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空氣裏仿佛都飄出了火、藥味。
“你說有很重要的話要跟我說,就是要說這個?”
司酒出聲打斷了兩人間無言的眼神掰頭。
祁晏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是啊。”
“那你想怎麽辦?”
她臉上甚至有一種隱約帶著鼓勵的意味,祁晏心頭一跳,有些激動,“我想……和歡歡一起睡。”
沈槐冷嗤了一聲,雖然很輕,但是那股嘲諷十足的意味極拉仇恨。
看向祁晏的眼神冰涼又不屑,仿佛在說:你是小孩嗎?這麽有病的理由,你以為小酒會答應你?
沈某人完全就忘記了,自己之前對司酒說的理由,和祁晏也就半斤八兩。
“行啊,你過來。”
沈槐:“!!!”
祁晏:“……!!”
祁晏從不可置信裏猛地回神,像是生怕司酒反悔一般,以飛快的速度躥上了床就要去撲司酒。
司酒在沈槐懷裏呢,這要是給撲到了……那畫麵太美司酒不想看。
於是她抬起腳就抵在了祁晏身前。
祁晏委委屈屈:“歡歡~”
一邊拖長著語調叫她,一隻手卻已經暗戳戳從司酒睡褲的褲管伸進去,摸上了她的小腿。
沈槐結冰的臉要裂了。
這麽冷淡的一個人,竟然被惹得露出一種烏雲罩頂,滿臉鐵青的感覺。也算是祁晏的本事!
“滾。”
沈槐一怒之下,空間重力暴增。
“憑什麽啊。歡歡叫我上來的。”祁晏一臉欠揍的模樣,“歡歡你真好。”
甚至他還握著司酒的腿,一臉迷戀的把臉貼了上去,那蕩漾的笑,癡漢的動作,仿佛一個變態。
哢嚓……嘭。
三人的身體同時往下一陷,轟隆作響聲中……床榻了。
司酒:“……”
司酒從一堆狼藉裏勉勉強強的直起身。
“啊~我不管。歡歡你剛才答應了的,不許反悔。”祁晏耍賴一般抱著司酒大腿不放。
沈槐的眼睛落在祁晏雙手上,已經在認真的思考,該用怎樣的角度和力道把這兩隻爪子砍下來。
司酒艱難的探身,從旁邊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比巴掌大點的長方形盒子。
祁晏一臉嬌羞,“嗨呀~歡歡你現在這麽奔放了嘛?人家好害羞呀。那你要輕一點呀,你知道我怕疼。”
司酒:“…………”
司酒一巴掌把手裏的東西拍在了祁晏那張臉上,字正腔圓的說道,“來,鬥地主。”
祁晏:“……”
好生失望。
司酒隻覺得斯巴達。
這麽久了,光記得祁晏是個嚶嚶怪,卻忘記了曾經,他有多麽的騷破天際。
這天晚上,三個人在塌掉的床上愣是鬥了一晚上地主,天剛破曉的時候,祁晏臉上被貼了無數小白條。
這位把把發到的牌稀爛得沒眼看的影帝,偏偏把把都要搶地主,然後被沈槐虐得稀碎。
但他非常有競技(霧)精神,屢戰屢敗,還要屢敗屢戰,可以說是非常勵誌了。
可惜,即使沈槐是在此之前連鬥地主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是第一把的時候司酒現場教學了一遍的純新手,也能把祁晏鬥得滿地找牙。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智力碾壓?
搞到最後司酒都要同情祁晏了。
開掛式的演技牛逼嗎?羨慕嗎?智商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