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沒想到的是,那人看起來年紀不大,骨氣卻不小。
越疼痛,他臉上的怒火越旺,罵得越發大聲,“怪物。惡心的東西。都,該去死。”
甚至他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去打司酒。
可惜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這一切也就在短短幾分鍾內發生,緊接著很快,他們都聽到了裏麵傳來越來越多的腳步聲。
特級警報呼喚來了一大批基地裏的武裝力量。
聽動靜,對方人數絕對不少,而且肯定持有重型武器。
這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他們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來談和,但他們在門口把人家守衛打了,那群人一看這情況估計也不會聽他們解釋,勢必就要起衝突。
起了衝突的話,就無法保證對方絕對不會有損傷。(尤其還有祁晏這種武力值高性格又暴躁的火、藥桶)
到時候還怎麽談?
司酒頭大的歎了一口氣,朝沈槐遞了一個眼色:怎麽搞?走還是留?
沈槐以眼神表明:聽你的,你決定就好。
司酒於是抓緊時間對祁晏囑咐道,“一會你不要衝動,忍一忍。咱們是來代人講和的,打起來後麵不好收場。”
祁晏倒也不是真的白目,他脾氣不好是真,但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隻哼了一聲道,“隻要他們不來惹你。”
說的是不惹“你”,而不是不惹“我”。
司酒瞬間就被這小棉襖暖了一下。
還來不及摸摸狗頭以示表揚,一隊全副武裝,手持重型武器的人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視線內。
與此同時,高牆之上出現了不少異能者,一個個催發出自身的異能,嚴陣以待的對準了司酒一行三人。
最誇張的是,地麵上那一隊人裏,竟然還有一個手持炮筒的。
司酒:“……”
“放開你們手裏的人質。”
有人朝司酒他們喊話。
司酒看了看在自己周圍跪的跪,躺的躺,不斷呼哧帶喘的守衛們,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微笑,對對方說道,“誤會一場,我們沒想傷他們,我們是來談和的。”
“第二次警告,放了你們手裏的人質。”
司酒皺了皺眉,耐著性子,“有話好好說?我們沒有惡意,也會放人,但請你們先收起你們手裏的家夥什?”
“第三次警告,放了你們手裏的人質。”
祁晏眉頭一壓,“你他媽是複讀機?聽不懂人話?”
“三次警告無效,開火。”
瞬間,漫天的異能以及子彈炮火朝司酒他們所在的位置傾瀉而來,竟然是連這邊那幾個守衛的性命都不打算顧了!
各種異能元素在地麵轟然炸響,還有子彈和炮火,激起無數塵土。
剛才喊話的人做了一個“收”的手勢,舒緩了臉上的表情,正準備派人前去打掃戰場,那煙塵中卻忽然暴起一個身影朝他這邊飛掠而來。
明明是經過無數鮮血和性命堆積而計算出的目前最強感染者瞬息之間並無法到達的安全距離,可是眨眼間的功夫,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反應過來的時間內,他已經被一個略顯嬌小的身影摁住了頭顱按在了地上。
司酒:“我和你講道理,你非要和我講武力。那可真是太抱歉了。”
她霍然抬頭,周圍被她那雙漆黑的眸掃視到的人全部驚得齊刷刷倒退了兩大步。
煙塵散開,原本想象中應該被轟成爛泥的人一絲血皮都沒有蹭破,甚至就連地上躺著的那幾個守衛,看起來都完好無損。
可是那個站著的男人,冷漠的眼神比這個感染者還嚇人。
而另一位少年,已經不知何時站到了高牆上,離他最近的幾個異能者橫在高牆上,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還剩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