道，程淵那樣的人，和你不是一路的。
他學習好，能力出眾，以後前途一片光明，不是你這樣的人配得上的。
你說你怎麽就不知道識相點呢？”
真的很不想理她，可是真的很聒噪，就像個蒼蠅似的，嗡嗡嗡的煩人。
司酒抬起頭，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這麽說，你認為，他和你是一路的？隻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
秦焉一手撐著司酒書桌，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你知道程淵家是什麽背景嗎？知道他家裏人為他未來是怎麽規劃的嗎？
你這種人對他來說，就是拖累。”
秦焉惡劣的一笑，“聽說你還有抑鬱症？
身體不好，還得了精神病，你是怎麽想的？以為抑鬱症是一張免死金牌，誰都得慣著你嗎？”
司酒往後挪了挪，拉開了和秦焉之間的距離。
這個動作像是在避讓，讓秦焉瞬間有點得意，“識相點，你自己轉學，離程淵遠一點，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不好意思。”
秦焉一怔。
“你今早是不是沒刷牙？”小姑娘嫌棄的掩住鼻子，“一股子酸臭味。”
“你……”秦焉霍然色變。
“還有，我真的是好奇才問的。”小姑娘一臉單純無辜，說出來的話卻非常誅心，“請問你是以什麽立場和心態對我說出這番話的？”
她像是真的很好奇，大大的眼睛裏大大的問號。
“這種像是三流偶像劇裏的無腦惡毒女配才會說的話，真的有點搞笑你知道嗎？
你接下來該不會想說，你們家族和程淵家族曆代都是世交，從小你爸媽就和他爸媽給你們定了娃娃親，你是她的未婚妻之類的吧？”
“你胡說什麽。”秦焉腦門上青筋暴跳。
要是這種話傳出去，程淵才是真的徹底厭惡她吧。
“那不就結了。你們既不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關係，你也不是他姐他媽他祖宗，以什麽立場要求我離他遠一點？
憑什麽呀？憑你臉大嗎？
噗……”
“季伊然，你有種今天放學後別走。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秦焉臉色鐵青，要不是想著這是教室，早忍不住動手了。
“嗬……行啊。”司酒眸光漸冷，勾唇一笑，“我給你這個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