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還有一句話叫,在媳婦麵前,我要這臉皮有何用?
所以被秦淮定義不要臉的少年成功獲得登堂入室的機會。
胡遠給秦淮弄了一些水,燒熱了給他送到衛生間。
“脖子還好嗎?”秦淮問道。
“沒事。”胡遠尷尬的笑笑,“隊長,給你添麻煩了,是我在肚子裏胡亂編排人家,才把人惹毛的。”
“你把事情給我說說。”
於是胡遠把事情一字不漏的給他說了一遍。
秦淮挑了挑眉,“可以讀懂別人心裏在想什麽?”
“是的,我去非常確定我當時可是一個字都沒說。”胡遠點點頭,表情變得嚴肅,“隊長,他和……咳,你那位小仙女,看起來都挺邪性的。”
邪性麽?
一個吸血為生,一個……他眼睛微眯,想起了那些突兀出現又突兀離開的特別狂暴的感染者。
說那些東西跟這個少年沒有關係,打死胡遠他都不信。
可他們兩人看起來,至少外表看起來,都跟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還有,他們兩之間的關係。”胡遠小心翼翼道,“一看就知道不一般。隊長,你……你不是對她來真的吧?”
秦淮垂下眼眸,“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胡遠暗暗歎了口氣,“好。你背上有傷,小心點。”
“嗯。”
胡遠出去了,秦淮脫掉衣裳,拎著水桶嘩啦從頭上倒下去,壓根就沒有管自己背上的傷。
溫水和血水從那幾個零碎的傷口處流淌,激得後背一片發疼。
他想起了那個少年看著小仙女時的那種眼神,以及小仙女對他那雖不明顯但不可忽視的縱容。
心口一悶,秦淮煩躁的一拳砸在牆上。
另一間臥室裏,祁晏熟門熟路的拿著工具四處打掃。
司酒靠在門邊看他忙活,覺得有點好笑,“有這麽高興嗎?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讓你打掃個衛生,你滿肚子牢騷,暗戳戳叫了我好幾聲矮子,還當我聽不出來。”
“歡歡還記得這些事?”他笑笑,眉宇間卻有點惆悵的模樣,“都過了那麽久了。”
“記得。”司酒應了一聲。
祁晏把抹布丟進水桶裏,“你等我一下。”
他說著跑出去了,沒幾分鍾又跑回來,雙手洗得幹幹淨淨,還沾著點水汽,握著司酒的肩膀把她推到床邊讓她坐下,自己半蹲在她麵前,又去握她的手。
“歡歡。”
“嗯?”
他抬著頭看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歡歡。”
“嗯。”
“歡歡……”他把頭低下去,抵在她的膝上,“我疼死了。”
司酒聽見他微微沙啞哽咽的聲音。
她頓了頓,還是抬起了沒被他握住的右手,放在了他頭頂上。
“我親眼看著你,在我眼前……兩次了。”
“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會走。”
“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太疼了,看著你消失,拚命找也找不到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又無時無刻都在害怕你什麽時候又會消失。”
“我覺得,也許哪天,我真的就受不了,崩潰了。”
“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
他慢慢把臉頰貼在她的手心上,充滿了依戀的蹭了蹭,然後抬起頭,深情而又眷戀的注視著司酒的雙眼。
“不要讓我再這麽疼了,好嗎?”
他本就極善於以眼傳情,他原本的那雙桃花眼就特別勾人心弦,現在換了一副少年的軀殼,這雙眼睛卻一點也不比之前的遜色,甚至因為多了一絲少年氣,顯得更加打動人心。
司酒微垂著眼眸回視他良久。
祁晏慢慢直起身,一點一點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