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給小星河點了好幾個菜,然後給他點了兩大盅甜湯。
小星河眼睛都瞪圓了,“阿姐,吃不了……”
“沒事,阿姐有錢,吃一盅倒一盅沒毛病。”
小星河:“……”
倒是不可能倒的。
小星河想著飯菜可以打包,甜湯不好帶,於是鉚足了勁,把自己喝撐了都要把甜湯喝完。
“好喝嗎?”
“嗯,甜,真好喝。”
司酒看著他軟軟糯糯的笑臉,也笑了,“別喝了,甜多了也就變得齁了,沒什麽大不了。”她把小星河捧在手裏的碗拿走。
小星河哎了一聲,“還剩一點。”
“別喝了,待會難受。”
“阿姐一口也沒喝。”小星河忽然說道,“是因為想把好的都留給我麽?”
“想什麽呢,當然不是了。是因為阿姐不喜歡喝甜湯。”
“怎麽會,以前阿姐說過,吃點甜的就不覺得苦了,生活再苦也不怕。”
司酒一滯,暗罵了一聲靠。
“你記住,我,一點也不喜歡吃甜的。尤其是甜湯,死也不想吃一口。”
她的表情忽然有點嚴肅,甚至嚴肅得有點嚴厲了。
小星河的心猛的跳了幾下,連忙道,“那我也不喜歡吃甜的了,我也不要喝甜湯。”
司酒看他急急慌慌還要表忠心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
“好的。”她說。
吃飽喝足,兩人披著滿身的星光回家。
【爹地,劇情點要來了,你,做好準備。】
司酒腳步一頓。
“怎麽了,阿姐?”
司酒在小星河麵前蹲下來,“星兒,阿姐背你回家。”
“阿姐,我……”自己走。
他看到了阿姐扭頭看著他的目光,那個眼神怎麽說呢,讓他的心裏感覺特別酸特別酸,又特別慌特別慌,就好像,自己要是不答應,以後會後悔一輩子。
他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慌忙伏在了阿姐背上,被她背了起來。
她的脊背很瘦,胳膊很細,但是她托著自己的手很穩。
她走得很慢,卻沒有再跟自己說什麽。
小星河安安靜靜的把腦袋伏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貼著她的肩窩,聞到的是自己熟悉的氣息,不知不覺間,就這麽睡著了。
……
第二天開始,司酒生病了。
小星河看著阿姐燒得通紅的臉,急得鞋子都沒穿好就衝出去找大夫。
他在青城跑了個來回,終於請來了大夫。
大夫看過之後說她是偶感風寒導致的發熱,開了藥方。
小星河穿好鞋子又跑了個來回去抓藥。
平日裏阿姐出去上工,他自己在家也能熱飯熱菜吃,如何煎藥也問了那大夫好多遍,這事做起來雖然生疏,但好歹也算順利。
“阿姐,喝藥,大夫說,喝了藥就能好了。”
司酒知道好不了,而且司酒尤其討厭喝中藥。
但是這一次她什麽也沒有說,就著小星河的手,把一大碗藥一口氣都喝完。
就這麽吃了三天藥,司酒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她開始喝什麽吐什麽,吃什麽也吐,還會咳,有時候一咳起來,就停不下來,咳到幹嘔。
小星河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默默垂淚,到變得越來越冷靜。
他給司酒找了好多大夫,換了不少藥方。
司酒留給他的銀錢被他如流水一般全花在了求醫問藥上,以前連買串糖葫蘆都要摳搜半天,現在可以眼也不眨的往外掏錢。
司酒勸過他好幾次,但是勸不住。
也是,怎麽可能勸得住。
勸得住,就不是小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