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鐵木?”文卓豁然起身,對著老太太問道。讓旁邊的呂誌強以及寅上幾人有些詫異。
“鐵木是誰?文族長你知道嗎?”
“不知道……”
“切!”一片噓聲。
天樞狠狠的照著文卓頭上拍了過去。“媽的!你不知道你亂搞什麽氣氛啊?”
老太太的異樣自然沒有躲掉文祥的領域觀察,文祥隱隱的揣測到其中肯定有些淵源,“鐵木?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啊?”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這兩個字,文祥依舊沒有找到半點關於這人的資料。
可是奶奶的表情上分明就寫著認識此人,但父親以及外公他們——
等等,外公的表情好象有點不對!
“外公,你可認識這叫鐵木的?”文祥察覺到外公的嘴角在不斷的抽動著,連忙傳音道。
可天樞卻是不停的朝著老太太那邊看著,似乎在征求後著的同意。
“罷了,罷了!”老太太深深的歎了幾口氣,在昭兒的攙扶下,一步一搖曳的朝著廣場上走去。天荀想要跟來,卻被昭兒給製止住了。
她不放心!
即使是她扶著老太太,心中對於老太太的安危也甚是擔憂。
來人的實力太強了,尤其是那身邊擴散的血腥殺氣,讓她感到無比的忌憚。已經將鐵木周遭的空氣染成一片淡紅之色。
如此濃烈的殺氣,近乎實質化了,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鍛煉的了。那需要的是常年的浸泡在殺戮中,一刻不停的進行著殺戮,才能慢慢的吸收形成。
即便是如此,如此濃鬱的殺氣也需得幾十年才能完善。
曾經罰天星君就跟她提過一個人,那人周圍數百米的空氣常年的都是一片深紅,據說此人在蠻荒深海中一待就是成百上千年之久,練成這般,也是經過了數萬年才得道。
老太太從此人出現之後,整個人的氣色仿佛瞬間蒼老,原本已是有些紅潤氣息的臉上,現在已經是一片蒼白,看不到半點血絲存在。昭兒攙扶著老太太,一顆心都隨著老太太不住顫抖的身體揪了起來,心疼至極。
“為什麽你還要回來?都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還回來做什麽?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早已經了斷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麽?”老太太的嗓子有些哽咽,幾句話說完,眼淚已經濕透了臉龐。
“我能不回來嗎?我要是不回來的話,我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的死,找誰去報?對。當初我們說好了兩清了,可是他呢?他有沒打算放過我們嗎?鐵家上下近百口,沒有一個活了下來,我要是不回來的話,你們是不是安心了?”鐵木周圍的空氣急劇漂移,原本隻是有些淡紅的氣場這一刻已經是深紅一片。
麵對如此霸道的氣場,文祥的身體在不停的下墜,“不能再退了,不能再退了!”一聲怒吼,文祥的雙目驟然收縮,隱藏在背後雙肋下的魂翼“呼啦”一聲,迅展開,這才止住不斷下墜的身體。
身體距離地麵已經不到五米了,再往下退的話,站在那裏的奶奶肯定是抗不住這股血腥殺氣的侵蝕。
文祥沒有說話,隻是盡自己最大極限的抵抗著殺意的擴散。
“你還是那麽的衝動,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半點的改變。”老太太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話語無比辛酸。
空中已經看不見鐵木的身影,他所在的那處,仿佛低沉的烏雲一般,滾滾而動,朝著地麵襲來。
在文祥露出魂翼的一瞬,紅色的烏雲中傳來一絲驚訝之色,“咦?沒想到老子在無蒙虛海縱橫了這麽多年,依舊無法尋到的魂骨,文軒的後輩竟如此好運,嘖嘖,倒是便宜了老夫了!”
“小子縱使你如何的妖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還是俯吧,交出魂骨,可免你文軒全屍!”一股呼嘯的腥風直麵而下,直接將周圍的空間穿梭成篩子一般。
仿佛身處一片血海之中,文祥的眼前盡是一片鮮紅顏色,即使是吸入口中的空氣,也攜帶著濃稠的血腥味道,冷“哼”一聲,文祥迅的調動原力,灌注到背後的羽翼之中,朝著撲麵而來的血紅氣場,猛的扇去。
“喲,看來你小子還有兩把刷子啊!我倒要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空中的烏雲迅的翻滾起來,空氣仿佛實質成液般,隱隱傳來一陣陣海嘯之聲,紅海已經積聚如瀾。
“夠了!”地麵的老太太猛的一篤拐杖,朝著天空嘶吼起來:“鐵蘭宗的事絕對不是藤喬所為,在場的那些前輩們都可以作證,你不要因為一些人的片麵之辭,就把責任全部怪罪到文軒身上,你還是個男人嗎你?”
“我怎麽不是男人了?如果不是文藤喬所為,你認為鐵蘭宗是誰幹的?天涯閣麽?我呸!別跟我整那些有的沒的。”血海中怒喝聲不止,“就算不是那老小子幹的好事,今天我也要血洗文軒,記得當年我跟你們說的話麽?”
“無蒙虛海若不能將我吞噬,我一定會雪洗當年的屈辱的,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兩個一手造成的!是你!要不是你個賤人,我鐵木會離家嗎?鐵蘭宗會一夜之間消失嗎?今天我要讓文軒從此消失!”
“媽的,奶奶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文祥怒了,不僅僅是因為老太太身上的毒,更多的是因為尊嚴!“草你媽的,你她媽的說話幹淨點,尊你是長輩,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我奶奶是你能罵的嗎?自己沒那本事,別他媽的一味去指責別人,老子還以為是那條瘋狗在狂吠呢,草!”
朝著血海中狂罵了聲,文祥連忙回頭,“昭兒,趕快帶著奶奶離開點,我今天不把他給廢了,我就不叫文祥!”說完,翅膀猛的一揮動,整個人便鑽進了血海之中。
“祥兒,你小心——”老太太看到孫子的怒意,很是慚愧。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被昭兒帶回了文軒,忍不住老淚縱橫,不主的歎息著,“哎,都是我們老一輩的事,為什麽還要留著去禍害子孫呢,昭兒你帶著我出去,就是我死,也不能讓文軒出半點差池的,快點,帶我出去,不然祥兒會出事的!”
任憑老太太如何,昭兒就是死死的擋在門前,一步都不移,“奶奶……您別擔心,文祥絕對沒事的,您忘了嗎?他可是我主人親點的繼承人,絕對沒事的,我主人那麽厲害!”
“咚……咚”一陣急劇的敲門聲,隨後傳來文戰急噪的聲音,“昭兒,奶奶沒事吧?你快點開門!祥兒那邊需要幫忙的,你讓我來陪奶奶,你出去!”
“什麽?文祥對付不了他?”昭兒迅打開房門,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天空中,文祥已經全付武裝的包裹在魂甲之中,麵罩之下依稀可以看到有鮮紅的血跡。原先戰意十足的氣勢,已經萎靡了下來,但是他依舊沒有半點的退縮。
星傀一直沒有召出來。
他隱隱的感覺到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麽這個鐵木就一口認準了鐵蘭宗是文軒滅掉的呢?
鐵蘭宗被滅,這件事大6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天涯閣所為,為什麽他會認準了是文軒呢?
絕對是有人在其中作遂,而且極有可能是文軒的敵對勢力,答案呼之欲出。
天玄大6!
肯定是天玄大6那邊搗的鬼!
“鐵木,不管你是怎麽想,我隻想告訴你一聲,鐵蘭宗的滅亡,絕對跟文軒扯不上半點關係,那是天涯閣幹的,而天涯閣正是受了天玄大6的蠱惑,相信你聽到文軒滅掉鐵蘭宗的消息,也是從天玄那邊得來的吧!”
“滾你個小犢子,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還想誣陷別人?文軒真的是人才輩出,一輩比一輩狡詐陰險!”一聲怒吼傳出,翻滾的血海再次呼嘯而下,很快邊將文祥包裹起中。
文祥很是納悶,這無所不在的血腥氣味,好象能夠感染自己的精神一樣,隻要進入這片空間中,自己的腦子中就是一片的混亂,如同糨糊一般。而且自己的領域在這裏根本沒有半點的效果,沒有領域的存在,文祥根本無法施展自己的手段。
“撲哧!”又是一擊威猛的拳勁落在身上,文祥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轟開。
“文祥!”昭兒很及時的將文祥接住,但那強勁的後墜力也讓她連同墜了下來,直到小腿全部沒入地麵,二人的身形才止住。
“喲,小子的護甲倒是很厲害啊,恩,魂骨果然不同凡響啊,不過落在你個毛頭小子手中,簡直是浪費了它,還不如孝敬與我,老子也許會一時高興放你一條狗命也不是不可能!”看到文祥連續承受了自己兩次攻擊,依然沒有受什麽大的傷害,鐵木頓時將注意力集中到文祥身上的魂甲上。
“老頭,你是找死!”昭兒將文祥交到天厲手中,嬌軀一擺,提著軟鞭直衝雲霄之上。
地麵的眾人隻能聽到翻滾的血海中,不停的傳來一陣陣鞭響聲和爆炸之聲,而且血海在不斷的潰散、黯淡下去。
“蓬!”一聲巨響回蕩而開,天空一個曼妙的身影迅的墜落。
“昭兒!”文祥一個瞬移過去,才將昭兒接住,“昭兒,你沒事吧?”
“沒事,這老鬼太厲害了,尤其是那片血海,太詭異了!”出了血海,昭兒這才漸漸恢複了過來,看向血海時,多了一絲恐懼之意。
“滾開,不過是星耀中階三段,你認為你就能敵的過我嗎?別傻了小娃娃,你可知道這血海世界中,我就是主宰,懂麽?”
紅色血海慢慢的收斂,逐漸現出一道身影,鐵木不屑的朝著地麵吼道:“小子,就你那四級領域就拿出來顯擺麽?別丟臉了好不,文藤喬要是知道你今天這樣,恐怕呀從棺材中爬出來了,哦對了,他是死無全屍,好象是直接曝屍荒野,沒有棺材這麽一說的。”
“無盡血海中,五級以下的領域都沒用,知道嗎?”
“媽的,你當真以為你很牛B嗎?”天厲說著,便欲衝上去,卻被文祥攔了住。“文祥——”
“別衝動,他擁有那詭異的領域,根本動不了他,上去隻是找死,媽的,這樣是孬B也能擁有領域,我草,老天長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