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T和破洞牛仔褲的少年,露在空氣中的胳膊腿也是白得要發光一般,和感染者那種要麽破破爛爛要麽青灰僵硬的外表和膚色太不相同了。
【兒砸,你能看到他的等級嗎?】司酒壓下和他對視時心裏的那種異樣感問係統。
係統卻鴉雀無聲。
司酒:【?】
下一瞬,注視著司酒雙眼的少年忽然朝她揚起一個過份燦爛的笑容,露出了一顆又白又可愛的虎牙。
他忽然張開手,合身朝司酒撲了過來,“歡歡~”
因他這一聲喊,司酒及時收住了即將踹出去的腿,讓這少年把她抱了個滿懷。
與此同時,剛出來的秦淮目睹了這一幕,一下子就炸了。
因為他們離的太近,秦淮怕誤傷,沒法開槍,於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衝了上去。
司酒正懵逼呢。
少年雖是少年,可個子也有一米八往上,非要埋著頭在她頸窩裏不住的蹭。
一口一個“歡歡我好想你”,“歡歡我找你找得可辛苦了”個沒完。
對於朝自己後背襲來的攻擊仿佛毫無所覺。
秦淮本就挺有實力,加上現在正處於感染變異中,身體素質和力量都已經得到過一次顯著的提高,他這一下揮過來,手臂帶起空氣流動的破風聲聽著都氣勢洶洶。
司酒一手拽著少年腰間交換位置,抬手就擋住了秦淮的手臂。
秦淮:“?”
“認識。”她言簡意賅的對秦淮。
秦淮:“……”
他默默放下手臂。
司酒扭頭,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腦袋,“祁晏?”
少年不怎麽情願的抬起頭,兩隻手卻堅持不放的圈著司酒的腰,黏黏糊糊的,“昂。”
“你這怎麽回事?”
祁晏把下巴擱在司酒肩膀上,對著她耳邊,“找個身體抱你啊,免得你總我冷。可是你現在也好冷呀,我給你暖暖。”
罷把司酒抱得越發緊。
他們之間的動作神態都很親近又自然,有一種旁人難以融入的親密福
少年嘴角掛著笑,湊在她肩窩上和她聲咬耳朵,那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像是連眨一下都舍不得,眼睛裏的情意無論是誰都能一眼看懂。
他看她的時候,眼睛裏有光。
秦淮隻覺得一股悶氣襲上心頭,狠狠磨了磨牙,正當他想做點什麽的時候。
外麵一陣熟悉的“謔謔”聲傳來。
是感染者。
而且聽起來好大一群。
“啊……討厭的家夥。”祁晏嘟囔了一句。
司酒在心裏腹誹:你招來的?
祁晏心虛:“昂……”
“你打什麽鬼主意?”司酒捏了捏他的臉,發現非常好捏,忍不住又多捏了一會。
祁晏看她捏得高興,於是乖巧任捏,低聲道,“就……排麵?”
兩人還在嘀嘀咕咕,大群的感染者卻已經來到了門口。
秦淮憋著一肚子火,把木倉往腰後一別,抽出自己係在腿上的兩把匕首,三兩步助跑之後一腳在牆上一蹬就翻了上去。
“喂……”司酒話都沒來得及,隻見秦淮扭頭,幽深的眼眸用力的朝她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翻了下去。
司酒:“!”
外麵很快響起感染者們的嚎叫聲。
憑司酒的耳力,還能清楚的聽到匕首插、進感染者腦袋的聲音。
他背上有傷,而且根據上一次被自己咬後他的反應,可能今他身體還會出現不適的反應。
司酒有點不太放心。
“我出去看看。”她用手肘往後頂了頂祁晏,示意他放開。
祁晏嘴角的笑意一點點變淡,眼眸深深,“他是誰啊?又是……歡歡的下一個目標?”
司酒挑了挑眉,手肘施加了一點力道把他頂開了,扭頭看他,“你想怎樣?”
“歡歡好凶……我怎麽敢怎樣啊!”他重新笑了起來,像極了溫和無害的陽光少年。
我隻是想殺了他而已。