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那人的胳膊一甩,周圍的喧嘩聲頓時吵雜。
所有人投來的目光中,充滿了欣慰、惋惜,還有幾絲痛快之意。
其他的幾個小混混頓時傻了,一個個呆在那,不敢動。
他們沒想到言文竟然真的動手,而且將老大的手給打折了。
“糟了!”言文心中大喊,從其他人的眼神來看,這人絕對有一定的勢力。
或者有錢,或者有權……
無論是哪個,都不是自己一個鄉下小農民能得罪的!
“媽的,拚了,都他媽的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愛怎樣就怎樣,老子還怕誰嗎?”心一橫,言文的身體又動了,繼續朝著斷好艘那人奔去。
擒賊先擒王!
把他給拿下了,其他人都不是問題。
“媽的,快攔下他,我草,柒少的手都給他打斷了!”看見言文又朝著柒少衝去,旁邊的幾個小混混連忙衝上來,攔住了言文的路。
其中一個混混轉身朝著口中的柒少喊道:“柒少,你趕快去叫人,我們給他攔住!”
“滾你她媽的,打了老子的小舅子,還想跑?我草!”一聲怒罵,言文直接朝著幾個混混奔去。
“喀嚓!”
第一個混混手中的棍子與手臂同時斷了。
“喀嚓!”
第二根棍子。
“喀嚓!”
“喀嚓!”
……
一個照麵,言文手中的棍子隻動了四下,四根棍子和四條手臂,都斷了。
一麵倒的場麵,幾乎讓所有人一驚。
好生猛的年輕人!
他們隻看到言文衝進人群,眼睛一花,地上就多了八節斷棍,而那四個混混的手臂就這樣懸掛在肩膀上。
“啊!我草你媽的,老子手斷了我草!”……
四個混混躺在地上,不停的叫喚著。
言文沒有理會,而是朝著人群後方掃了眼,卻沒有看到那個柒少,顯然是去叫人了。
言文迅跑到羽箐身邊,一把抱起羽修,背在肩膀上,“快走!”說完便拉著羽箐朝著人群中跑去。“啊!”路過那幾個小混混的時候,羽箐一聲尖叫,很是害怕。
原來一名小混混死死的拽住了阿箐的腳踝,怎麽都不放手。應該是想拖延時間,等那位柒少回來。
言文怒了,自己跟羽箐相處這麽長時間,說都沒說過她一句,更別說動手,而且她即將是自己的妻子,怎能被人欺負?微微轉身,,言文麵噙著淡笑,很是和藹的朝著那人齜了齜牙,“放手,可以麽?”
語氣的和藹,不僅讓那名小混混一愣,就連周圍的看客,都感覺很不舒服。
剛剛才把人家的手給打斷了,現在又跟人家來這套。
不少人投來鄙視的目光。
那人笑了笑,很是得意的瞥著言文。“怕了嗎?早幹嘛去了?老子跟你說了,這事,不算完,你還是給老子按生的等著柒少回來,誰都別想跑。”
“放不放?”言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勢頓驟然冰冷。
“不……不放,你別想跑,惹了我們小虎隊,你就等死!”看到言文的氣勢變化,那名小混混的氣勢頓時焉了點,底氣不足,但一想到他口中的“小虎隊”,又朝著言文威脅道,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些。
“啊!疼……”感覺腳踝處的一陣疼痛,阿箐下意識的叫了聲。
“我草你媽的,給你臉不要臉!”怒罵一聲,言文右腳猛的一抬,“滾開!”一聲咆哮,所有人都給嚇到了,隻見那隻腳就那麽踩了下去。
那名小混混怎麽也沒想到,言文說動手就動手。
看到那隻抬起的腳,他想把手收回來,可晚了。
剛剛鬆開羽箐的腳踝,就聽到“喀嚓”一聲,頓時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大氣牛喘著。“啊……我的手……”然後就昏了過去。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碎石紛飛,塵土激蕩。
原本還握在腳踝上的那隻手,已經被踩進了地麵,連帶言文的腳掌都陷進地麵幾分,鮮血就沿著地麵肆意的流淌著,鮮紅的血液中隱隱可以看到一塊塊慘白色的碎片,從翻開的傷口中伸了出來。
屏息!
血腥的一幕,讓所有人的呼吸在這一刹,停滯了幾個節拍。
這隻手徹底的廢了,連救治的可能都沒了。
所有人的心底都如是這般的想著。
凶狠的朝著其他幾個混混看了眼,幾人被嚇的著實不輕,接觸到言文的目光時,下意識的躲了過去。
言文頭一甩,“走!”便拉著羽箐消失在人群中。
言文走過不到十分鍾,柒少就帶著十幾個壯實的漢子趕了過來。人群早已散開了,地上隻留下一灘鮮血,外加四個出氣比進氣多的屍體。
看到地上呆若木雞的幾人,以及那灘腥紅,柒少怒不可竭的嘶嚎起來:“我草你媽的,給勞資集合所有人,全鎮搜索那小子!”
“媽的,下手這麽狠!我草你媽的,跑掉了他,老子劈了你們!”
……
言文可沒那麽多時間等待,從巷子中一路小跑著回到濟世堂。直奔張叔睡覺的房間。
看到睡成死豬樣的張叔他們三個,言文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背上的羽修輕輕的放了下來,檢查了番“阿修,你還好吧?”
“姐夫,沒事!”阿修很乖巧的搖了搖頭,隨即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就是背後有點痛,媽的那幾個人好狠,哎喲!不過姐夫,你真狠,你怎麽就下去手的?尤其是最後那一腳,要我,我可沒那膽子。”
以那文無所謂的摸著腦袋,笑了笑“當時我一看到那家夥捏著你姐姐的腳,我就來活,然後你姐姐很痛,我就腦子一熱,跺了下去。”
“呃……”阿修直接無語。
“你到底是跟他們怎麽了?他們為什麽要打你啊?”言文走到張叔旁邊,回頭問了聲。然後就開始搖著張叔的腦袋。“張叔,張叔,快點醒來啊,快點啊!”
“怎……麽了?唔,頭好痛!”張叔醒來,狠狠的搖了幾下頭,然後又準備倒下去。
“張叔!阿修被人打了!”
“什麽?你說什麽?阿修被人打了?我草,誰幹的?哎喲,頭痛……媽的都是老劉個爛鬼,偏要拉著我一個勁的猛喝!”一聽阿修被人打了,張叔迅坐了起來,然後摸著紅通通的腦袋,一個勁的叫喚起來。“阿修,你怎麽了?怎麽被人打成這樣子啊?”
“我說老張,你不好好的睡覺,瞎叫個啥子啊?頭痛的很呢!”村長一抹嘴邊的哈喇子,踹了張叔一腳,準備翻個身子繼續睡,就看到了渾身青紫的阿修,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阿修,你這是怎麽了?跟人打架了嗎?是誰,我草,勞資去劈了他!”
“張叔,你去弄點藥來,給阿修身上擦一下,然後我們慢慢說!”看到阿修渾身是傷,言文就催了張叔一聲。
張叔“恩”了聲,利馬起身,朝著外堂奔去了,應該是酒勁還沒過,張叔跑起來還是一晃一晃的。
不一會,就看到張叔手中握著幾個玉瓶回來。在羽箐的配合下,幾人利索的將阿修的上衣服給脫掉了。然後張叔又是喂服,又是塗抹,搞了半天,阿修才不喊疼了。
張叔握起身邊的煙袋,用力的吸了幾口,“阿修,說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阿修動了動身子,感覺也不在像剛才那樣的疼了,隨即便說道:“那會,姐夫跟姐姐在挑衣服……”
原來在言文跟羽箐挑衣服的時候,阿修一人閑的無聊,就跑到門口坐了會,然後看到那邊的巷子中幾個人玩著什麽東西,一時好奇就湊了過去。
就看見那個柒少在跟其他五個人在玩著一個猜拳的遊戲,看著看著,阿修就忍不住的去玩了幾把。
一開始那幾人說就是玩的開心,不要錢,阿修才玩的,可是等到他輸了幾把後,那柒少就開始找他要錢。
阿修當然沒錢,於是幾人便打他,說不給錢就砍了他。
之後的一幕,就是言文趕上了。
“阿修你說小虎隊的那幾個人是你們打的?”劉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幾人身後,聽到阿修說完,滿是震驚的問道。
阿修點了點頭,隨即瞥了眼言文,“不是我打的,都是我姐夫一個人滅掉的,張叔你不知道姐夫當時多厲害,一個人單挑他們五個人,他們五個人每個人的手都斷了一隻,還有個家夥廢掉了兩隻手……”
“啪!”突然聽到一聲巴掌聲,阿修連忙不說話了。隻看到張叔一臉氣極的盯著言文,而後者臉上多了五個鮮紅的掌影。
顯然是張叔打的。
“阿文,人家阿修不懂事,你也跟這個不懂事是嗎?你可知道這小虎隊的名聲?咱惹的起嗎?”甩了個巴掌,張叔也意識到自己激動了,有些心疼,然後拿起之前給阿修擦的要水,準備替言文擦一下,卻被言文一把攔住了。
“張叔,我知道我衝動了,但是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容許我由於什麽?我如果退縮了話,阿修會被人打的很慘,而且阿箐的腳肯定會被那小子轉著不放,到時候……”說著,言文很不開心:“如果我連自己的妻子和小舅子都不能保護的了,我算男人嗎?你讓我有臉跟他們一起生活嗎?你放心,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絕對不會逃避的,他們要來,我一個人承擔!”
“哎!你還是不懂事啊!”張叔深深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說的都沒錯,可小虎隊,咱們真的惹不起啊!”
“怎麽惹不起?我一個人挑他們五個,隨便弄一弄,再來五個都不成問題!我隻知道,凡是動了我的親人,我就讓他生不如死!”言文掄起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喀嚓”一聲,原木桌子上頓時出了個拳頭大小的洞。
“哎,小虎隊,也他們的欺負人還過了吧,咱又沒跟他有什麽過節的。”
“劉叔,這小虎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角色?”一直聽著小虎隊,而且幾人對這小虎隊似乎很忌憚一樣,言文就問了聲。
“小虎隊,他們本身沒多少人,加起來不過幾十號,其他人倒是沒什麽本事的,不過他們的隊長和讀隊長是個厲害的角色,都是曲士,而且我聽說,隊長周林已經到了靈者四段了,副隊長周濤也已經靈者一段,而且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劉叔頓了頓,沒有說出來。
“最可怕的是什麽?”言文有些好奇。
“最可怕的是他們已經成了老虎寨的附屬!”
“老虎寨?你說的是老虎山的那群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