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就喝藥,我現在可是金丹修士,九峰峰主,不可能怕喝藥這種事。
就是為什麽不是丹藥,而是該死的湯藥?
蒼寰大師兄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記得當初做程茵茵的時候,她就特別討厭喝藥,但那時候好歹有人哄著,一口藥一顆糖什麽的,她也就勉強喝了。
現在總不能在徒弟的麵前討糖吃,這多有損師尊威嚴。
司酒都不知道,她看著碗裏的藥液,眼神有多苦大仇深。
然後她暗暗咬了咬牙,憋著氣一口把那碗藥幹了下去。
真的苦,苦的整個舌頭和口腔都木了,甚至有那麽一點想幹嘔。
但她還得端著出塵脫俗的模樣。
沈星河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隻當做什麽也沒有發覺。看她喝完了藥,說道,“師尊,弟子有一事請求。”
原來是帶著目的來的。
難怪今天對自己這麽有耐心。
“何事?”
司酒嘴巴苦,司酒想吃糖。
正這麽想著,就見沈星河手掌一伸,從納戒取出了一碟果幹,並一碟酥點,輕輕放在了司酒麵前的桌子上。
靈氣四溢,香甜甘美。
司酒的餘光不由自主朝美食上溜。
“想做什麽?竟還帶上了賄賂。”
沈星河把碟子朝司酒麵前推了推,“是啊,這是弟子對師尊的賄賂,還請師尊不要嫌棄,允了弟子這一回吧?”
師尊白玉一般的指尖鬆鬆拈起一枚果幹,卻沒有放進嘴裏。
她微垂著眼看自己,冷漠疏離的氣質,卻又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不得不說,寧清夢真的挺勾人的。
沈星河收回推盤子的手放在膝下,被袖子蓋住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撚了撚。
“那你得先告訴為師是什麽請求,為師才好知道該不該允。”
“弟子想要下山曆練。”
“不行。”司酒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太嚴厲了一些,不由柔了些語氣,“你尚未築基,外出曆練太危險。”
少年眉眼低垂,似乎很是失望傷心,沉默了好半天。
這樣子就讓司酒特別的於心不忍。
她就特別看不得沈星河受一丁點委屈。
但是這件事不行。
司酒以為,隻要自己反對的事情,沈星河會像以前一樣就不會再堅持。
可是出乎預料,沈星河沉默了老半天,卻忽然抬起了頭,懇求的看著自己,“師尊,別的峰,就算煉氣期弟子也外出曆練的。
弟子卡在練氣圓滿的境界太久了,這段時間每日的修煉也沒有一點進境。
或許,外出曆練一趟,會有所收獲。
您就允了我吧。”
司酒何嚐不知道,修真並不是一味關起門來修煉就行,還得磨煉心性,累積實戰經驗,錘煉修為。
沈星河見她雖仍板著臉,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可是卻敏銳的感知到了她心緒的些微變化。
說來也奇怪,他總是能很容易感知到寧清夢一些不易察覺的心情變化。
“弟子保證不會去太危險的地方,不去秘境湊熱鬧,不和別的修士起衝突,如果遇到危險一定第一時間向師尊求救。
師尊,求您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還被他這樣充滿懇求和殷切的看著。
司酒……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你執意要去便去。但若是在外麵丟了師門的臉,就別再回來了。”她冷著聲音說道。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